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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2025-12-31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柴房外的鸡叫声吵醒了柴房的门是歪的,风一吹就吱呀响,漏进来的寒气裹着露水味,冻得我缩了缩脖子我叫阿荞,是夏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这身份是府里下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明着说的秘密我娘是十年前被夏老爷带回府的外室,没熬到我五岁就没了。
娘走后,夏老爷把我丢给柴房的老嬷子,就再也没管过老嬷子姓陈,府里人都叫她陈嬷,是府里唯一肯给我好脸色的人天还没大亮,陈嬷就端着一碗热粥过来了,碗边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阿荞,快趁热吃,今早要去后院摘雍菜,太太说晌午要吃清炒的。
”陈嬷的声音压得低,怕被路过的丫鬟听见我接过粥碗,碗里的糙米混着几颗咸菜,是府里下人的标准吃食,却比我平时啃的冷窝头强多了“晓得嘞陈嬷,我吃完就去”我嘴里含着粥,说话含糊不清,江南的软语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点糯糯的调子。
陈嬷摸了摸我枯黄的头发,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夏家在这江南水乡的镇子上,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夏老爷是镇上的粮商,还兼着漕运的差事,家里的青砖瓦房占了半条街,后院的莲池更是镇上独一份的景致只是这景致,从来都跟我没关系。
我住的柴房在府最西边,挨着猪圈,空气里常年飘着猪粪和霉味吃完粥,我拎着竹篮往后院走,路过正厅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夏老爷的骂声“那群狗官,收了老子的银子还想翻脸,真当老子是软柿子捏!”夏老爷的嗓门又粗又哑,带着江南人少有的火气。
正房的王太太尖着嗓子接话:“老爷,你小声点!传出去让人听见,咱们家就完了!”王太太是夏老爷的正妻,生了一儿一女,嫡子夏明远,嫡女夏明兰,都是府里的金疙瘩我脚步放轻,贴着墙根往旁边挪这不是我第一次听见夏老爷说这种话了。
前阵子就见他天天往府外跑,回来就锁在书房里,连王太太都不让进府里的气氛也越来越怪,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说话都用唇语,好像生怕触了霉头我没敢多听,赶紧往后院走后院的菜地是陈嬷打理的,一畦畦的青菜、萝卜,还有我要摘的雍菜。
雍菜就是镇上人说的空心菜,梗子是空的,掐一截能当哨子吹陈嬷以前教过我,说这雍菜梗子要是晒干了,能存很久,要是遇到急事,还能当简易的呼吸管那时候我只当是玩笑,没往心里去我蹲在菜畦边,手指掐着雍菜的嫩梗,一折就是一截,很快就摘了小半篮。
太阳慢慢升起来,晒得人身上暖烘烘的远处的莲池里,荷叶已经挨挨挤挤的,粉色的荷花骨朵顶着露珠,看着喜人我正摘着,忽然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奉旨查抄!夏德昌贪墨漕运银两,勾结盐枭,所有人都不许动!”。
这喊声又亮又冲,打破了夏家清晨的宁静我手里的雍菜“啪”地掉在地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抄家!这两个字是我听府里老人说过的,凡是被官府抄家的,男的要么砍头要么流放,女的要么充官妓要么卖去做苦役我腿肚子都软了,想往柴房跑,可前院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快!把正厅围起来!别让夏德昌跑了!”“搜!每个屋子都要搜!犄角旮旯都别放过!”官兵的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咚咚的响,像敲在我心上我看见王太太披头散发地从正厅跑出来,金簪子掉在地上都顾不上捡,嘴里喊着:“明远!明兰!我的儿啊!”。
夏明远被两个官兵架着胳膊,脸白得像纸,平时那副嚣张的样子荡然无存夏明兰吓得直哭,哭声尖利,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夏老爷被官兵按在地上,官帽掉了,胡子也散了,嘴里还在骂:“你们敢动我!我上头有人!”可官兵根本不理他,直接拿铁链锁了他的手腕。
府里的下人乱作一团,有的想跑,有的被官兵抓住,哭爹喊娘的,乱成一锅粥我躲在菜畦后面,大气都不敢出我知道,我是私生女,夏家倒了,我连被抓的资格都没有,说不定直接就被乱刀砍死,或者被卖去最脏最累的地方陈嬷从旁边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她的手冰凉,还在发抖。
“阿荞,快!去莲池!”陈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带着一股狠劲“莲池?”我脑子发懵,没明白她的意思“雍菜梗子!你摘的雍菜梗子!空心的能透气!快!躲进莲池的淤泥里!”陈嬷推了我一把,把我摘的雍菜篮塞到我手里,“记住,别露头!等官兵走了再出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陈嬷以前说的话不是玩笑官兵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后院门口,我看见一个官兵的身影晃了过来“陈嬷!”我喊了一声,眼泪都快出来了“快走!别管我!”陈嬷把我往莲池的方向猛推,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嘴里还喊着:“官兵老爷!我是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官兵的注意力瞬间被陈嬷吸引过去,我趁着这个空档,拎着雍菜篮往莲池冲莲池边的泥地很滑,我摔了一跤,膝盖磕出了血,也顾不上疼跑到池边,我慌忙从篮子里抓了一大把雍菜梗子,挑了最粗最长的几根,拧在一起,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管子。
这时候,已经有官兵的声音传来:“那边还有个小的!快抓住她!”我心一横,抱着雍菜梗子就往莲池里跳扑通一声,冰冷的池水瞬间裹住了我,呛得我咳嗽了一声我赶紧把雍菜梗子的一头咬在嘴里,另一头露出水面,然后往荷叶最密的地方钻。
莲池的水不深,却满是淤泥,我慢慢往下蹲,直到淤泥没过胸口,只留雍菜梗子在水面透气荷叶和荷花挡住了我的身影,我能看见水面上的光,却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我屏住呼吸,浑身发抖,淤泥的腥味和雍菜的清味混在一起,钻进鼻子里。
池里的小鱼从我的手边游过,还有水虫爬过我的胳膊,我一动都不敢动很快,官兵的脚步声到了池边“人呢?刚才还看见往这边跑了!”“是不是跳池里了?下去捞捞!”“这池子里淤泥这么多,捞个屁!再说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不值当费这劲,夏家的主子都抓完了,一个野种跑了就跑了,没人会在意!”。
一个官兵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还有点嘲讽“也是,一个私生女,死了都没人给收尸,走吧,去前院交差!”另一个官兵附和着,脚步声慢慢走远了我咬着雍菜梗子,眼泪混着池水往下掉没人在意他们说得没错,夏家这么多人,少了我一个私生女,真的没人会在意。
我在池子里蹲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太阳升到头顶,又慢慢落下去,外面的嘈杂声彻底没了府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荷叶的沙沙声我嘴里的雍菜梗子已经被口水泡软了,胳膊和腿都麻得没了知觉我试探着把雍菜梗子往外挪了挪,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实没声音了。
这才慢慢从淤泥里站起来,浑身都裹着黑泥,像个泥人我爬上岸,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抬头往夏家的方向看,府门大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值钱的摆件碎了满地,往日的气派荡然无存几个官兵守在门口,手里的刀在夕阳下闪着冷光。
我不敢往那边去,只能往柴房的方向挪柴房的门已经被踹开了,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一塌糊涂,我平时盖的破被子被扔在地上,沾了泥和灰我在柴房的墙角摸到了陈嬷藏的几块干粮,是她偷偷给我留的我拿着干粮,又想起陈嬷,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不敢去前院看,只能缩在柴房的墙角,啃着干硬的饼子,眼泪止不住地流天彻底黑了,月亮升起来,照在院子里,惨白惨白的我裹着破被子,浑身发冷,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夏家倒了夏老爷被抓了,王太太和嫡子嫡女也被带走了陈嬷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我,这个没人在意的私生女,靠着几根雍菜梗子,活了下来我看着柴房外的月亮,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是庆幸,是悲凉,还有点说不清的狠劲他们都说我是野种,都说没人在意我那我就偏要好好活着活给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看。
夜风吹过,柴房的门吱呀作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我攥紧了手里的干粮,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莲池里的淤泥还沾在身上,又冷又痒,可我却觉得,这是我这辈子离活着最近的一次只是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我该往哪里走镇子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官兵说不定还会巡逻。
我得离开这里可我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身无分文,又能去哪里呢我咬着饼子,嘴里的干粮硌得牙疼,心里却慢慢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江南这么大,总有我能活下去的地方哪怕是讨饭,哪怕是做苦工,我也得活下去因为我是阿荞,是那个没人在意,却靠着雍菜梗子从抄家的刀下逃出来的夏家私生女。
我不能就这么没了月亮慢慢移到了中天,院子里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把剩下的干粮揣进怀里,又摸了摸兜里剩下的几根雍菜梗子这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得留着等天一亮,我就走离开这个我待了十几年,却从来没把我当家人的夏家离开这个让我又恨又怕的镇子。
只是走之前,我还想再去看看陈嬷看看那个唯一对我好的老人,到底怎么样了我蜷缩在墙角,听着外面的风声,一夜没合眼天刚泛白,我就爬了起来,把破被子卷了卷,背在身上我没敢走正门,从柴房后面的狗洞钻了出去狗洞很小,我费了半天劲才挤出去,衣服都蹭破了。
外面的巷子静悄悄的,只有早起的小贩开始收拾摊子我贴着墙根,往夏家前院的方向挪远远的,我看见夏家的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说着夏家的事“听说夏老爷贪了十几万两银子呢!”“还有盐枭的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那正房太太和一双儿女,都被押去府城了,听说要发配宁古塔!”“还有个老嬷子,昨天反抗官兵,被一刀砍了!”一个小贩的话像惊雷一样炸在我耳朵里陈嬷那个给我热粥,教我用雍菜梗子透气,最后为了引开官兵牺牲自己的陈嬷,没了。
我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我捂住嘴,不敢哭出声,只能蹲在墙角,肩膀一抖一抖的原来她早就知道,她引开官兵的后果是什么她是为了救我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疼得钻心夏家欠我的,欠陈嬷的,我都记着。
我没再往前凑,慢慢站起身,抹掉眼泪,朝着镇子外的方向走镇子外是一条河,河边停着不少乌篷船我走到河边,看着河里的水,映出我满身淤泥的样子,像个乞丐一个摇船的老船夫看见我,问了一句:“小丫头,要坐船不?”我摸了摸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只能摇摇头。
老船夫看我可怜,叹了口气:“是夏家逃出来的吧?我都听说了,造孽哦”他递给我一个馒头:“拿着吧,垫垫肚子,往南边去吧,那边管得松,好活命”我接过馒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对着老船夫鞠了一躬:“谢谢爷爷”老船夫摆摆手,没再多说,摇着船走了。
我拿着馒头,咬了一口,温热的面香混着咸味,让我瞬间红了眼眶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我啃完馒头,朝着南边走去太阳慢慢升起来,照在我身上,暖烘烘的身后的镇子越来越远,夏家的影子彻底看不见了我摸了摸怀里的雍菜梗子,又想起陈嬷的样子。
前路漫漫,我不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我得活下去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陈嬷那个没人在意的夏家私生女,从今天起,要为自己活一次走了没多远,我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吓得赶紧躲进路边的草丛里是几个官兵,骑着马,在镇子外巡逻。
“仔细看看,有没有夏家漏网的人!”“刚才问了,夏家就一个嫡子一个嫡女,还有个私生女,不过那私生女估计早淹死在莲池里了,不用管!”“也是,一个野种,不值当咱们费劲,走,去下一个镇子!”马蹄声渐渐远去,我从草丛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没人在意又是这句话我冷笑一声,心里的那股狠劲更足了你们越不在意,我越要活得风生水起等我回来的那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阿荞,不是任人欺负的野种我继续往南边走,脚下的路坑坑洼洼,磨得我的布鞋都破了,露出了脚趾头。
中午的太阳很毒,晒得我头晕眼花,嘴唇都干裂了我看见路边有个小水洼,赶紧跑过去,捧起水就往嘴里灌水有点浑,还有点土腥味,可我顾不上那么多,喝了个饱歇了一会儿,我又继续走路上遇到几个赶路的货郎,我不敢搭话,只能远远跟着,等他们停下来歇脚,我就躲在树后面,捡他们掉的干粮渣子吃。
天黑的时候,我走到了一个小村子村子口有个破庙,里面已经住了几个乞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乞丐们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地缩在角落里我找了个最里面的角落,把破被子铺在地上,蜷缩起来夜里很冷,我冻得直哆嗦,只能把被子裹得更紧。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回到了夏家的柴房,陈嬷端着热粥走过来,摸我的头,说阿荞要好好的我想抓住她的手,可一伸手,什么都没有我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破庙里的乞丐鼾声震天,外面的风刮得庙门吱呀响我坐起来,摸了摸怀里的雍菜梗子,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第二天一早,我被庙外的鸡叫声吵醒乞丐们都起来了,有的去村口讨饭,有的去捡柴我也站起身,把破被子卷起来,准备去村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点活干刚走到村口,就看见一个大娘在喂猪,猪圈旁边还种着一畦雍菜。
看见雍菜的那一刻,我眼眶一热,想起了夏家后院的菜地,想起了陈嬷大娘看见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小丫头,你是哪里来的?”我低下头,小声说:“我是逃难来的,想找点活干,管饭就行”大娘叹了口气:“看你这孩子可怜,我家正好缺个帮着喂猪摘菜的,你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吧。
”我赶紧点头,对着大娘鞠了一躬:“谢谢大娘!我一定好好干!”大娘笑了笑:“我姓王,你叫我王大娘就行,先去洗洗吧,你这一身泥,跟刚从池子里捞出来的一样”我红着脸,跟着王大娘去了她家的院子王大娘家的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三间土坯房,猪圈在院子西边,菜地在东边。
王大娘给我找了一身她女儿的旧衣服,虽然有点大,却很干净我洗完澡,换上衣服,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王大娘端来一碗面条,上面还卧了个鸡蛋,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我狼吞虎咽地吃完,抹了抹嘴,说:“王大娘,我现在就去干活吧。
”王大娘摆摆手:“不急,先歇会儿,下午再去摘雍菜,我儿子晌午要回来吃饭,得做清炒雍菜”我点点头,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看着院子里的雍菜,心里百感交集没想到,我靠着雍菜躲过一劫,现在又因为雍菜,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下午,我跟着王大娘去摘雍菜,手指掐着嫩梗,熟悉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夏家的日子只是这里没有夏家的规矩,没有王太太的刻薄,没有下人的白眼,只有王大娘温和的语气“阿荞,你这手还挺巧,摘的雍菜都挺嫩”王大娘的夸奖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说:“以前在家经常摘。
”我没敢说我以前是夏家的私生女,怕王大娘嫌弃我王大娘也没多问,只是叹了口气:“苦命的孩子,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吧”我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赶紧低下头,假装摘菜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我在王大娘家帮忙喂猪、摘菜、洗衣、做饭,王大娘待我很好,就像待亲闺女一样。
她儿子是个木匠,叫柱子,人很憨厚,每次回来都给我带点小玩意儿,比如木头做的小兔子,竹编的小篮子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朴,没人问我的来历,只当我是王大娘远房的侄女我慢慢放下了心里的戒备,脸上也有了笑容只是我从来没忘记过夏家的事,没忘记陈嬷的死。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我会拿出怀里的雍菜梗子,摸了又摸这几根干巴巴的雍菜梗子,是我活下去的凭证,也是我复仇的念想半个月后的一天,柱子从镇上回来,带回了一个消息“娘,阿荞,我听说夏家的案子判了!”柱子的声音有点激动,我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
王大娘也赶紧问:“判了啥?”“夏德昌贪墨加通匪,判了斩立决,他老婆和嫡子嫡女,都发配宁古塔了,听说路上就病死了一个!”柱子的话像石头一样砸在我心上夏老爷死了,王太太和夏明远夏明兰也没好下场我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片空落落的。
陈嬷的仇,好像报了,又好像没报因为害死陈嬷的,不只是夏家的贪腐,还有那世道的不公,还有那些人对我这个私生女的漠视王大娘看我脸色不对,赶紧打圆场:“柱子,别瞎说,吃饭吃饭”柱子挠挠头,没再说话我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眼泪掉进了碗里,咸咸的。
那天晚上,我拿着雍菜梗子,去了村外的河边我把雍菜梗子扔进了河里,看着它们顺着水流漂远陈嬷,夏家的事了结了,你可以安息了我在心里默念着风吹过河面,泛起层层涟漪,月光照在水里,亮晶晶的我知道,夏家的事,只是我人生的一个开端。
我现在在王大娘家过得很好,可我不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村子里我得出去,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去活出个人样来第二天一早,我跟王大娘说了我的想法王大娘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阿荞,我知道你是个有心事的孩子,你想去就去吧,大娘不拦你。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我:“这里面是大娘攒的一点碎银子,还有几件衣服,你拿着,路上用”我接过布包,眼泪掉了下来:“王大娘,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的”王大娘摸了摸我的头:“傻孩子,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来,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柱子也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木匣子:“阿荞,这是我做的木匠工具,你要是以后没饭吃,还能靠这个混口饭”我接过木匣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我在王大娘家磕了三个头,然后背着包袱,朝着南边走去这次,我不再是那个狼狈逃窜的私生女。
我是阿荞,一个有了牵挂,也有了底气的阿荞路上的风很大,吹得我头发乱飞,可我却觉得浑身都是劲我知道,前路还有很多困难,可我不怕因为我已经从抄家的刀下活了下来,从莲池的淤泥里爬了出来没人在意的私生女,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走到镇子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大娘家的方向,然后毅然转过身,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太阳升得很高,照亮了我脚下的路,也照亮了我心里的希望我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子,又摸了摸背上的木匠工具,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笑容夏家的故事结束了。
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