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重生文:凛如霜雪的大理寺卿VS世家贵女,前世今生,终成姻缘

小小兔 65 2025-05-17

皎月渐沉,蟾光暗淡 夜风乍起,方才风清月皎之景再不可得 曲天明脖颈微垂,勾唇一笑,他提步转身,跟在管家身后出了假山 与此同时,秦皎皎一行人已经到了城外,荒野无人,月夜又实在瑰丽,秦大小姐撩开车帘,颇为艳羡地凝望着挂在天边的一轮皓月。

她在车里坐了整整一日,若不是菘蓝时常为她按压揉捏,腰背早就该没了知觉 秦大小姐撇了撇嘴,抬眼觑向身边的钟伯行,待到对方顶着她的注视回看过来,她便急忙又将头转回去,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随手拨了拨车帘之上的流苏。

“怎么了?” 钟伯行放下书卷,轻声问了她一句 “没事” 秦皎皎摇了摇头,只是她嘴巴撅着,看上去实在不像是无事的样子秦大小姐说着,又朝着窗外望了出去目光流连在层峦叠嶂的群峰之间,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笼鸟向往窗外自由的凄凄之色。

钟伯行的眼中隐隐露出些笑意,“想出去?” 秦皎皎嘴硬,“我才不想,车里挺好的” 今早出门前,秦沐跟在她身后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出门在外莫要任性妄为,莫要万事讲究 秦皎皎自己也不想给钟伯行留下个娇纵恣行的印象,她将秦沐的教诲与自我的警醒铭记于心,时时刻刻都在告诫着自己不要给钟伯行添麻烦。

钟伯行看她一眼,“若是如此,你便安心在车里待着,此刻夜风凉爽,我出去骑行一段,马上就回来” 他说罢就要走,一只手已经探住了车门的帘子 秦皎皎顿时着急起来,赶忙抬手扯住了钟伯行的衣袖,“你……” 她怒视着钟伯行,面上是受了捉弄之后愤愤不平的讨伐之色,眼中倒是嗔怪卖娇多于怪罪指责,。

“钟伯行,你现在怎么学的这样坏啊?” 钟伯行不接她的话,他又问了一次,“想出去吗?” 秦大小姐这回毫不迟疑地重重点了三次头 她看着钟伯行二指并拢吹了个口哨,面上顿时开怀莞尔,只是在瞧清身前车队时,心头又隐隐泛起些犹豫,“可是,被你手下的人瞧见会不会不太好呀?”。

钟伯行摇头,“无妨” 他掀起车帘,对着车辕上的把式吩咐道:“在前面的小路停靠” 说话间小黑已经闻哨赶来,先他们一步到了路口待马车停稳,钟伯行将秦皎皎扶下车来,带着她一起上了马背 小黑打了个鼻响,踢踏着四蹄欢快地跑了起来,钟伯行扯着缰绳纵马入山间,不多时,踏云也载着封若时与韩容清自小路的另一端疾驰而来。

“清清——” 秦皎皎探出身子,极为兴奋地对着前方招了招手,颊边酒窝深深凹陷,欣喜雀跃之色藏都藏不住 钟伯行眸中笑意更浓,他紧了紧搂着秦皎皎的双臂,面上倒还是一本正经地提醒了她一句, “当心些,小心掉下去。

” 秦皎皎向后仰头,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顺势落入了钟伯行的衣领 钟大人觉得有些痒,却又实在不愿意躲开,他神色柔软,看着怀中的大小姐勾着一双水红唇瓣,眉眼弯弯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少吓唬我,钟伯行,你才不会让我掉下去呢。

” 明月落入山涧,被风一吹便如细碎银河般波光粼粼,浓郁的桂花香气散在风中,合着此等良宵美景,真如仙境一般令人沉醉 马蹄踏过水涧,波纹荡漾, 圆圆皎月随之散开,不多时复又聚起 镜花水月自古皆为虚幻,而钟伯行此时却牢牢搂着自己毕生贪求的月亮。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荡神摇,心跳如擂鼓一般鲜明澎湃 乌云飘过,霎时间遮了大半月华 克己复礼的正人君子终是抵不住心中悸动,钟伯行微低下头,轻而珍重地在秦皎皎的头顶落下了一个吻车队在路上行了近十日,终于在傍晚前抵达了合洲城。

合洲较之安都位置愈北,气候也更冷些,且这地方连着下了两日的雨,不过八月就已经有了些秋日的萧索之感 秦皎皎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冷不防地吸了口凉气,她鼻子一抽,偏过头去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小姐,要不喝口热茶吧?”菘蓝为她拢了拢衣领,“万一受冻就糟糕了。

” 秦皎皎摇头,“那茶水寡淡的很,我不想喝” 他们一路奔波,吃食上自然不比还在安都时讲究秦皎皎摸了摸自己袖袋里的琉璃盒,那装着梨膏糖的小盒子于一天前就已经空空如也 莫名感到有些委屈的秦大小姐默默地垂下头来,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想吃点甜的。

” 说话间钟伯行已经撩了帘子跨上马车,他从包袱里取出披风,自身后将秦皎皎整个裹了住 “都受凉了就把窗子放下,在车里待一会儿再出去” “咦?你方才不是在谈事情吗?怎么还能听见我打喷嚏?” 秦皎皎疑惑地偏了偏头,听见他训责一般的关怀后又悄悄撇了撇嘴,。

“钟伯行,你现在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我爹爹了” 被冠上了老父亲称号的钟大人没接她的话,二指交叉着将披风的系带牢牢打了个结 他们之中有女眷,此行若还住在衙门便多有不便,钟小六与封若时的家仆冬葵早他们三日自安都城内出发,已经提前在合洲租好了一个二进院的宅子。

韩容清一向都有认床的毛病,换个地方便总是睡不好她连日里来本就精神不济,加之昨日又受了寒气,今早一睁眼便有些发热 封若时阴沉着一张脸,甫一到了合洲城就直接将韩容清带回了宅子休息,钟伯行需要将文书交给当地通判,秦皎皎不愿自己待着,便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衙门。

她怕惹人非议,到了衙门门前也没下车,只是候在车里乖乖地等着钟伯行出来 合洲城与安都的民风民俗迥乎不同,秦皎皎听着街上的熙攘之声,犹豫片刻后还是没能忍住,她将车帘掀开小小一道缝隙,顺着这缝隙偷偷望了出去。

酒肆的旗子被风吹的飒飒作响,青旗之下,四五个小孩正将一个灰衣短褂的男童围在当中,为首的紫袍男童盛气凌人,抬起粗壮又圆滚滚的手臂,一把将灰衣小孩推倒在了地上 坑坑洼洼的地面具是些盛着雨水的小水洼,灰衣小孩被人推搡着一屁股坐进水里,身上衣袍很快湿了大半。

他不哭不闹,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泥土,牟足了劲又埋头冲了回去 只是他个头实在是小,才冲了两步就又被人按住了脑袋紫袍男童眼带讥讽,复又将灰衣小孩推倒,还嘲笑他道:“你们家欠了我的钱,你又没有爹爹,今后都还不起了。

呸,你这个欠债不还的臭赖皮!” 灰衣小孩咬牙,“你胡说!我有爹爹,我爹爹只是在盖塔的时候死了!我娘说是你们家坑了我爹爹的工钱,你们才是赖皮!” “你还敢骂我?!”紫袍男童拔高声音,“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没爹爹的小赖皮!”

围观了全程的秦大小姐不悦地皱了皱眉,她挽了挽袖子,作势要下车去主持公道 菘蓝急忙拦了她一把,“小姐,咱们初到此处,人生地不熟的,您还是别管闲事了吧再说了,您就算要管,又能怎么管呢?难不成还学着他们以大欺小的做派,将那些大孩子也打一通?”。

“……” 秦皎皎动作一顿,“有道理”她环顾四周一圈,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酒肆后门的小巷 “菘蓝,”秦皎皎勾唇一笑,“跟我来” 酒肆的后巷常年倒有剩饭剩菜,掌柜便将自家的两条狼狗养在了此处秦皎皎撩着衣摆,先从一旁的卤煮摊买了两块熟肉提在手中,继而小心地跨过地面水坑,走进了那无人的后巷。

不过片刻,秦大小姐款步而出,手上熟肉已无,取而代之则是两条半人高的大狼狗 她也不磨蹭,牵着狗便径直朝那几个孩童走了过去 狼狗毛色油亮,不住地摇摆着粗壮的尾巴,窄宽的吻部哈着气,几缕涎液滴落,再配上明晃晃的尖锐牙齿,看上去就十分的骇人。

果然,还没等她靠近,几个小孩就被这两条骤然出现的大狼狗吓的四下逃窜开来,秦大小姐目的达成,将狗绳交给身后的菘蓝,转而抬手将灰衣小孩扶了起来 “受伤了吗?” 她掏出帕子抹去小孩脸上的泥水,“你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家里大人呢?”。

小孩怔怔盯着她瞧,半晌之后才小声道:“我叫阿福” 秦皎皎颔首,“阿福,需要姐姐去找你的家里人来吗?” 阿福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边说边委屈地抿了抿嘴,几颗泪珠不住地在眼眶里打着转,“家里只有娘亲和妹妹,娘亲照顾妹妹已经很累了,阿福不想再让娘亲劳心了。

” 这话说的颇为懂事,秦皎皎看着他褴褛破旧的衣衫和尚且稚嫩的面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她方才听到了阿福与那几个孩子的对话,对于其家中之事大抵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合洲塔楼坍塌案中死了几个工人,阿福的父亲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原本儿女双全的和美家庭,经此一故后便只剩下了寡母幼子相依为命秦皎皎难以想象,当年原州断桥一案发生之后,世间又因此多出了多少这般支离破碎的家庭 有些家底的还能靠着积蓄撑过这段日子,家中清贫的便只能咬紧牙关艰难度日,能熬过去便完事大吉,可若熬不过去呢?。

她从前从未想过这件事,今日却是完全不敢再加以细想秦皎皎仓皇闭了闭眼,及时地隔断了眼底水色 想她重生以来,原本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她秦家满门避过原州断桥一案的灾祸,可今日瞧见了阿福的境遇,她才恍惚意识到,兴许上天让她重生在大桥修筑之前,是希望她可以救助更多无辜的人。

“阿福,这银子你拿着” 秦皎皎从袖袋里掏出几粒碎银子放进阿福手中,“回去交给娘亲,先将家中的债还了” 她见阿福先是难以置信,继而面露惊喜,自己于是也露出个笑容来 “好了,快回去吧,莫要让娘亲在家中等着急了。

” 顺手揉了一把小孩的脑袋,秦大小姐如同一个亲切的长辈,催促似的轻轻向前推了阿福一把 直到小孩的身影消失在街尾,她才呼出一口长气,将两条狼狗又拴回了巷子里 将这一切办妥之后,钟伯行也恰好提步从衙门里走了出来。

他见秦皎皎眼眶泛红,还以为秦大小姐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受了什么欺负,登时便沉下黑眸询问她道:“怎么哭了?” 秦皎皎摇摇头,拉着钟伯行的袖子回了马车之上 直到放下车帘,彻底阻隔了来往行人的视线,她才泄气一般地垮下肩膀,同钟伯行讲了方才发生的事。

“坦白同你说,在刚重生的那几日,我还一度想过,若是最后没能找到幕后主使,我便撒娇耍赖上吊威胁,总归着一定要让爹爹告老还乡谁愿意坐这户部尚书之位便让他坐,谁愿意修那原州大桥便让他修,总之莫要牵扯到我秦家就好。

” 她顿了顿,颇为胆虚地看了钟伯行一眼 “钟伯行,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十分自私又无知的人?” 疑问的语调里是满满的局促与心怯,钟伯行轻叹一声,“可你现在的想法已经改变了,不是吗?” “可是……” 秦皎皎头颅低垂,忐忑地绞着自己的袖子,“可是我不够好,这就是既定的事实呀。

那场变故归根结底也是因为我识人不清,错信了曲天明” 她越扯越远,声音里也带了哽咽,“而且安都城的百姓也总在背后议论我娇纵成性,总之我就是不够好,若不是,若不是我……” “皎皎” 钟伯行打断她,轻轻蹭了蹭她的手。

秦皎皎一愣,含着满眶的泪水怔怔抬起头来 “作恶的歹人不会因为你好或是不好而放弃他们为非作歹的机会” 他耐心又仔细地将秦皎皎泛白的手指从绞成一团的衣袖里一根根地抽出来 “况且你很好,皎皎,世上没有人能比你更好了。

” 微凉的指腹蹭过眼角,极尽温柔地带走那抹滚烫的湿意 “你遇见不平时会仗义执言,瞧见弱小时会心生悲悯娇纵成性又如何?总归着也不需要那些爱嚼舌根的闲人去哄” 钟伯行张开双臂,头一次主动将秦皎皎搂进了怀里 “所以,不要再自责了。

秦家前世的遭遇并非因你而致,况且前世时你所有的愧疚与遗憾,今生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去弥补” 马车驶过水洼,车身也随之小小晃动,秦皎皎手臂交叠,牢牢地抱住了钟伯行劲窄的腰腹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放肆地藏在钟伯行怀中哭个痛快。

那柄始终悬挂于她头顶的利剑终于在今日被钟伯行拿了下来,而后,这人将利剑放进她手中,对她说, “来,握住它,我陪你一同披荆斩棘”丝丝缕缕的香气顺着车窗飘进车内,秦皎皎抽抽鼻子,终于止住了哭泣 钟伯行的前襟已经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秦大小姐后知后觉地有些脸红,她从袖子里扯出帕子,团成一团拿在手中,囫囵地凑上去为钟大人擦拭了一番。

钟伯行止住她的动作,将帕子从她手里抽出来,“不用管,回去换一件就好” 他将帕子转而执在自己手中,又轻又缓地给秦皎皎抹了抹眼泪 秦大小姐乖顺地半仰着头任由他擦,骤然闻到车外的那股香气,又鼻音浓重地开口道:“钟伯行,我饿了,我想吃小馄饨。

” 坐在一旁被忽略已久的菘蓝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我去买我去买” 她捂着眼睛逃下马车,将车内的空间完全留给了钟伯行和秦皎皎 此时已经是傍晚,天边染上了大片的橘红,一片融合的暮色之中,钟伯行原本锐利的五官也难得显出了几分温柔来。

自正阳街尾初遇始起,秦皎皎已经见过了各种各样的钟伯行,平静的,开心的,脆弱的,生气的,发怒的,以及如今日这般宽厚温柔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前世记忆之中那恍如神祇,在她最狼狈时对她施以援手的孤傲冷峻的钟寺卿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眼前这个实实在在的钟伯行。

他还未能全权掌管大理寺,也尚且没能成为那令人闻之胆寒的‘玉面阎罗’,甚至还要时不时受一受家里那个刻薄弟弟的气 他远没有达到前世时的高度,可秦皎皎却莫名觉得有些欢喜‘钟伯行’三个字于她而言再不是前世的恩人或者今生的盟友,而是一个让她想真真切切用心相待的人。

秦大小姐抿了抿嘴,如同受到蛊惑一般不受控制地抬手去摸钟大人的眼睛,冰凉的指尖轻轻蹭过眼睫,再顺着挺直的鼻梁一路而下 她心中悸动,探索的手指最终停驻在了那对形状姣好的薄唇之上 许是连日奔波的缘故,钟伯行的双唇有些干涩,秦皎皎缓缓蹭过他的嘴唇,只觉得那股子酥麻似乎直接通过手指传到了她的心口上。

“钟伯行……” 秦皎皎轻声呢喃了一句,没头没尾的,也不知是要说什么 被抚摸的那位则始终眸色深沉,钟伯行喉头滚动,就这样抵着秦皎皎的手指沉声开口 “做什么?” 暖热的唇瓣一开一合,就此与她柔嫩的指腹相互摩挲,秦皎皎如梦初醒,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你……” 秦大小姐面颊滚烫,她抿了抿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恶人先告状道: “谁许你说话的?” 钟伯行微垂下头,轻声笑了起来 秦大小姐恼羞成怒,又颇为不讲理地探手去捂他的嘴 “谁许你笑的?钟伯行,你不准笑!”。

钟伯行握住她袭来的手,他眉峰微挑,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了几分痞气,“给你糖吃也不许我笑?” 秦皎皎一愣,“糖?” 她眨了眨眼,就见钟伯行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油纸包,托于掌心展开,递到了她眼前“送文书时顺道问了通判徐大人此处哪里有梨膏糖卖,徐大人只说眼下糖铺都该关门了,正巧他今日才为女儿买了些,便将这些先都拿给了我。

” 钟伯行眼中笑意愈浓,“给你,方才在车上时不是还说想吃甜的?” 香甜的梨子气息顿时盈满车厢,秦皎皎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谁说想吃了,那是你听错了” 水润红唇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勾起个大大的弧度 她拈起一颗糖放入自己口中,又捏起另一颗喂给钟伯行。

“钟伯行,甜不甜?” “嗯,甜” 待到菘蓝提了数碗小馄饨回到车上时,秦皎皎已经将那包梨膏糖吃了小半 钟伯行同她打商量,“别吃糖了,留着肚子回去用晚膳吧” 秦皎皎点点头,抬手将油纸包系了个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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