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是青春洋溢的年龄,这个阶段的女性穿搭应该展现出活力与个性
110 2025-08-05
在北纬71度的风雪之间,存在一种生活方式,几乎已经从现代人的认知中消失没有路、没有超市、没有医院,甚至连通信都依赖天上的卫星在北极圈之内,雅库特寒原深处,一个叫亚历山大的Evenk人,靠冬季捕鱼为生他的故事,不是关于生存的苦难,而是关于一种人与自然和解后的宁静与倔强。
一条穿越冰雪的路线2024年初春,我们乘雪地摩托沿奥列涅克河(Olenek)逆流而上,穿越雅库特的北部冻土,一路向北驶向北冰洋边陲的小镇——蒂克西(Tiksi)春天的气息尚未抵达,-40°C的气温夹杂着每秒7到10米的风,将皮肤冻裂、将呼吸凝固。
白茫茫的世界中,不时可见孤零零的小屋从雪中探出屋脊,像是冬眠中的哨兵
南方最近的村庄,距离百公里以上没有公路,没有补给点能够在这里看到大灯、钓鱼孔和雪地摩托,无异于幻觉可我们真的遇见了一个人——一个身着厚毛皮外套的中年男子,从雪地摩托上缓缓走下,眼中同样写着惊讶他叫亚历山大,是Evenk人——俄罗斯北方土著民族的一支。
他出生在奥列涅克河畔,几十年来始终生活在这片严酷之地,从未离开他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城镇,而是扎根于河流、苔原、山脊与冰雪之间他的“家”,距离文明最边缘的村庄,都还有几座山岭和几天的雪地行程
野地里的生活方式亚历山大说,他从十几岁开始捕鱼,最初在苏联时期的集体渔业厂干活那时候,整个北极海湾都是工人们的领域,鱼群成吨被拉上岸,在工厂中加工后运送到大陆但随着苏联的崩溃,集体农庄解体,亚历山大转而加入了地方的小渔业合作社,继续以捕鱼为业。
在Evenk人的传统中,生活不是围绕时间、周计划、季度目标展开的,而是围绕季节、动物的迁徙、河流的结冰与开裂冬季是捕鱼的黄金时期,尤其是深秋到新年之前的这段时间,细冰初成,寒气凛冽,鱼儿活动依然频繁,是最适合撒网的时机。
亚历山大每年有三四个月会驻扎在河岸边的捕鱼小屋里小屋低矮,屋顶几乎与雪齐平,是为了防风和保温墙内是木质结构,墙外是厚厚的苔藓与雪层屋里有炉子,烧的柴火要靠雪地摩托一趟趟拉过来每隔三四天烧一次火,炉火的余温可以维持好几夜。
他的床铺、桌椅、锅碗、电视乃至Wi-Fi路由器,全都安放在这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中。窗子装有双层玻璃,为的是抵御外头的极寒。白天捕鱼,夜晚读书或修理渔具,这是北极生活的全部节奏。
捕鱼的艰辛与孤独冬季捕鱼并非浪漫的“北地诗篇”它是一种需要耐力、技巧和极强意志力的工作厚冰之下的渔获,要靠人手凿出冰孔、放下长网,然后一段段地收风暴随时可能降临,雪地摩托抛锚几乎意味着失联,食物和燃料必须计划到最细节。
“你站在-40°C的冰面上试试看,哪怕一秒钟风停不了,耳朵像刀割一样疼”亚历山大轻描淡写地说他的语气温和,却让人感到一种深沉的硬气他和其他约五十名当地渔民组成一个“渔队”,在集体合作社中分配配额,捕鱼收益与劳动强度直接挂钩。
捕得多,收入就多;捕得少,只能靠别的手艺糊口
他们抓的鱼,主要是塔伊缅(Taimen)、尼尔姆(Nelm)和贝布特(Burbot)——都是北极淡水水系中的名贵鱼种因生态环境纯净、水温极低,这些鱼肉质鲜美,是雅库特餐桌上的顶级美味,也成为外地富人竞相购买的“奢侈货”。
“你问够不够生活?谁的生活是‘够’的?但我不抱怨,我要多少,就去努力捕多少。”他笑了笑,一如几十年风雪洗礼之后的豁达。
简单,却足够的生活亚历山大的生活似乎简单到了极致——没有南方的度假梦,也不谈城市的灯红酒绿他没有自己的家庭,却帮助照顾生活在附近村庄的兄弟姐妹他的雪地摩托保养得很好,燃油也足够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缺”
“我们这里人不多,事情不复杂。”他说。夏季,他狩猎、采集浆果,也钓鱼。有时候也会接待外地人作为向导,带他们体验真正的北极荒原。有人问他是否想搬到城里,他摇头,说:“我怕城市太吵。”
唯一令他忧心的,是医疗资源的匮乏最近的医院在几百公里外的Tiksi或雅库茨克,必须靠极为稀少的直升机航班接送如果突发重病,等待救援几乎等于等待命运“但这就是我们活着的方式”亚历山大语气平静,似乎早就接受了生命与自然之间的微妙平衡。
结语:谁才是真正自由的人?在城市里,我们为外卖迟到五分钟而焦躁不安,在亚马逊“秒杀”中争抢最便宜的榨汁机而在遥远的北极冰原,一个Evenk人用四十年的时光,重复着相同的捕鱼、修网、烧炉、劈柴他的生活没有华丽标签,但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自由。
那种自由,来自选择留在严寒里,而非逃离他不是被遗弃在文明之外的边角料,而是主动选择了一种古老而宁静的方式,与北极风雪共处,向冰面之下索要生机在城市钢铁森林中困顿的人们啊,不妨偶尔也想一想,在遥远的北境,还有人,靠着网与冰、雪与火,维系着人类最古老的生活本能——捕鱼、取暖、安静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