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女儿七岁生日那天发现老公手机里的暧昧消息那天我系着他送的碎花围裙在厨房烤蛋糕，他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突然笑出声音奶油抹到一半，我听见他对着屏幕说“小笨蛋”，那语气我太熟悉了，谈恋爱时他给我发消息就这样。

蛋糕烤焦了，焦糊味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我关掉烤箱，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走过去时看见屏幕上飘着粉色的爱心表情包“谁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绷直的琴弦他慌忙锁屏，笑说同事开玩笑女儿举着生日帽跑过来，他赶紧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抱起女儿亲她脸蛋，说爸爸给你买了芭比娃娃。

那天晚上他又说要加班，我等女儿睡熟后翻出他的公文包夹层里掉出张酒店房卡，日期是上周三，正是他说陪客户的那晚我攥着房卡在客厅坐到天亮，窗外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具风干的木乃伊早上他回来时，我正在给女儿扎辫子，女儿问爸爸怎么没换衣服，他摸了摸下巴说昨晚喝多了睡办公室。

我看着镜子里他领带歪掉的样子，突然笑出声，女儿回头看我，眼神里都是疑惑

离婚办得很波折他一开始不肯签协议，说我在家待了十年，离了婚连份工作都找不到婆婆也来劝我，说男人难免犯糊涂，只要肯回头就行我坐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看女儿蹲在旁边玩蚂蚁，她把书包里的饼干掰成小块，说要给小蚂蚁盖房子。

“妈妈，你和爸爸是不是要分开住了？”她突然问，手里的饼干屑掉在裙子上我帮她拍掉碎屑，说以后妈妈会陪你住更大的房子 净身出户那天，我只带了两个行李箱，里面装着我和女儿的衣服他站在门口看我们，欲言又止女儿抱着她的芭比娃娃，突然转身把娃娃塞给他：“爸爸帮我保管好不好？”他接过娃娃时，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

下楼时听见门“砰”地关上，声音很大，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我们租住在老小区的二楼，厨房小得转不开身，厕所还漏雨女儿懂事地说喜欢这里，因为能听见楼下卖油条的阿婆喊“新鲜出炉”我在便利店找了份夜班工作，每天晚上十点到凌晨六点，负责整理货架和收银第一次上夜班那天，我把女儿反锁在家里，她趴在窗户上跟我挥手，手里举着我给她留的面包。

走到巷子口时，我回头看见她的影子映在窗帘上，小小的，晃来晃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月，我在便利店遇见以前的邻居张姐她惊呼我怎么瘦成这样，得知我离婚后，她帮我介绍了份在超市做理货员的工作，白天上班，工资比便利店高些。

我开始跟着超市的大姐们学摆货架，怎么把牛奶盒摆成整齐的金字塔，怎么给打折的蔬菜贴价签有天傍晚，我正在往冰柜里放速冻饺子，听见有人喊“妈妈”，抬头看见女儿站在收银台前，手里攥着张满分的数学卷子

那天我提前下班，带女儿去吃她最喜欢的麻辣烫她边往碗里加花生碎边说：“妈妈，今天老师夸我作文写得好，我写的是你在超市摆牛奶的样子”我咬着鱼丸的筷子顿了顿，她说：“我写妈妈的手特别巧，能把牛奶盒摆成城堡，城堡里住着我和妈妈。

”我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低头往她碗里添了两串鱼豆腐 转折发生在那年冬天超市来了新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听说以前自己开过服装店她注意到我整理货架时总爱把同类商品按颜色排列，有天她问我愿不愿意去服装区帮忙。

我跟着她学叠衬衫，怎么把领口折得笔挺，怎么用彩色皮筋给袜子分组有次她让我试着给橱窗搭配童装，我把粉色毛衣和白色纱裙放在一起，旁边摆了双带蝴蝶结的小皮鞋，那天路过的好几个妈妈都进店买了同款

女儿上三年级时，我竞聘上了服装区的组长我们搬到了离超市更近的小区，房间有飘窗，女儿把她的芭比娃娃摆在窗台上，说这是她们的城堡有天我下班回家，看见她在厨房煮面，锅里的水扑出来，她正手忙脚乱地关煤气“妈妈你看，”她举着两个煎糊的蛋，“我学会做爱心蛋了。

”蛋液流在锅底，形状确实像两颗歪歪扭扭的爱心 去年秋天，我在超市遇见前夫他穿着件褪色的蓝衬衫，头发比以前稀疏了些，正在粮油区挑食用油女儿躲在我身后，他看见我们，手里的油瓶晃了晃“听说你现在做得不错”他说，声音有点沙哑。

我点点头，问他母亲的身体，他说还是老样子临走开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塞给我：“给孩子的，她生日快到了”信封有点厚，我没打开，说谢谢，然后带女儿往生鲜区走

现在我每个周末都会带女儿去公园写生，她画笔下的妈妈总是穿着围裙，手里拿着牛奶盒或者花衬衫有次她问我：“妈妈，你后悔离婚吗？”我帮她调颜料，绿色的颜料滴在调色盘上，像片小树叶“不后悔，”我说，“因为妈妈现在知道，除了做妻子和妈妈，我还能做好自己。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往画布上涂了大片温暖的黄色，说这是阳光照在城堡上的颜色

前几天下班路过婚纱店，橱窗里的白纱在灯光下轻轻晃动我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疤痕，那是当年端热汤时烫的现在这道疤淡了很多，就像那些过去的日子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女儿发来消息：“妈妈，今晚吃排骨好不好？我帮你洗菜。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晚霞正染透半边天，像块揉皱的橘子味水果糖（声明：作者@小姜笔记​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