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挂钟指向19：58分，林骁扯了扯被冷汗浸透的队长袖标，只要踢进这粒点球他就能带着金靴奖退役忽然储物柜发出异响，他拉开铁门发现原本叠放整齐的9号球衣平铺在隔板上，背部浸出深色水痕别碰！助教老陈冲进来时球衣上的水渍已凝成三个扭曲的汉字：别罚点。

林骁抓起球衣那字迹却像蒸发般消失无踪场外传来裁判催促的哨音，暴雨砸在草皮上腾起白雾林骁站上罚球点瞥见观众席C区闪过某个熟悉身影，是五年前因伤退役的徐明，那个暴雨夜从医院消失的前任队长助跑时他感觉左脚钉鞋发沉，低头发现鞋带不知何时被打成死结，请求更换球鞋！主裁的电子表跳到20：00。

当林骁瘸着脚走向场边，暴雨中突然响起十年前联赛使用的老式汽笛终场哨，白雾散去后三十米外的点球点空空如也警方在球员通道找到一只左脚球鞋，鞋底沾着更衣室墙面的灰漆监控显示最后接触林骁的是球童小凯，男孩坚持说自己只是递了瓶水。

更衣室此刻挤满记者，忽然有人尖叫，原本挂着林骁球衣的墙面上赫然浮现用荧光涂料画成的符号：三个交错的水滴状圆圈与十年前徐明失踪案现场遗留的图案完全重合吊顶通风口簌簌落下几张被雨水泡烂的纸片，隐约能辨出是两份不同的伤病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