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我高考落榜后,大嫂见状要分家另过,未过门二嫂决定推迟婚期

网络来源 167 2025-06-29

落榜之后的暖意"谁家闺女嫁到这个家来,不是倒了八辈子霉!"大嫂李巧云站在八仙桌前,狠狠将铁饭勺拍在桌上,饭粒四溅那是1987年的七月,空气中弥漫着闷热和焦虑窗外的知了叫得震天响,仿佛也在为这个家庭的紧张气氛添油加醋。

我叫周明辉,是个地地道道的山里娃,十八岁的年纪,瘦高个儿,黝黑的脸上有双不服输的眼睛今天,那双眼睛黯淡无光——我高考落榜了,成绩比本省理科线差了二十六分在这个农村,考大学几乎是唯一改变命运的出路父亲周长山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大前门",听完广播里的分数线播报,叹了口气,手中的烟头烫到了粗糙的手指也不觉疼。

"爹,我不是早说过吗?让明辉初中毕业就下地干活多好,现在全家为他操心受累,到头来连个分数线都没摸着"大嫂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我和大哥商量好了,咱家是该分了"她这话像一把刀,不偏不倚地插进了我的心口我的大哥周明亮在县水泥厂打工,两年前娶了李巧云,那时候全村人都羡慕我家终于有了个女人管家。

"巧云,日子是一家人过的,有啥话好商量..."父亲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院子里的蚂蚁"商量?商量啥?老周家就这几亩薄地,明辉念书这几年花了多少钱?我和明亮天天累死累活,到头来还要养个没出息的弟弟?"大嫂把碗摔在水缸边,发出刺耳的声响。

母亲早在我十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家里全靠父亲和大哥支撑,二哥周明忠也在外地建筑工地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了自行车的铃声,二哥的对象林小溪推着一辆老式"永久"女车进了院子她穿着蓝底白花的连衣裙,梳着齐耳短发,腕上戴着一块简单的"上海"牌手表,是县城供销社的售货员,在我们村里是个稀罕人物。

"小溪来啦!"父亲赶忙站起身,撮灭了手里的烟头,露出这一天来的第一丝笑容林小溪把自行车靠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从车篮里取出两袋点心她看了看屋里沉闷的气氛,放下点心袋子问:"周叔,出什么事了?""明辉高考没考上。

"父亲低声说,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我林小溪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没事,明年再来我在县城高中代过课,可以帮你补习"她的话像一盏灯,照亮了我灰暗的心但大嫂却不以为然"再来?"大嫂冷笑一声,"这一年谁养他?咱家地少人多,你们婚事又定在九月,家里连像样的新房都没张罗出来。

再说了,做售货员多体面,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来教他?"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知了的叫声也仿佛停了下来只有远处生产队的广播里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说着今年国家又有多少个科研项目获得了突破,多少大学生为祖国的四化建设作出了贡献。

林小溪沉默片刻,抬起头说:"婚事可以再等一年我想帮明辉复习功课,明年再考巧云姐,我知道家里不容易,我可以多帮衬着些""小溪,这不合适..."父亲连忙摆手,眼里却闪过一丝希望"周叔,我在县高中当过一年代课老师,教物理,有些经验。

再说,我们林家林小溪,不是那种见了困难就躲的人"她温柔却坚定地说

就这样,林小溪主动推迟了婚期,大嫂虽然不满,却也无话可说从那天起,小溪每天骑着"永久"车,从县城到我家来回二十里,给我辅导功课她为我制定了详细的复习计划,从早晨五点到晚上十点,一丝不苟我们就坐在堂屋那张缝纫机改装的木桌前,柴油灯的火光映照着教科书泛黄的纸页。

"明辉,你的基础其实不差,就是方法不对"林小溪翻看着我做过的试卷,认真地说,"高考不是拼蛮力,是拼策略"八月的天气酷热难当,我家的瓦房像个蒸笼林小溪扎着白色的头巾,汗水湿透了后背,却从不叫苦晚上她走后,常常是深夜一两点,我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她在县城租住的小屋里亮着的煤油灯光,在为我准备第二天的习题。

白天除了教我功课,小溪还帮着做家务她手脚麻利,把我家那几件褪了色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晾在竹竿上,在阳光下格外鲜亮大嫂见状更加不满,时常无故发火林小溪不善言辞,只是默默忍受有一次,林小溪做了一锅番茄鸡蛋面给我们吃,大嫂却说:"什么手艺,连盐都放不匀,浪费粮食!"说完把面倒进了猪食槽。

父亲看了只是摇头叹气,拉着我到一边说:"明辉啊,委屈你了你大嫂也不容易,这些年跟着你大哥吃了不少苦"我点点头,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儿:"爹,我明年一定能考上大学"小溪骑车离开时,我偷偷跟了出去八月的夜晚,田间的青蛙呱呱直叫,萤火虫在玉米地里忽闪着微光。

"小溪姐,对不起"我有些哽咽,"给你和二哥添麻烦了"小溪停下车,回过头来:"明辉,你记住,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挫折,关键是怎么面对你现在觉得难,可再过十年八年回头看,这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个小坎"

月光下,她的脸庞那么坚定,让我想起了早逝的母亲那一刻,我暗自发誓,一定要争口气,不让小溪的付出白费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复习和生活的夹缝中艰难前行小溪每天教我功课,晚上还接些县城服装厂的手工活儿贴补家用。

秋天来了,玉米抽穗,高粱变红正当我复习渐入佳境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二哥周明忠从工地受伤回来了,右腿打着石膏,被两个工友送回家门那一刻,全家人的脸色都变了二哥强撑着笑:"没事,轻伤,养两个月就好"但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家里又少了一个劳动力,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那天晚上,我听见二哥和大嫂在堂屋里争吵隔着一道薄薄的木门,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你嫌弃什么?嫌弃小溪没名分就帮我弟弟?还是嫌弃她放下县城工作守在乡下的家?"二哥声音提高了八度,这在他平日里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嫌弃她多管闲事!自己家都照顾不好,还操心别人家的孩子!你们周家的男人,就知道心软,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自家人?"大嫂不甘示弱"巧云,你怎么这样想?明辉是我兄弟,我不管,谁管?""那我呢?我不是你媳妇?你回来这么多天,看到我为这个家操劳,说过一句暖心话吗?"大嫂的声音突然带了哭腔。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二哥的声音低了下来:"巧云,我知道这几年你跟着大哥不容易,但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大嫂的声音中透着委屈,"我嫁过来六年,省吃俭用,存了一百多块钱,全给明辉交了学费可他落榜了,我连句怨言都不敢有,一说就是我不近人情"争吵声越来越大,惊动了在猪圈忙活的父亲。

他放下猪草,走进堂屋:"吵什么吵!让村里人笑话不成?""爹,您评评理,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大嫂哭诉道"巧云,我二十八年没红过脸,今天必须说清楚"父亲突然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当年你娘去世早,是乡亲们帮我把你们三兄弟拉扯大。

这个家,靠的就是一把锄头一颗心我知道日子苦,但咱不能忘本啊"堂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煤油灯"噼啪"的声响父亲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年你们娘还在时,家里连一面镜子都买不起有一年冬天特别冷,你们娘把自己唯一的一床棉被剪开,给你们兄弟三人各做了一件小棉袄..."。

父亲讲起了他和我娘的故事,那是文革末期的事,我娘为了救一个落水的知青,自己却落下了病根,拖了几年,最终撒手人寰"你娘临走时说,人这辈子,遇事别往后退,要往前走,帮得了就帮一把这话我记了一辈子"父亲的声音哽咽了。

大嫂低下了头,用袖子擦着眼泪,默不作声那个夜晚过后,家里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大嫂虽然还是不太搭理我,但不再处处刁难林小溪了九月的一个黄昏,我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读书,只听见自行车铃声响起,林小溪从县城回来了。

二哥扶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迎出去林小溪从挎包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二哥:"今天供销社主任给我的。"

二哥接过信,借着夕阳的余晖慢慢读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怎么了?"我放下书走过去"县城纺织厂给小溪的录用通知,她去年就考上了,一直没告诉任何人"二哥声音发颤,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原来,林小溪为了帮我复习,放弃了进城工作的机会,这在当时几乎是所有农村姑娘的梦想。

纺织厂是国营单位,有固定工资,有福利,更重要的是——有城市户口"小溪,你..."二哥说不出话来林小溪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纺织厂工作辛苦,灰尘大,我不一定适合再说了,明辉比我小弟弟聪明多了,他要是考上大学,将来多长脸啊。

"那一刻,我看到二哥眼里有泪光闪动他拉着小溪的手,像是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十月,村里的柿子树挂满了橙红色的果实,像一盏盏小灯笼小溪每天还是准时来教我功课,只是脸色越发苍白我后来才知道,她每天教完我,还要去县城理发店帮忙,直到深夜。

冬去春来,终于迎来了第二年的高考那天早上,全家人都起得很早父亲特意杀了只鸡,煮了一锅鸡汤面二哥的腿已经好了,和小溪一起送我到考场让我没想到的是,大嫂也起了个大早,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鸡蛋糕,听说考试吃了旺脑子。

"她别扭地说完,转身回了厨房考场上,我想起了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林小溪的耐心教导,二哥的默默支持,父亲的期盼眼神,甚至大嫂眼中偶尔闪现的关切试卷上的每一道题目,仿佛都不再那么陌生可怕分数公布那天,我高出分数线四十二分。

全家人都笑了,连大嫂也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好菜,还从集市上买了两瓶汽水

"明辉,你考得真不赖!"大嫂给我盛了一大碗红烧肉,是我平时不敢多吃的父亲偷偷告诉我:"你大嫂前些日子去县城卖鸡蛋,特意去供销社看了小溪,还买了两尺布,说是给你做个书包"我惊讶地看向大嫂,她正忙着给二哥和小溪夹菜,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柔和笑容。

那个夏天,我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是省里一所师范学院全村人都来我家道贺,我成了村里第三个大学生那天,生产队还特意敲锣打鼓,在广播里播报了这个消息临行前夜,父亲摆了一桌酒,叫来了二哥和林小溪,还有大哥大嫂。

父亲难得喝了两杯,脸涨得通红,眼睛却格外明亮"明辉,你有出息了你爹我虽然没文化,但知道读书改变命运这个理你大学毕业后,一定要回来看看"大哥也举起杯子:"弟弟,在外面好好学,别辜负了大家的心意"让我惊讶的是,大嫂拿出一个绣着"学成归来"四个字的行李袋交给我。

袋子不大,但针脚细密整齐,显然花了不少功夫"这是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做的"父亲悄悄告诉我,"前几天我起夜,看见她在煤油灯下缝,针扎了手指好几次,都没吭声"我接过行李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那个曾经嫌弃我、要和家里分家的大嫂,此刻在我眼前变得如此陌生又熟悉。

出发那天,全家人站在村口送我。我穿着二哥给我买的的确良衬衫,提着大嫂做的行李袋,背着父亲从公社借来的旧皮箱。村口来了不少乡亲,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嘱咐着,那些质朴的话语让我鼻子发酸。

大嫂忽然拉住我的手:"明辉,你大嫂对不住你这些年...我也不容易"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害怕被别人听见我摇摇头:"大嫂,我懂"三个字,道出了千言万语远处,林小溪挽着二哥的手臂,向我挥手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家人。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不只是为自己考大学,更是为了这片承载着爱与期望的土地"小溪姐,等我放假回来,参加你和二哥的婚礼!"我大声喊道林小溪笑着点点头,眼睛亮闪闪的,仿佛映着整个天空的光汽车启动了,我回头望去,看见他们站在村口的槐树下,在晨光中渐渐变小,却在我心里越长越大。

我想起了小溪教我时常说的一句话:人生路上,总有坎坷,但只要有人愿意为你点一盏灯,再漫长的黑夜也能走到尽头在那个高考落榜、似乎一切希望都破灭的夏天,是林小溪点亮了我的灯,让我看到了前方的路;是二哥的支持,让我有了继续前行的勇气;是父亲的坚持,让我懂得了面对困难不退缩;甚至是大嫂的转变,让我明白了家人之间的羁绊有多深。

火车轰鸣着驶向远方,车窗外的稻田、山峦、村庄不断后退我知道,无论走多远,心中总有一个地方叫做家,而家的温暖,会是我一生最宝贵的财富我摩挲着手中绣着"学成归来"的行李袋,仿佛看见了大嫂在煤油灯下缝制的身影。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针一线,都凝聚着太多的期望与爱这是落榜之后,我收获的最温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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