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球放火上烤一烤,效果这么厉害,好多人还不懂,快收藏
21 2025-08-20
一根扁担的分量"爹,我想吃鸭肉"那年我六岁,饿得实在难受,忍不住小声说了这么一句继父没吭声,只是默默放下筷子,拿起门后的扁担出了门母亲望着他的背影,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转身背对着我擦泪,怕我看见那是一九七三年的夏天,我叫周小满,生在北方一个不大不小的农村里。
那时的日子虽比三年困难时期好些,但普通人家的餐桌上肉食仍是稀罕物,一年到头能吃上几回荤腥都要逢年过节我的亲爹周建国是生产队的拖拉机手,在我四岁那年因拖拉机翻车去世,留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王秀兰那年才二十六岁,是生产队里出了名的能干女人,一个人能顶两个壮劳力。
亲爹走后,母亲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回来缝缝补补帮人做衣裳,硬是撑起了这个家一年后,母亲改嫁给了同村的赵德明,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比母亲大五岁,因为腿有点跛,一直没娶上媳妇队里人背后都说,秀兰是因为拖着我这个拖油瓶,没人要,才嫁给了"瘸子德明"。
村里的孩子有时候会笑话我:"小满,你爹是个瘸子,走路一拐一拐的,哈哈!"我会跟他们急得大打出手,回到家浑身是土,挂彩的脸蛋被母亲看见,又是一顿训斥可继父从来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他对我很好,不像有些继父那样厌弃不是亲生的孩子。
赵德明话不多,干活时候也从不喊苦叫累,那条腿虽然有些跛,但干起农活来却丝毫不含糊每次生产队分东西,他总会偷偷给我留一份,哪怕自己少吃一口那年夏天,天气闷热得厉害,蝉在树上拼了命地叫,好像要把体内的水分全部蒸发掉。
我从生产队的地里回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汗水湿透了单薄的背心推开家门,看见锅里只有清水煮的白菜和几个没有油星的馒头,连平日里会有的咸菜都没有这也难怪,夏收刚过,家家户户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队又因为去年抗洪被淹了一大片地,口粮更是紧张。
我盯着馒头发愣,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过年时在队长家见过的红烧鸭子的样子那只鸭子肥嘟嘟的,皮色金黄发亮,肉质鲜嫩多汁,光是想想就让人口水直流"爹,我想吃鸭肉"这句话一出口,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继父放下碗,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责备,也没有嫌弃,只是平静地起身拿了门后的扁担就出了门。
那根扁担是继父的宝贝,用的是上好的红樱木,听继父说是他爹传下来的,陪伴他走南闯北好些年头扁担中间有一处微微凹陷,那是岁月和肩膀摩擦出来的痕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母亲王秀兰追到门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呆呆站着,眼泪簌簌地掉,像断了线的珍珠。
"娘,爹去哪儿了?他生气了吗?"我怯生生地问,心里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提那么过分的要求"傻孩子,你爹哪会生你的气"母亲擦了擦眼泪,摸着我的头说,"快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她的声音柔软,却藏着一丝我当时听不懂的心疼和无奈。
我扒拉着碗里的白菜,心里却想着继父出门的背影,那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异常坚定"娘,爹到底去哪儿了?"我再次问道,筷子在碗沿上敲出轻轻的声响母亲叹了口气,轻声说:"你爹啊,是去想办法给你弄鸭子吃呢"
"可是..."我嗫嚅着,"家里没钱,怎么买鸭子呢?"那时候,家里确实拮据,我知道每个月队里分的工分钱,再加上母亲帮人做衣裳的那点收入,勉强够我们糊口"你爹自有办法"母亲的话语里带着心疼,"他对你,比对他自己都好。
"那天下午,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点打在瓦片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好像有人在敲打锅碗瓢盆我坐在窗边,望着雨帘发呆,心里惦记着继父,怕他淋雨受凉母亲也坐立不安,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又到门口张望,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担忧。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去"母亲喃喃自语,"这鬼天气,说变就变"我听见她这么说,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觉得是自己任性的要求让继父冒雨出去了雨越下越大,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潮湿阴冷,母亲点起了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娘,爹会不会有事啊?"我小声问道,眼眶有些发热母亲摇摇头,强作镇定地说:"你爹吃过的苦比这大多了,不会有事的"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我看见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关节都泛了白天快黑时,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母亲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
继父回来了,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头发上的水珠不停地滴落他的肩上扛着那根扁担,一头挂着个麻袋,里面有个活物在动,发出微弱的"嘎嘎"声"德明,你这是..."母亲又惊又喜,接过他肩上的扁担继父将麻袋放在地上,解开麻绳,一只花白相间的鸭子探出脑袋,"嘎嘎"直叫,好像在抗议刚才的颠簸旅程。
"德明,你这是从哪弄来的?"母亲又惊又喜,伸手去摸继父湿透的衣服,"你看你,都成落汤鸡了"继父只是笑笑,说了句"娃想吃,咱就想办法",便开始脱下湿漉漉的外衣我看见他的手掌磨出了血泡,脚上的草鞋也已经破烂不堪,那条跛腿因为长时间行走而微微颤抖。
"娘,爹的手受伤了"我指着继父的手掌,不安地说母亲这才注意到,连忙拉过继父的手仔细查看,心疼地数落:"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继父却笑着摆摆手:"没事,小伤,干完活就好了"说着,他从墙角拿来菜刀,开始麻利地处理那只鸭子。
从刮毛到开膛,继父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吃惊,仿佛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看着继父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觉得他不再是那个村里人眼中的"瘸子德明",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晚的鸭汤,是我记忆中最香的一顿饭鸭肉炖得酥烂,汤汁浓郁,漂着几片葱花,香气四溢,让人闻着就食欲大开。
继父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吃,自己却只喝了点汤,把大部分肉都夹到我碗里"爹,你也吃肉啊"我懂事地把碗里的肉往他碗里送继父摇摇头:"爹不爱吃肉,喝汤就够了,你多吃点,长身体"母亲在一旁看着我们,眼里含着泪光,却又带着温暖的笑意。
那天晚上,我吃得肚皮溜圆,躺在床上,满足地拍着小肚子,心里美滋滋的继父坐在我床边,粗糙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小满,吃饱了就好好睡,明天还要上学呢"我点点头,却又忍不住好奇:"爹,你是怎么弄到鸭子的啊?"。
继父笑而不答,只是帮我掖了掖被角:"睡吧,别多想了"夜深人静,我起来想喝水,听见灶间母亲小声啜泣的声音"你何必呢,那可是你娘留给你的唯一念想啊"母亲的声音哽咽"一块玉佩值什么?娃想吃肉,我这个当爹的就得想办法。
"继父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可是,那是你娘临终前给你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让你留着传给自己的儿子..."母亲越说越伤心"他就是我的儿子,姓赵还是姓周不重要"继父语气坚决,"我答应过建国,会把小满当亲生儿子养大。
"我悄悄回到床上,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继父为了给我弄来一只鸭子,竟然用了他最珍贵的东西——祖传的玉佩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继父对我的爱,比我想象的要深沉得多第二天,继父依旧像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床,带着锄头去了生产队的地里。
那条跛腿走在泥泞的田埂上,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却走得那样坚定我站在院子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和愧疚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只鸭子的事情渐渐被生活的琐碎掩埋,但在我心里却扎下了根那年秋天,学校要收农业学费和书本费,共计五元钱。
回到家,我忐忑地拿着收费单给母亲看,知道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母亲看了看收费单,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这日子,怎么越过越难了"继父从外面进来,听见我们的谈话,接过收费单看了看,拍拍我的肩膀:"别担心,爹明天就去想办法。
"第二天,继父一大早就出门了,临走前叮嘱我好好在家看书,不要到处乱跑。
傍晚时分,继父回来了,从怀里掏出五张皱巴巴的一元钱,交到我手里:"拿着,明天交学费去"我接过钱,看见继父的手上多了几个新的血泡,手腕处还有一道新鲜的擦伤"爹,你的手怎么了?"我关切地问继父笑笑:"没事,干活磕碰的,不碍事。
"后来我才知道,继父那天去了县城,在建筑工地上扛了一天的水泥,挣了这五块钱那条跛腿让他干不了太重的活,工头原本不想要他,还是看他实在可怜,才勉强让他做了一天就这样,继父用他的血汗和坚韧,支撑着我一步步成长。
转眼间,我上了初中,学校离家有十里地,每天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继父怕我赶路辛苦,硬是攒钱给我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那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辆自行车之一记得拿车回来那天,继父像个孩子似的兴奋,仔细教我怎么骑,怎么修理。
"这车要爱惜,好好骑,能用很多年"继父拍着车座说,眼里满是骄傲我问他哪来的钱买车,他只是笑笑:"多干点活就有了"母亲在一旁欲言又止,我知道肯定又是继父想了什么办法,但他从不轻易言说自己的付出那年冬天特别冷,刺骨的北风呼啸而过,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一天放学回家,我骑着自行车,远远看见继父站在村口等我,手里拿着一件厚实的棉袄"穿上,别冻着"继父帮我穿上棉袄,又掏出一副自制的手套,"骑车手冷,戴上这个"那手套是用旧毛线编织的,针脚有些粗糙,但套在手上却异常温暖。
回到家,我问母亲:"这毛线手套是谁织的?"
母亲看了一眼继父,轻声说:"你爹学着织的,织了好几次才织好"我震惊地看向继父粗糙的大手,很难想象这双常年劳作的手,如何拿着细细的毛线针,一针一线地织出手套继父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说:"有啥稀奇的,看你娘织了几次就会了。
"母亲却在一旁补充:"你爹为了织这手套,晚上点着煤油灯学了大半个月,手指都扎得全是洞"听到这里,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随着年龄增长,我渐渐明白了许多事情明白了继父赵德明的不容易,明白了他对我的爱有多深,也明白了那只鸭子背后的故事有多么沉重。
高中毕业那年,我考上了县城的师范学校,全家人都很高兴临行前,继父把我叫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郑重地交给我"小满,这是爹给你的"继父的声音有些颤抖,"上学路上难免有用钱的地方"我打开布包,里面是整整五十元钱,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爹,这么多钱,你哪来的?"我惊讶地问继父拍拍我的肩膀:"攒了好几年了,就等着你上学用"我知道,这五十元钱里包含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次加班加点,也许还有多少次饥肠辘辘的忍耐"爹..."我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
继父打断我:"去吧,好好读书,不要辜负自己"上师范学校那几年,每次收到家里寄来的生活费,我都舍不得多花一分钱因为我知道,那是继父和母亲省吃俭用,一点一滴攒下来的一九八三年夏天,我从师范学校毕业,被分配到县城一所小学当老师。
回家那天,我带着自己的第一个月工资,买了两身新衣服,一套给母亲,一套给继父继父接过衣服,摸着粗糙的手感,眼眶湿润:"孩子,你有出息了"那一刻,我看见了他眼里的欣慰和骄傲,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满足感"爹,这是我的第一个月工资,给你和娘买的。
"我把剩下的钱塞给继父继父却推辞:"你自己留着用吧,我和你娘不缺钱"我知道他是在逞强,坚持把钱放在他手里:"爹,这是我应该做的"多年后,继父因病去世,躺在病床上的最后几天,他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
"小满,爹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别记恨..."继父的声音微弱我握紧他的手:"爹,你对我比亲爹还好,我有什么可记恨的?"继父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临终前,继父突然提起了那只鸭子:"记得那只鸭子吗?"。
我点点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下:"记得,怎么会忘""其实...那天..."继父艰难地说,"我用你奶奶留给我的玉佩,换了那只鸭子..."虽然多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个秘密,但听继父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爹知道那玉佩值钱,是祖上传下来的...但看你那么想吃鸭子..."继父虚弱地笑了笑,"娃想吃,咱就想办法,这是当爹的本分..."
继父走后,我整理他的遗物,在一个旧木箱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是年轻时的亲生父亲周建国,而信是他写给继父赵德明的"德明兄,若我有不测,请照顾好秀兰和小满小满虽非你亲生,但望你视如己出..."。
读到这里,我泣不成声,原来继父对我的好,不仅是出于本心的善良,还有对亲生父亲的承诺如今我也为人父,每当看到儿子吃饱喝足后满足的笑容,我就会想起那个雨天、那根扁担,和扁担上那个沉甸甸的麻袋我终于懂得,那根扁担挑的不仅是一只鸭子,更是一个父亲沉甸甸的爱。
天下父母心,大抵如此那些年,继父赵德明没给我太多的物质享受,却教会了我最朴素的道理:爱,就是你想吃鸭肉的时候,有人默默拿起扁担为你去闯世界每年清明,我都会带着儿子去给继父扫墓,讲述那根扁担的故事"记住啊,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对儿子说,"他虽然腿脚不便,却挑起了一个家的重担"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真正理解这个故事背后的分量。就像当年的我,直到长大成人,才真正明白那根扁担的沉重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