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岁的她日式范穿出国际风,有风格更懂扬长避短,宝藏系穿搭达人
85 2025-08-02
嫁妆的分量"我不管,我们家就是AA制!分摊开销才公平"婆婆的声音像一把刀,直直插进我心里丈夫低头不语,我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卧室院子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叹息这个家庭的裂痕我叫周丽华,九三年嫁给了同厂的工人宋明亮。
那时候国企改制,下岗潮席卷全国,单位里的工友三天两头愁眉苦脸,食堂里的谈资也从子女读书、家常菜谱变成了"谁谁下周要去报到领低保"我和明亮却在这样的氛围中,稀里糊涂地踏进了婚姻的门槛说是稀里糊涂,其实也不然。
当时我二十四岁,在厂里做会计,认识宋明亮是在一次厂里组织的联谊活动上他比我大三岁,个子不高,但很结实,操作车间里的大型机械从不喊累更让我心动的是他那双眼睛,即使沾满机油和灰尘,仍然透着一股诚恳在那个"剩女"已经成为扎心标签的年代,二十四的我已经被催得头昏脑涨。
单位里的老会计李大姐隔三差五地拉着我,说要给我介绍对象"丽华啊,你这姑娘条件多好,别挑挑拣拣的,耽误了好时候"她拍着我的肩,像看透千年的老菩萨,"看看咱们车间的明亮多好,踏实肯干,还孝顺父母,这年头找这样的小伙子不容易啊!"。
就这样,经过半年的相处,我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为表诚意,我爹拿出毕生积蓄给我买了一套四十平的两居室,产权明确写着我的名字那时的老周家在小区里也算阔气,我爹是建筑公司的工程师,六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有知识有地位,在我们县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我娘虽然只是普通的小学老师,但持家有道,从不乱花钱。
他们省吃俭用,就为了给我这个独生女儿攒下一份体面的嫁妆"闺女,这房子是你的靠山"交房那天,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日子是一家人的事,但这房子,永远是你自己的底气"婚后我们住在宋家老房子,跟公婆和小叔子挤在一起。
那是一套老式的单位分房,不足六十平米,三间屋子,一家五口挤得满满当当宋明亮的父亲是区里的老干部,退休金有一百多,在那个年代也算可以;婆婆刘淑芬在街道工厂做缝纫工,每月工资七十多块;小叔子宋明辉刚中专毕业,在待业中,成天骑着二八大杠在外面晃悠,说是找工作,其实更多是跟狐朋狗友混在街机室打游戏。
五口人共用一个水泥砌的小卫生间,没有热水器,冬天洗澡要先在厨房的煤球炉上烧水,然后用搪瓷脸盆端到卫生间,蹲在塑料小凳上擦洗,冷得直打哆嗦生活处处磕绊,但看在丈夫孝顺的份上,我忍了每到发工资那天,宋明亮总会把钱袋子恭恭敬敬地交给他妈,只留下几块钱买烟。
我虽然心里酸溜溜的,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在我们那个年代,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婆婆刘淑芬是个精打细算的女人,家里的每一分钱都要过她的手菜市场上讨价还价能为一毛钱争得面红耳赤,回家还要絮絮叨叨半天,说现在的菜贩子多黑心。
公公宋老头倒是个和气人,一辈子当老师,退休后在家看报纸、听收音机,偶尔逗逗院子里的麻雀对家里的事,他向来不过问,只是每月领了退休金,就交给老伴日子本来可以这样将就下去,直到厂里裁员名单公布,我和宋明亮双双下岗。
那天,我们拿着崭新的下岗证,在厂门口站了许久明亮的眼里含着泪,我何尝不是心如刀绞?那个时代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突然间从"国家干部"变成了"待业人员",身份的转变,是尊严的崩塌家里顿时少了两份工资,日子紧巴起来。
婆婆开始变着花样省钱,早饭从小笼包降级成稀粥咸菜,晚饭肉菜越来越少,连小叔子宋明辉都抱怨连连"妈,今天又是白菜炖豆腐啊?我都吃了一周了!"小叔子嚷嚷着"吃什么吃!你哥嫂下岗了,家里哪有钱买肉?你倒是找个工作,给家里贴补贴补啊!"婆婆气急败坏地说。
每次这种争吵,矛头最终都会指向我和明亮仿佛我们下岗是咎由自取,是给这个家带来厄运的罪魁祸首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便提议搬去我的陪嫁房住,省下老房子的暖气费和物业费"那我们家里呢?"婆婆一脸不悦,眼神里透着不舍和怀疑。
"您一家继续住老房子啊"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心想这有什么问题婆婆的脸一下子拉长了,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涩"那你们家的开销怎么办?"婆婆质问道,目光如炬我楞了一下,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和明亮下岗了,有困难,您能帮衬点吗?"我试探着问,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帮什么帮!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指望老人?我看就AA制吧,各家各户花销自己负责!"婆婆斩钉截铁地说,像是早有准备那一刻,我心如刀绞原来在婆婆眼里,我们从未是一家人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共享房租和水电费的经济共同体罢了。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各过各的吧。"我忍不住反击,情绪一下子上来了。
宋明亮在一旁想说什么,却被我一个眼神怼了回去这个平日里在单位能拧得动扳手的糙汉子,在家里的事上总是畏畏缩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当晚,我和明亮大吵了一架"你就这么看着你妈侮辱我?"我哭着质问他"她没有侮辱你,她只是..."明亮低着头,支支吾吾。
"只是什么?只是把我当外人!"我的声音颤抖着,"当初我嫁给你时,有没有计较过什么?我爸妈给的那套房子,你宋家出了几分钱?"明亮沉默不语,这让我更加愤怒"我从没想过要跟你AA制,可你妈既然提了,那就按她说的办!"。
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睡在了沙发上第二天,我请了假,拿着房产证回了娘家父亲正在院子里给月季浇水,看到我红肿的眼睛,立刻放下水壶,一脸关切"闺女,怎么了?"我扑进父亲怀里,把前一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爸,这房子还是您的"我将房产证交到父亲手里,声音哽咽,"我不能让宋家占了便宜与其让他们把我当外人,不如我干脆就做个外人"父亲叹了口气,接过房产证,只说了句:"你这孩子,还是太执拗"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只是觉得他没有站在我这边,心里更加委屈。
"爸,您是不知道,他们家把我当什么?我下岗已经够难受了,回家还要被指指点点,好像我欠他们的似的!"父亲摇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丽华,婚姻不是一时的得失,而是一辈子的修行老一辈人有老一辈的想法,你跟他们较什么真?"。
我固执地摇头:"不行,我受够了!您就把房子收回去吧,让他们知道,我周丽华也不是好欺负的!"父亲无奈地叹气,终究没再说什么母亲从厨房出来,拉着我的手说:"闺女,先别想那么多,在家住几天,缓缓心情"就这样,我在娘家住了下来,每天帮母亲做饭洗碗,帮父亲整理花园,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宋家很快尝到了苦果我离开后不久,他们居住的老小区接到拆迁通知,要在三个月内搬出按照当时的政策,他们那套老房子的补偿款只够在郊区买个小户型,哪容得下五口人?公公的退休金大部分贴补给了待业的小叔子,剩下的钱租不起像样的房子。
他们只好寄人篱下,暂住在远房亲戚家的杂物间四十多平的小房间,堆满了纸箱和行李,一家人叠着通铺睡觉,像难民一样宋明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既对不起父母兄弟,又愧对妻子失去了工厂的铁饭碗,他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他找了份送货的临时工,每天骑着自行车在城里穿梭,风吹日晒有时深夜才归,脸上写满疲惫和无奈他来娘家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来都是风尘仆仆,眼圈发黑他欲言又止,却什么也没说我也倔强地没问他家里的情况,只是沉默地递给他一包烟。
时间在这样的僵持中过去了半年深秋的一天,我在菜市场买菜,无意中看到了婆婆曾经精神矍铄的她,此刻佝偻着腰,在菜摊前仔细挑拣着最便宜的蔬菜她的衣服洗得发白,脸上的皱纹比半年前深了许多我下意识地躲了起来,可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回家后,我问父亲:"爸,我那套房子您打算怎么处理?"
父亲放下报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早租出去了,租给了隔壁李家的亲戚,一个月一百五""钱呢?"我好奇地问父亲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存折:"丽华,这是你那房子的租金,我一分没动,全给你存着"我一时语塞,眼泪夺眶而出。
父亲接着说:"你婆婆那话是伤人,但老一辈人有老一辈的难处现在下岗工人那么多,谁家不难?你看看街上,多少人排队领低保,多少人托关系找活干"父亲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我想起了婆婆缝纫机前忙碌的身影,想起了公公教我下象棋的温和笑容,甚至想起了小叔子偶尔帮我提水的样子。
他们也许不是完美的家人,但他们是明亮的亲人,是我选择共度一生的人的血脉过年时,我回娘家探亲院子里贴上了新的春联,母亲在厨房忙活着,香味飘得满屋都是父亲又拿出了那个存折,这次上面的数字已经有一千多了"闺女,这钱给你攒着呢,要用时就说话。
"父亲慈祥地说我沉默了片刻,问道:"爸,您说我是不是太任性了?"父亲笑了笑:"人这一辈子,谁不任性几回?重要的是懂得回头"春节的夜晚,我辗转难眠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唯独我的心里,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想起明亮第一次带我回家时,婆婆煮的那碗鸡蛋面,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我想起公公教我下象棋时的耐心,即使我总是走错棋,他也不恼我甚至想起了小叔子宋明辉,虽然总是游手好闲,但每次我搬重物时,他都会默默地来帮忙。
这些零碎的回忆,像是一盏盏微弱的灯,照亮了我心中的角落。
春节后,我鼓起勇气,请宋明亮吃饭我们约在了以前常去的小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热气腾腾明亮比我记忆中消瘦了许多,胡子拉碴,眼神里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明亮,这段时间你还好吗?"我轻声问道"还行,找了份建筑工地的活,一天能挣三十多。
"他低头搅动着面条,避开我的目光"家里人呢?"我犹豫地问道"都挺好的"他简短地回答,却掩饰不住眼中的酸涩,"爸妈在亲戚家住着,明辉也找了工作,在修车铺当学徒"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沉默了片刻,我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他:"我在西城区买了套大一点的房子,咱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吧。
"宋明亮惊讶地看着我,筷子都掉在了桌上:"哪来的钱?""我爸帮忙的,再加上我做小生意攒的"其实,这半年来我也没闲着,白天在街边摆了个小摊卖袜子,晚上帮邻居照看孩子赚点零花钱积少成多,再加上父亲给的那笔房租,终于凑够了首付。
"丽华,我..."宋明亮哽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AA制没错,但亲情不能算计"我平静地说,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你是我丈夫,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既然我们选择了一起走,就该风雨同舟"宋明亮紧紧握住我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此刻的沉默胜过千言万语。那个周末,我们去看了新房子。七十平的三居室,虽然位置有点偏,但胜在宽敞明亮。"这里一间给爸妈,一间给明辉,我们住主卧。"我指着房间规划道。
宋明亮惊讶地看着我:"你真的想好了?"我点点头:"家是一体的,没有谁是外人"搬家那天,所有人都来了婆婆红着眼圈拉着我的手,什么也没说我知道,有些道理不必说透,有些情分不必计较公公主动搬起了最重的箱子,虽然年迈,却坚持要帮忙。
小叔子宋明辉也变了个人似的,麻利地进进出出,搬运家具母亲送来了新做的窗帘,说是要给新家添些喜气父亲则帮忙安装灯具,嘴上念叨着这里电线老化需要更换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我忽然明白了:家不是一个人的归宿,而是所有人的港湾。
AA制不假,但亲情更真晚饭时,我们围坐在一起,吃着简单的家常菜婆婆突然说:"丽华,以后家里的账,你来管吧"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她的台阶,也是她的认可"婆婆,咱们不AA了,钱都交给我,但您得帮我看着点,我可不会精打细算。
"我笑着说婆婆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一朵绽放的菊花公公举起杯子:"来,为我们的新家,干一杯!"杯子相碰,笑声回荡在这个艰难的年代,能抱团取暖,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家和万事兴,人宽心自宽嫁妆的分量,不在于它值多少钱,而在于它能否承载起一个家的温暖与尊严。
那晚,当所有人都睡下后,我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九十年代的中国,无数家庭像我们一样,在改革的浪潮中起起落落我想起父亲的教诲:"闺女,做人要有傲骨,但更要有温度"我终于懂了,所谓的嫁妆,最珍贵的不是房产证上的名字,而是我们彼此心中那份愿意包容、愿意理解的情感。
那是任何财物都无法比拟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