弟弟塞来菠菜兜,翻出的存折让我泪洒归途

小小兔 89 2025-08-14

菠菜兜里的存折"快接电话!刘大姐,您弟弟出事了,在矿医院!"凌晨三点,一通长途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手忙脚乱地摸索着墙上的拉线开关,昏黄的灯泡散发出微弱的光亮电话那头是弟弟矿上的王班长,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的嘶嘶声。

"什么?矿难?"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攥紧了话筒挂了电话,我颤抖着点亮了煤油灯家里那台"红灯牌"电扇吱呀作响,墙上贴着的《人民日报》剪报已经发黄我叫周桂芝,今年四十有二,在沈阳第三纺织厂做了二十年的挡车女工。

八十年代初期改革大潮中,厂里经营困难,我成了第一批"减员增效"下岗工人那时丈夫王树林刚查出肺病,医生说是多年操作电镀设备落下的职业病,家里顿时断了经济来源这个三室一厅的筒子楼住着我们和七旬的公婆,屋檐下挂着的腊肉已经所剩无几。

那年月,一家老小的嘴等着填,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买白面的钱都要算计着花小弟周铁生比我小十岁,在辽宁靠近抚顺的一座小煤城的矿上打工自我下岗后,每月必定寄来一个纸包着的包裹,里面塞满了菠菜、萝卜和几张粮票我常在公用电话亭打长途笑他:"铁生,你也太抠门了,就这点东西还费事寄?"

电话那头,他嘿嘿一笑:"姐,矿上菜好,咱爸妈种的,新鲜着呢这菠菜补铁,对姐夫的病有好处"他那软塌塌的东北口音,听得我又好气又好笑记得上个月,铁生还给我捎来一盒"千金"牌的胃舒平,说是矿医院发的,给病号王树林吃。

树林常念叨:"这小舅子,比亲兄弟还亲呢。"

小叔子、小婶子总爱取笑我俩:"瞧这对穷亲戚!铁生那点钱,够买啥呀,一个月挣不到八十块钱的矿工,能有多大出息!"可我知道,弟弟每个月都给爹娘寄回三十块钱,还得养活自己能寄来这些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赶往医院前,天还没亮,我翻出上月弟弟送来的那个油纸包着的菠菜兜,想找些现钱应急。

屋里冷清,老旧的缝纫机上罩着块蓝布电视机早就典当了墙角的暖瓶里的热水也凉了菠菜已经熟了几天,可这一翻,却从油纸底下掉出一本发黄的存折屋外的广播喇叭正在播放"今天开始发放八月份的肉票和油票"的通知声我愣住了,手里捏着这个意外的发现。

那是一本普通的工商银行存折,封面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姐姐周桂芝"我在昏暗的台灯下颤抖着翻开,存折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四年来每月一笔存款,数额不大,都是三十五元、四十元不等,正好是铁生每月工资的三分之一那一排排工整的数字和红色的印章,在泛黄的纸页上格外醒目。

没有取款记录,一分钱也没动过墙上的老式座钟"咔嗒、咔嗒"地走着,窗外的天还是黑的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弟弟那张黝黑的脸和整齐的白牙想起他常说的那句话:"姐,我有钱着呢,你们家缺啥说一声"那时我总以为是年轻人的吹牛,却不知道他真的一点一滴地积攒着。

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年我十二岁,铁生才两岁,父亲下井时遭遇冒顶事故,母亲一人拉扯我们家里的饭碗打得叮当响,连灯油都舍不得多点我上学半天,剩下时间就背着铁生做针线活,用大襁褓裹着他,在老街的石板路上来回穿梭

周末,我就带着他去拾煤核子,那些黑乎乎的小颗粒能让家里的煤炉多热几个钟头后来,我早早进了厂,每月省下票证给弟弟买红糖那会儿厂里的食堂飘着大白菜和萝卜干的香味,我总会偷偷包一个馒头带回家给弟弟那时我常说:"铁生啊,姐姐供你上学,你长大了可得孝顺姐姐。

"他总是咧着没牙的嘴笑每到初一十五,母亲都会把家里仅有的肉切成薄薄的片,放在我和铁生的碗里我总是偷偷地把自己的那份夹给弟弟,他也悄悄地把肉又夹回我碗里那些艰难的岁月,兄妹俩就是这样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铁生,铁生..."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滴在那本旧存折上。

想起这些,我捧着存折,泪水模糊了双眼弟弟从没提过这事,这些年的菠菜和萝卜原来只是掩护!他一个大小伙子,在井下累死累活,却把工资往我这儿搬那些日子,每次收到包裹,我都会抱怨弟弟小气而现在,我才明白,他把自己的血汗钱一点一点地存起来,就为了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能帮上忙。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远处传来收音机里的广播声:"今天是1986年8月15日,星期三,东北地区阴有小雨..."我把存折小心翼翼地放进内兜,匆匆出门赶往长途汽车站车上座无虚席,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汗味和烟味的气息。

一位面容和蔼的老大爷递给我一块"大白兔"奶糖:"姑娘,你别哭,什么事都会过去的"我接过奶糖,笑中带泪:"谢谢大爷,这糖我留着给我弟弟"汽车摇摇晃晃,通过一个又一个煤棚,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城市渐渐变成了满目的矿区。

高高的井架,黑黑的煤堆,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们匆匆走过这就是弟弟每天生活的地方,我在心里想着车到了矿区,灰尘扑面而来远处的烟囱冒着黑烟,煤场上传来机器的轰鸣声矿医院是一座灰色的三层楼房,门口站着几个脸上带着煤灰的矿工,正在吸烟闲聊。

值班护士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她翻着病历本告诉我:"周铁生已经躺这儿三个多月了矿难,腿骨折了,自己不让通知家里"那个瘦小的护士压低声音说:"你弟弟是个好人,平时总给医院打扫卫生,连煤球都是自己一个一个背上来的。

"我的心一阵绞痛,想起铁生手上那些厚厚的老茧推开病房门,窗户上蒙着一层灰尘,阳光透过来显得有些昏暗铁生躺在靠窗的一张窄小的白铁床上,脸色蜡黄,两条腿打着石膏熟悉的黑脸庞已经消瘦得只剩下棱角,只有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见我进来,他慌忙把被子往上拉,遮住消瘦的身体"姐,你咋来了?谁告诉你的?"他声音沙哑,眼神躲闪屋里散发着药水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你这个傻弟弟!"我扑到床前,握住他粗糙的手那手掌上全是老茧,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煤灰,像极了当年父亲的手。

铁生的眼圈红了,但他很快强装笑容:"姐,我没事,就是在井下干活时被煤车轧了一下,骨折,过阵子就好了"旁边床铺的老矿工插嘴道:"啥叫轧了一下?整个煤车翻了,你弟弟为了救小李,自己被压在下面了!要不是反应快,命都没了!"。

老矿工脸上深深的皱纹里嵌着煤灰,像一张黑色的地图铁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马师傅,别瞎说,哪有那么严重""哪有不严重?你那腿都差点废了!医生说可能留下残疾呢!"马师傅猛吸了一口烟,眼里满是心疼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铁生,你骗我!"。

病房里的吊灯闪了闪,墙角的暖瓶里冒着热气铁生的眼里有泪光闪动:"姐,不想让你和姐夫担心你们家已经够难的了"我从包里掏出那本存折:"那这是什么?"铁生愣住了,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姐,你发现了...""你说说你,每个月省吃俭用,存这么多钱,从没跟我提过一句!"我的声音哽咽了。

马师傅在一旁插嘴:"刘大姐,你还不知道吧?你弟弟这些年可没少攒钱矿上发福利的东西,他都换钱存起来了"病房邻床的另一位刘师傅也告诉我,铁生常年吃食堂剩菜,从不下饭馆工友们取笑他抠门,他就说要给远方的父母攒钱。

"月月都吃窝头就咸菜,别人改善伙食喝啤酒,他就喝白开水"刘师傅摇摇头,"我们还笑他是个'抠搜鬼',没想到..."原来他连吃饭都省,就为了给我们家寄钱想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病房外传来护士长的声音:"探视时间结束了,家属请配合"窗外一群麻雀在电线上跳跃,好像在唱着欢快的歌"姐,你别哭啊"铁生用粗糙的手指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我这不挺好的嘛,再过两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他一边安慰我,一边忍不住咳嗽。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病房,铁皮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搪瓷缸和几张皱巴巴的报纸枕头下面露出一角褪色的照片,仔细一看,是我们全家去照相馆拍的全家福那时铁生穿着崭新的蓝条子衬衫,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刚才老大爷给的大白兔奶糖,剥开糯米纸,塞进铁生嘴里。

"你这个傻弟弟,都三十二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吃糖"铁生含着糖,笑得像个孩子:"姐,家里怎么样?姐夫的病好些了吗?"我叹了口气:"树林的病还是老样子,每天吃药,咳嗽不断厂里给他办了病退,每月有八十多块钱的补助。

"铁生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姐,你别担心,等我伤好了,就能出井干活了"我紧紧握着他的手,决心已定:"铁生,等你伤好了,姐带你回沈阳矿上这活儿不干了,咱在城里找个轻松点的"铁生惊讶地看着我:"可是姐,我在矿上干了十年了,有工龄有关系..."。

"可是姐夫的病..."他欲言又止"我找到新工作了,在街道小厂做缝纫虽然挣得不多,但胜在稳当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我摸着铁生粗糙的手,坚定地说,"这些年,你一直惦记着我们,现在该我们照顾你了"铁生的眼里闪着泪光,久久说不出话来。

窗外,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夏季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铁生憔悴的脸上我看着弟弟眼角的泪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菠菜兜里的存折,不只是钱,更是亲情最朴实的见证护士进来换药了,我暂时出了病房走廊上贴着大字报,上面写着"向先进工人学习"几个大字。

墙上的小喇叭里播放着《东方红》的旋律,隐约可以听到矿区广播站的通知声我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回想着往事那年铁生高中毕业,本来可以去技校读书的但那时候家里实在困难,我怀着老二,树林的工资不够养家铁生二话没说,主动选择了去煤矿。

临走时,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姐,我去挣大钱,以后给你买好衣服穿"当时我们都笑了,谁也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十年十年间,我家里添了两个孩子,老大刚上小学,老二刚会走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总算有了些盼头特别是在我下岗后的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如果没有铁生的帮助,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

护士长从病房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弟弟是个好人,矿上的领导都很赞赏他"她递给我一杯热水:"你也累了,喝点水吧医生说了,你弟弟的腿恢复得不错,过两个月就能拆石膏了"我接过水杯,感激地点点头护士长继续说:"他住院这段时间,总是念叨着要给姐姐家寄东西。

有一次趁我们不注意,还想偷偷下床去邮局"她笑着摇摇头:"我们好不容易才拦住他,告诉他骨折不能乱动"听到这些,我的心里又酸又甜晚上,我在医院的家属休息室凑合了一宿铺的是硬板床,盖的是自己带来的薄被子可这一晚,我睡得格外安稳,因为知道弟弟就在楼上。

第二天一早,我去附近的集市买了些新鲜的水果和几个鸡蛋路过邮局时,我想起了家里,赶紧寄了一封平安信给树林,告诉他我找到了铁生,情况比想象的好回到医院,铁生正在看一本旧杂志,封面上是"向阳红"号科考船的照片。

见我进来,他赶忙放下书,笑着问:"姐,你住得还行吗?"我点点头,把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给你买了苹果,你最爱吃的"铁生不好意思地笑了:"姐,你花钱干啥,我不缺这个"可是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个红彤彤的苹果,像极了小时候看见糖果的神情。

我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着喂给他吃铁生的眼里泛着光:"姐,真甜!比我在食堂吃的强多了"我一边喂他,一边问起矿上的情况铁生的眼睛亮了起来,滔滔不绝地讲着矿上的趣事:"姐,我们班上个月超额完成任务了,每人奖了十块钱呢!马师傅带我们打了个井壁,领导夸我们是先进班组。

"他就像个得了表扬的孩子,脸上都是自豪说到伤情,他才低落下来:"要不是这次出事,我们班还能继续冲击先进呢"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庞:"铁生,你在这干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值得吗?"铁生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点点头:"值得啊,姐。

我是一名矿工,虽然苦点累点,但能挣钱补贴家里,我心里踏实"他顿了顿,小声说:"再说了,我也没什么文化,能有这么个固定工作已经很好了"我握住他的手:"可是这工作太危险了,你看这次..."铁生打断我:"姐,哪有不危险的工作?树林哥不也是在厂里落下了病?这都是命。

"看到他满脸的倔强,我知道一时半会说服不了他。"好吧,你先安心养病,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我顺势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还记得咱家那只花猫吗?上个月又下了一窝小猫,老大可喜欢了。"

铁生笑着点点头:"记得,黄白相间的那只姐,等我能走了,一定要去看看外甥和外甥女"我们就这样聊着家常,回忆着往事,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医院的饭菜很简单,一荤两素,铁生吃得津津有味我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这些年,他在矿上肯定没少吃苦下午,医生来查房,告诉我们铁生的腿恢复得不错,再有一个半月就能拆石膏了"不过,"医生严肃地补充道,"你弟弟的肺部有轻微的尘肺症状,以后最好不要再下井了"我吃了一惊:"什么?他还得了尘肺?"。

医生点点头:"矿工常见病,还处于早期,可以控制但如果继续在井下工作,情况会恶化"铁生急忙摆手:"大夫,别吓唬我姐我这不是尘肺,就是有点咳嗽而已"医生摇摇头,留下一盒药就走了我看着铁生,心里既心疼又生气:"你还瞒着我什么?"。

铁生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没什么了,姐,真的"可他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我赶紧给他拍背,看到他手帕上有一小点血迹那一刻,我的心如刀绞我的弟弟,才三十二岁啊,怎么就...铁生看出我的担忧,赶紧解释:"姐,别担心,就是前几天感冒了,咳得厉害,伤了嗓子。

"但我不再相信他的话晚上,趁他睡着后,我悄悄翻看了他的病历本上面清楚地写着:"轻度尘肺,建议调离井下工作岗位"窗外的月光洒在病房的地板上,我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弟弟,泪水无声地流下来这些年,他把最好的年华献给了矿山,把挣来的血汗钱都寄给了我们家,而自己却落下了一身病。

我轻轻抚摸着他粗糙的手,心中做了一个坚定的决定第二天一早,我去了矿务局接待我的是一位姓李的科长,听说了铁生的情况后,他表示会协助办理工伤认定和转岗手续"周铁生是个好同志,工作认真负责,这次的事故他还救了小李一命。

"李科长真诚地说,"矿上会照顾他的"他还告诉我,铁生可以申请转到地面工作,虽然工资会少一些,但安全系数高多了从矿务局出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至少,弟弟不用再下井了回到医院,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铁生出乎我的意料,他并不高兴,反而有些沮丧。

"姐,你不该去的"他低着头说,"井下工资高,我地面上能干啥?"我坐在他床边,握住他的手:"铁生,姐知道你想多挣钱但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已经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铁生沉默了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一只小鸟停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铁生,咱们回沈阳吧"我轻声说,"我找街道领导说了,可以帮你在小厂安排个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能养活自己"铁生抬起头,眼里有犹豫,也有期待:"真的可以吗?姐,我不想拖累你们"我笑了:"怎么会是拖累呢?这些年,要不是你,我们家早就揭不开锅了。

现在该我们照顾你了"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存折:"这钱,我会替你保管好的等你好了,咱们用它给你在城里买个小房子,成个家"铁生的眼睛亮了:"姐,我...我能回沈阳?"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跟在我身后,喊着"姐姐等等我"的小男孩。

我点点头:"当然能,这是你的家啊"铁生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姐,我好想家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们"我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瘦削的肩膀在我怀里颤抖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我们身上,暖暖的三个月后,铁生终于拆了石膏,能勉强走路了。

矿上的领导和工友们来给他送行,每个人都带了点小礼物,有的是自家做的腊肉,有的是几斤大米马师傅还特意送了一块手表,说是让铁生记住他们这些老矿工铁生一一道谢,眼里含着泪水这里毕竟是他工作了十年的地方,有太多的回忆和感情。

离开煤矿的那天,天空出奇地蓝,白云朵朵铁生回头望着高耸的井架,久久不愿离去"走吧,弟弟"我轻轻拉着他的手,"回家了"车子缓缓启动,驶出了矿区铁生靠在车窗上,目送着熟悉的景色渐渐远去当车子转过山弯,矿区终于消失在视线中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

"姐,我终于可以照顾你们了"他轻声说我笑着点点头:"是啊,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团聚了"菠菜兜里的存折,见证了我们的苦难,也见证了我们之间割不断的亲情回到沈阳,树林和两个孩子在车站等着我们老大已经上小学三年级,扎着两个小辫子,俏皮可爱;老二刚上幼儿园,胖乎乎的脸蛋上挂着好奇。

铁生一瘸一拐地下了车,孩子们立刻跑过来:"舅舅,舅舅!"铁生蹲下身,张开双臂抱住了两个外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这一刻,我知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困难,我们都能一起面对,一起度过。

因为我们有爱,有亲情,有那本见证了无私奉献的存折。这是比金钱更宝贵的财富,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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