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大年三十,我偷偷给跟公婆不走动的老婶家,送去一碗糯米圆

网络小编 82 2025-07-04

"偷送的温暖""你偷偷往哪儿去?"当我将糯米圆小心翼翼地装进搪瓷饭盒里时,婆婆突然站在厨房门口,眼神里带着探究我手一抖,差点把勺子掉在地上1991年的除夕夜,窗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北方的冬天,寒风刮在窗户纸上呜呜作响,屋里的煤炉烧得通红,映在墙上一闪一闪的。

我的丈夫高建国去上海出差还未归来,我孤零零地和公婆一起守岁老家的习俗,除夕夜要吃糯米圆,象征团团圆圆我刚做好一锅,香甜粘糯,正想着偷偷给老婶送去一碗"没,没去哪儿,就是想到楼下透透气"我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不敢对上婆婆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婆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她走路总是不紧不慢,像是踩着某种看不见的节奏,那是她在棉纺厂上了三十年班养成的习惯这是我嫁入高家的第三年,从没见过公婆和住在小区对面的老婶往来只听街坊说,二十年前他们闹掰了,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嫁进来时,院里的王大娘曾经私下告诉我:"小芳啊,你可得小心着点,别提王小翠那个名字,你公婆听见了会翻脸的"每逢过年过节,高建国都会偷偷给老婶送些东西他总是说:"婶子年纪大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个节热闹些也好。

"这回高建国不在家,派到上海参加什么先进生产经验交流会,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便想代他去一趟,尽尽一份心意婆婆一转身,我赶紧把装着糯米圆的搪瓷饭盒藏进挎包,又从门后取下那件洗得发白但仍然厚实的棉袄这是我结婚时娘家陪嫁的,穿了三年还是那么暖和。

"去去就回,您和爸先看会儿春晚"我冲着里屋喊了一声,撒腿就往外跑北方的除夕夜冷得刺骨风吹过脸颊,像是被刀割一样疼单位分的筒子楼灯火通明,家家户户贴上了大红"福"字,窗户上贴着各种各样的窗花,有的还亮着彩灯,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小区里到处是爆竹的碎屑,踩上去嘎吱作响1991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些,听广播说是什么冷空气南下我缩着脖子,加快脚步忽然,前面出现了公公高志明的身影!他穿着那件褪了色的绿军大衣,正从厂里值完班往回走公公是机械厂的老师傅,就算除夕夜也要去值班,这是他的老脾气。

我慌了神,赶紧躲进了街角的废品收购站门口这废品站白天是收破烂的地方,晚上关了门,只剩一个避风的小角落我躲在角落里,心脏怦怦直跳,生怕被发现春节期间要是被公婆发现我去老婶家,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来瞧瞧公公那副样子,走路时微微含胸,步子稳健有力,腰板挺得笔直,那是当过兵的人才有的姿态。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估计是带去厂里暖水喝的等公公走远了,我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又紧了紧挎包带子,加快脚步朝老婶家走去老婶住的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楼,红砖外墙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斑驳不堪楼道里暗得很,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勉强照亮了台阶。

楼道里满是各家做饭的味道,有饺子的香,有鱼的腥,还有肉的香气,闻得人直流口水年夜饭,家家户户都舍得下本钱,平日里省吃俭用存的钱,就等着这一天露一手我爬到三楼,站在老婶家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那扇漆已经剥落的木门。

"谁呀?"门内传来老婶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婶子,是我,高建国媳妇小芳"我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邻居听见门开了,老婶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棉袄,花白的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用一根木簪子固定着屋里只点着一盏台灯,那是七十年代很流行的款式,灯罩上还带着花纹。

老婶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刻下的沟壑屋里很冷清,电视机开着,却调得很小声,那是台黑白的牡丹牌,画面有些雪花"快进来,外面冷"老婶把我让进屋里,顺手关上门,"建国呢?没和你一起来啊?""他出差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掏出饭盒,"婶子,给您送点糯米圆,祝您新年快乐"老婶接过饭盒,双手微微颤抖,她看着我的眼睛忽然就红了颤抖着手打开饭盒,看着里面白白胖胖的糯米圆,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滚落下来"傻孩子,你这是何必呢?让你公婆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老婶声音哽咽,说话间还不忘看看门外,好像害怕有人跟着我来似的她的屋子很小,不过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几张老照片,都是泛黄的那种,有的甚至已经看不清楚是谁了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小八仙桌,上面摆着几个小菜,一碟花生米,一小碟咸菜,还有半瓶北冰洋汽水。

这就是她的年夜饭我鼓起勇气问:"婶子,您和我公婆到底是为啥不来往啊?"这个问题我憋了三年,今天终于问出口了老婶叹了口气,拿出一条已经洗得发白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她把我让到屋里坐下,又给我倒了杯热水那是个搪瓷茶缸,上面画着牡丹花,边缘已经有些掉瓷了。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老婶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神里满是回忆,"当年你公公刚从部队转业到机械厂,分到厂里的新宿舍那时候住房紧张,我家也想调过去住我先生在同一个厂,却分到了老宿舍区,冬天连自来水都冻得出不来。

"她顿了顿,喝了口水,"我托你公公帮忙说话,他是老军人,在厂里有些面子他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最后却没办成后来又赶上你婆婆在厂里食堂排队打饭,说我仗着自己是会计,总是加塞儿那会儿我在厂财务处,的确有些人给我面子,但我从来没有故意去占过便宜。

"老婶苦笑着摇摇头,"一来二去的,误会就深了你公婆是要面子的人,我也拉不下脸去解释后来我先生出了车祸,你公公连灵堂都没来,就这样断了来往"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就为这些事?""人啊,年轻时候拉不下面子,年纪大了,又怕没人理。

"老婶突然拉住我的手,她的手粗糙温暖,"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关心着你们你公公前年住院,我偷偷去医院看过他,只是他睡着了,不知道;你婆婆每次在菜市场摔倒,都是我在暗处叫人扶她起来的"老婶的眼里闪着泪光,"老高家只有建国这一根独苗,我们年轻时候可是好得跟一家人似的。

他小时候还管我叫'小翠姨'呢,我怎能不记挂?"我听得鼻子一酸,想到公婆平日里提起老婶时那副嫌弃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婶子,您这么多年一个人,不寂寞吗?"我不由自主地问道。

老婶笑了笑,指了指墙上的照片:"有他们陪着我呢"她拿下一张照片给我看,"这是我先生,那会儿还年轻着呢,和你公公是厂里的棋友,常一块儿下象棋,一下就是一下午"照片上是个瘦高的男人,眉目清秀,和公公站在一起,手里举着什么奖状。

"这是你公公和我先生一起参加厂里的技术比武得的奖,那会儿你公公刚从部队转业没多久,技术就那么好,大伙儿都服他"老婶的眼神充满了怀念我看着照片,忽然注意到墙角有个老式缝纫机,上面积了厚厚的灰"这是蝴蝶牌的,"老婶顺着我的目光解释道,"当年你婆婆和我一块儿学的裁缝,她手巧,学得快,后来教了我不少。

"说着,老婶拉开抽屉,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衣服,"这是我当年给建国做的虎头鞋和肚兜,他出生那会儿,你婆婆坐月子,我天天去帮忙这件一直留着,想着哪天他有了孩子,就拿出来给看看"我不由得红了脸,我和高建国结婚三年了,一直没有怀上孩子。

这是婆婆心里的一根刺,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着急"会有的,会有的"老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手,"你还年轻呢,急什么"窗外的鞭炮声更密集了,春晚的欢笑声从电视里传来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得赶紧回去,否则公婆该起疑心了。

"婶子,我得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我站起身,有些不舍老婶拉住我的手:"糯米圆我收下了,谢谢你,丫头别让你公婆为难你,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回家的路上,雪花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偶尔几个赶着回家过年的路人匆匆而过。

我站在十字路口的路灯下,看着地上被拖长的影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偷偷摸摸的小偷我该拿什么解释这趟"私访"呢?一路上,我的脑海里全是老婶说的话和她屋里那些旧照片那些照片里,公公婆婆和老婶一家曾经是那么亲密无间,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推开家门,公婆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电视是去年买的彩色牌,虽然画面只有十四寸,但在当时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婆婆撇了我一眼:"这么冷的天,出去这么久干啥?""就...就是想到楼下透透气"我结结巴巴地说,脸上发烧。

公公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是愤怒?是无奈?还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伤?那晚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隔壁房间,公婆偶尔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忐忑不安。

高建国一直没回来,给家里打电话说是上海的火车票难买,要初二才能到家这让年夜饭的气氛更加冷清正月初一那天,天气放晴,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带来一丝暖意婆婆早早起来贴春联,公公在院子里打扫落叶,我则负责做饭。

中午吃完饭,婆婆说要去隔壁李大妈家打牌,公公则是要去棋社下棋家里就剩我一个人,百无聊赖之下,我开始整理衣柜在一个旧箱子的夹层里,我无意中发现了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公婆和老婶还有一个瘦高个男人站在一起,背景是大海,四个人笑得那么开心。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志明、秀芹、小翠、老王,北戴河留念,1965年夏"

我恍然大悟,老婶的名字叫王小翠!公婆的全名是高志明、李秀芹!看着照片里四人亲密的样子,他们穿着六十年代的时兴衣服,男的是半袖衬衫,女的是碎花连衣裙,背景是蓝天白云和大海,画面是那么美好晚上,我把这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总觉得这其中有更深的故事,但又不敢直接问公婆。

初二那天,高建国终于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地提着上海的特产——大白兔奶糖和奶油蛋糕,还带了一瓶上海产的美加净护肤霜给我"这次出差太折腾了,火车上挤得跟罐头似的,站了一路啊!"他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伸了个懒腰婆婆看到儿子回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快洗洗手吃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公公则是抽着烟,问东问西:"上海那边机械厂的技术怎么样啊?咱们厂能学到什么?"晚上,我和高建国躺在床上,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去老婶家的事告诉了他高建国先是一惊,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可真行,我不在家你也敢去!也就是婉转地问,不是直接戳穿了,不然怕是要惹得老两口不高兴。

""老婶一个人多孤单啊,"我小声争辩,"再说我也是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事儿我小时候听村里人说过一点,不过不全"高建国摸了摸我的头,"我爸和老王叔是厂里的好友,又是邻居,两家来往很密切后来老王叔出了车祸,我爸当时正好出差在外,等赶回来人已经下葬了。

""然后呢?"我追问。

"听说是我爸外出开会,老王叔代他值班,结果出了事故我爸心里过意不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婶,就这么生分了后来又因为一些琐事,更是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是听长辈们说的,具体的不太清楚"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却更加好奇了。

初七那天,我准备回单位上班一早起来,发现公公不在家,婆婆说他一大早就出门了我背着挎包,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公公拎着一个饭盒往小区对面走去这不是去棋社的方向啊,棋社在小区东边,他却往西走我好奇地跟了上去,远远地看见公公走进了老婶的楼道。

我愣在原地,心想:难道公公也偷偷去看老婶?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了,推开门,我惊讶地发现厨房里不仅有公公,还有婆婆和老婶!三个老人正围坐在饭桌旁,说说笑笑,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看到我进来,他们都愣住了屋里弥漫着热腾腾的饺子香味,桌上摆着几盘小菜,还有一瓶二锅头,看样子几个老人喝得正高兴。

婆婆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说:"小芳,这是你王婶子,以后常来往"老婶笑着对我眨眨眼:"多亏了你除夕夜那碗糯米圆,否则我们这梁子怕是要结到老咯"公公端起茶杯,眼睛湿润:"人这辈子啊,总要懂得舍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更重要的。

这二十年,我们舍弃的,不就是那份珍贵的情谊吗?""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啥,快吃饺子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婆婆假装嗔怪,但脸上却掩饰不住笑意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和屋内温暖的笑脸,突然明白了:有些隔阂,只需要一碗糯米圆的温度,就能融化二十年的坚冰。

原来,在我离开那天,公公就起了疑心,悄悄跟着我去了老婶家他在门外听到了我和老婶的谈话,听到了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还有老婶这些年的默默关心"你要是再晚去十分钟,就能看见你公公了"老婶笑着对我说,"他硬是憋到你走了才敲门,那会儿我还以为你忘了什么东西回来取呢。

"公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你个老头子,从小到大死要面子,这毛病一直改不了"婆婆白了公公一眼,却满是宠溺,"要不是看在小芳的面子上,我才不来呢!""行行行,都是我的错,这总行了吧?"公公举起手投降,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公公和老王叔当年是厂里的师徒,情同兄弟那次事故,确实是老王叔代公公值班,才出了意外公公心中自责,却不知如何面对老婶,日子一长,两家就这样疏远了婆婆则是因为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老婶当年和公公走得太近,一气之下就和老婶闹翻了。

等到明白是误会,又拉不下脸来解释,就这样一直僵持着"人哪,年轻时候争的那些东西,到了我们这把年纪才发现,其实都不算什么"老婶感慨道,"能有三五个老朋友,才是真的福气"那天晚上,高建国回来看到这一幕,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

当他听完事情的经过,眼圈也红了他抱着我,在我耳边悄悄说:"媳妇儿,多亏了你啊!"从那以后,老婶常常来我们家吃饭,公公也会和老婶一起去看望老王叔的坟墓每年除夕,我都会做一锅糯米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个勇气,偷偷去给老婶送那碗糯米圆,或许这三个老人还会继续互相思念却不相往来,直到生命的尽头人生啊,有时候就是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一点微不足道的勇气,就能改变很多东西那年春节,我们全家人终于真正团圆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会觉得,那碗偷偷送出的糯米圆,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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