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重病住院我垫付了所有费用,父亲出院后,我意外收到一笔巨款

小小兔 44 2025-06-27

最后的一笔账"爸,这是啥钱?三万八?"我拿着存折,手指微微发抖"你垫的医药费"父亲坐在八十年代买的老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像个执拗的老兵,"咱爷们儿,向来有借有还"我心里一震,没想到这笔钱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那是去年冬天的事了父亲在国营机械厂干了三十多年钳工,从六十年代参加工作起,就是那种能把一块废铁也锉出花样来的手艺人他这辈子精打细算,每月工资发下来,先拿出一部分交给我妈管家用,剩下的基本都给我攒学费去了。

"咱李家穷了几辈人,就指望你这棵树啦"父亲总是这样说,眼里闪着期待的光我至今记得那个装满硬币和零钱的铁皮罐子,印着"五年计划"的字样,被父亲藏在衣柜深处每次打开,都散发着一股铜钱和汗水混合的气味父亲从不看病,穿件深蓝色的确良工作服,补了又补。

腰疼了就贴两片膏药,头疼了就忍一忍,常说的一句话是:"小毛病硬扛就过去了,看病是大户人家干的事"直到那个寒冬的下午,车间里喇叭里放着《东方红》,他在工房突然栽倒,额头磕在铁台上,鲜血直流我正在设计院加班,接到电话时,心脏几乎停跳。

冲到医院时,看见父亲被推进急诊室,工友老张满手是血,一边跑一边解释:"老李干活太拼命了,早上就说胃疼,硬是不听劝啊"医院走廊的白炽灯惨白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我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立不安,想起小时候发高烧,父亲背着我走了五里路去卫生所,那时他的背多么宽厚可靠。

如今,角色调换,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病人家属?"医生推着眼镜走出来,"患者是严重的胃溃疡伴出血,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缴费窗口前,我掏出积攒的钱,一分不差地交了那个穿白大褂的收费员在玻璃窗后面噼里啪啦地按着计算器,旁边的老式电话铃声刺耳。

"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你点点"她推过一张收据我没数,直接收进口袋钱算什么,能把人救回来就行病房里,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手背上插着吊针那双常年与金属打交道的手,布满老茧和细小的伤疤,此刻却无力地摊开见我进来,他想坐起来,我赶紧上前扶住。

"别动,医生说您得好好躺着""瞎折腾,"父亲虚弱地说,眼睛却盯着床头的输液瓶,"这得多少钱啊?""不多,您别想那些""钱哪来的?""我的工资,够用"我轻描淡写地回答"败家子,"他咕哝着,眉头紧锁,"钱不是风刮来的。

"我笑笑不说话,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三十八岁的我,在市设计院干了十多年,手头确实宽裕,可在父亲眼里,我永远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不点儿八十年代初,我上小学时,父亲曾带我去看露天电影回家路上,我吵着要吃冰棍,他摸遍口袋才凑出五分钱,自己却只喝了一碗白开水。

这些记忆如同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病房里的日子,父亲看似糊涂,实则明白每次护士来打针换药,他都悄悄问价钱,然后在枕头底下的小本子上记下来一个早上,我去给他倒水,无意中看见那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大输液38元、消炎针15元、B超检查120元,还有几个我看不懂的药名。

我假装没看见,他也假装我不知道我们父子之间,总有这样心照不宣的默契柜子上的老式收音机播放着《上海滩》的旋律,窗外是杨柳依依的江边景色这家市立医院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墙皮斑驳,但医护人员都很和善隔壁床是个退休老教师,姓孟,跟父亲年纪相仿,两人很聊得来。

有一天,孟老师的儿子来看他,带了一堆营养品和水果,父亲在一旁看着,突然对我说:"你这是白花钱,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它干啥?""您这话说的,我不管您,管谁去?"我正在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孟老师那儿子当厂长,腰缠万贯。

你呢,刚买了房子,还有房贷要还,媳妇还想换辆车"父亲的声音很低,但掷地有声,"咱爷们不能拖累子女"我一时语塞我跟小丽确实刚在郊区买了房,首付掏空了积蓄;她也确实提过想换辆骐达,因为老捷达总出毛病但这些在父亲的健康面前,算得了什么?。

窗外的梧桐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为我们的对话伴奏我看到父亲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骄傲又愧疚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父辈的心思——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成为子女的负担这是一种近乎固执的尊严,在他那一代人身上尤为明显。

住院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的情况慢慢好转每天早晨,我都会在上班前过来看他,带一些他爱吃的点心——油条、小笼包,或者他最喜欢的咸豆腐脑有时候我会遇到住在父亲楼上的王大妈,她总是感叹:"老李啊,你儿子真孝顺,比我那不孝的强多了!"。

父亲每次都会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他妈妈教得好。"

听到这话,我鼻子一酸妈妈走得早,我高中那年因病去世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说:"你爸刀子嘴豆腐心,你要多包容他"十多年过去,我时常想起这句话出院那天,父亲坚持自己走他的背已经不如从前挺拔,但那股倔强劲儿一点没变。

"慢点儿,地上滑"我伸手扶他"没出息,"他甩开我的手,语气中却带着笑意,"我这身子骨,再活二十年不成问题"回家的出租车上,他突然问:"上次你妈给我的那块怀表,还在不?""在啊,您收在抽屉里,从不戴"他点点头,不再说话。

车窗外,老城区的桥梁和街道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那是一块普通的上海牌怀表,黄铜外壳,表盘有些泛黄,是母亲在他们结婚二十周年时送的我清楚地记得父亲收到礼物时的表情,那是我少见的,他脸上绽放的真心笑容母亲去世后,他更是视若珍宝,逢年过节才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看一眼。

父亲的家是八十年代分的老公房,两室一厅,客厅贴着褪色的花墙纸电视柜上摆着我小时候的照片,旁边是一台老式电风扇,冬天的灰尘覆在扇叶上"你先回去吧,我歇会儿"父亲坐在沙发上,轻轻揉着胃部"我做饭,您歇着"我走进厨房,那里的一切都是妈妈生前的布置——铝制饭盒摞在一起,墙上挂着一串大蒜和干辣椒,案板旁边是一瓶老抽,已经用了一半。

煮完面,我喊父亲吃饭。他慢慢走到桌前,看着碗里的西红柿鸡蛋面,突然说:"你妈走那年,你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时我才十七岁,做的饭菜难以下咽,但父亲从不挑剔,总是一碗接一碗,说着"真香""这次可比那时做得好多了"我笑着说他"嗯"了一声,低头吃面,青筋暴突的手腕显示出他一生的辛劳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都去父亲家送饭,顺便打扫卫生。

有一天,我在整理抽屉时,突然发现那块怀表不见了"爸,您的怀表呢?"我问道"卖了"父亲头也不抬,继续看他的《人民日报》,那是他几十年的习惯,从不间断"卖了?为啥啊?"我惊讶地问"老东西,留着也是积灰"他翻过一页报纸,声音很平静。

我心里一沉,知道父亲在撒谎那表虽不值钱,却是他和母亲感情的见证,是他在漫长岁月里最珍视的物件"您是不是缺钱了?跟我说啊,我——""少废话!"父亲突然提高了声音,"我李建国缺过钱吗?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卖就卖了!"。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父亲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缺钱,那是对他自尊心的伤害之后的日子,我发现父亲的生活似乎有了变化他开始早出晚归,说是去老干部活动中心下棋,但每次回来,手上都带着机油的味道他的体力似乎恢复得不错,走路的步伐也稳健了许多。

邻居刘大爷告诉我:"你爸最近在小区后面的修理铺帮忙,修自行车、缝纫机什么的,干得可认真了"我心里一惊,父亲退休多年,怎么又开始干活了?我决定周末去看看,但父亲得知后,立刻不高兴了:"你少管闲事!老头子找点乐子怎么了?总不能天天对着四堵墙发呆吧!"。

我没再多问,但心里却隐隐不安腊月二十九,我在超市买了一堆年货,准备送去父亲家推开门时,看见他正穿着那件褪色的蓝色中山装,用旧毛巾擦那双磨了边的老皮鞋"过年穿新的吧"我放下东西,从袋子里拿出一双新皮鞋,"去年送您的,还没拆封呢。

""穿不惯,"父亲摆摆手,"这双才舒服"我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我的账户多了三万八千元整汇款人写着"李建国"—我父亲的名字"爸,这钱哪来的?"我拿着手机,声音都变了,"您干啥了?"父亲停下擦鞋的动作,抬头看我,眼神出奇地平静。

"厂里老头子开了个修理铺,我去帮忙"他语气平淡,好像说的是吃了顿饭的小事,"还有卖表的钱"我愣住了父亲今年六十八岁,手指因常年干活已经变形,关节粗大关节炎的老毛病每到下雨天就犯我突然想起这几个月他总是婉拒我周末的邀请,说是要下棋、晒太阳。

原来,他一直在悄悄赚钱"您...这是何必呢?"我哽咽道,心疼得快要窒息父亲放下鞋子,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磨得发旧的记账本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医院的各项费用,精确到分药费、检查费、床位费、护理费...甚至连我带去的水果点心都计算在内。

最后一页写着总额:38620元下面是父亲工整的字迹:"已还清""男子汉大丈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亲的声音很轻,但铿锵有力"爸,那是我应该做的,哪来的欠不欠..."我声音哽咽父亲摇摇头,翻到记账本的最后一页,那里写着一行小字,我凑近一看,上面写着:"儿子已长大,不必再担心。

比我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鼻子一酸,我转身走向窗边窗外,老小区的梧桐树依然挺立,只是叶子已经落尽,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摇曳远处,一群老人正在广场上舞剑,收音机里传来《我的祖国》的旋律"您知道吗,爸,我小时候最怕您记账"我轻声说,"每次您往小本上记数,我就知道家里又添了负担。

""那个年月,街上的大喇叭天天播'勤俭持家'"父亲叹了口气,"十五块钱工资,养活一家老小,不精打细算怎么行?光你上初中那会儿,学费就要两块五一个月"我记得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拮据,邻居张叔的闺女高考落榜,全家愁得吃不下饭,因为再供一年就意味着要节衣缩食一年。

"可您从来没记过给我买的东西"我转过身,正视父亲的眼睛"那能记吗?"父亲难得地笑了,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那是花在希望上的钱""我记得有一年,您的自行车坏了,本来攒钱要买新的,结果全给我报了奥数班"我找出一个陈年往事。

"那是你妈的主意"父亲眼圈微红,"她说'咱李家祖祖辈辈就指望出个大学生了'后来你真考上了大学,她那个高兴劲儿啊,逢人就说"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屋外传来鞭炮声,邻居家的孩子在楼下奔跑嬉闹"您的胃,还疼不疼?"我关切地问。

"小事。"父亲摆摆手,"我吃中药调理呢,老中医说再养半年就好了。""那您怎么不告诉我?""告诉你干啥?让你瞎操心?"父亲哼了一声,"你当初住院那会儿,我跟你妈天天急得睡不着觉,你懂那种心情吗?"

我一愣,他说的是我十岁那年肺炎住院的事那时候家里为了凑医药费,连仅有的一只老母鸡都卖了"儿子,"父亲突然换了称呼,声音柔和下来,"做父母的,宁可自己吃苦,也不愿意看着孩子受罪以前是这样,现在...你也有了孩子,应该明白。

"是啊,小洋刚上幼儿园,每次发烧感冒,我和小丽都急得不行这种心情,跨越几十年,却始终相同"您那怀表,多少钱卖的?"我突然问道父亲眼神闪烁了一下:"八百"我知道他又在撒谎那块老式怀表,最多值个两三百剩下的钱,一定是他日夜辛劳得来的。

"行了,"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小丽和小洋就来接您去我家过年这钱我先收着,给小洋攒学费"父亲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黯淡下来:"你媳妇愿意吗?我怪招人嫌的""您想啥呢?"我笑道,"小丽可盼着您去呢她说厨房油烟大,您去了能帮她做饭。

""那敢情好,"父亲挺直了背,"我还会包饺子呢,你妈当年都夸我包得好"第二天,我拿着那笔钱去了银行,存进了父亲的账户存款单上,我写道:"儿子的孝心,不必偿还"晚上,全家人围坐在我家的餐桌旁小丽做了一桌子菜,小洋在一旁吵着要爷爷讲故事。

饭后,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父亲"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您打开看看"父亲打开盒子,愣住了里面静静躺着那块上海牌怀表,表面已经被擦得锃亮"这...这不是..."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从那个钟表铺把它赎回来了"我笑着说,"老板说您每天都去看它,还嘱咐他别卖给别人"父亲的手微微发抖,眼中泛起了泪光我知道,那不仅仅是一块表,而是他和母亲之间深厚感情的象征,是他一生守护的爱的信物"咱们去阳台看看夜景吧。

"我提议道父亲点点头,把怀表小心地放回盒子里我们在阳台上摆了几把椅子,还带了几瓶啤酒窗外,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璀璨,远处的江面倒映着霓虹,波光粼粼"记得小时候,咱家住十六平米的筒子楼,连阳台都没有"我感慨道。

"那时候人穷志不穷,"父亲喝了口酒,"大伙儿有说有笑,邻里之间有困难都会搭把手"夜风轻拂,带着江水的清凉我们坐在老旧的沙发上,翻看泛黄的相册照片里,年轻的父亲穿着整洁的工装,抱着我坐在厂里的拖拉机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年您是劳模,让我去领奖,我可神气了"我回忆道父亲喝了口酒,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那会儿你才这么高,"他比划着,"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爸,天上的星星为啥不会掉下来?''爸,蚂蚁搬家是不是要下雨了?'问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回忆像潮水般涌来我想起小时候父亲教我写毛笔字,他的手把着我的手,一笔一画,认真而执着;想起他用破自行车带我去看电影,回来路上给我讲里面的故事;想起高考那年,他在考场外面站了整整两天,只为第一时间看到我走出来的神情...。

如今,我们的角色已经悄然转换,但那份情感,却如同窗外的老梧桐,历经风霜而愈发坚韧。

小洋跑过来,爬到爷爷的腿上:"爷爷,妈妈说您以前会修手表,能教我吗?"父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当然可以,等你再大点儿,爷爷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打开给小洋看:"瞧,这里面有好多齿轮,每一个都有它的用处..."。

我看着他们爷孙俩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就是生命的传承父亲教给我的,我会教给小洋;父亲对我的爱,我会用同样的方式爱小洋这种传承,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壮举,只需要日复一日的陪伴,和心照不宣的牵挂"爸,咱爷俩的账,这辈子都算不清了。

"我举起杯子父亲眼中闪着光,轻轻碰了碰我的杯子:"那就不算了"雪,不知何时又开始落下,轻轻覆盖了院子里的一切痕迹我想,这世上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比如父亲粗糙手掌的温度,比如他目光中藏不住的骄傲,比如我们之间那深沉而不善言表的爱。

窗外,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万家灯火中,我们这一小家,也在时光的长河里,写下属于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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