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全款买房,每月花费不超过700块,谈婚论嫁时我却犹豫了

网络来源 157 2025-07-05

"我男友是个会算账的人,太会算了,每月花费不超过700块,全款买了房子,可谈婚论嫁时,我却犹豫了"那是1998年的春天,我在市里的一家纺织厂食堂打饭时第一次见到他他个子不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安静地排在队伍最后面。

那时候,东北的春天还带着刺骨的寒意,食堂里飘着白菜炖猪肉的香味,掺杂着食堂特有的那种酸菜味道我刚从技校毕业,在厂里做会计助理,月工资只有三百多块,还时常拖欠我叫林小芳,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姑娘,梳着当时流行的齐耳短发,穿着厂里统一发的蓝色工装,唯一的装饰是耳朵上一对小小的银耳钉,是我高中毕业时姥姥送的。

他叫张建国,是从农村考进城里的会计师,比我大两岁我们因为同在财务科,渐渐熟悉起来,每天打卡、算账、填表,日子过得和厂房里的机器一样有规律建国为人老实,说话不多,但工作特别认真,从不出半点差错科里的老会计王阿姨常夸他:"这孩子心细如发,数字从不差一分钱,谁家要是能娶到这么个女婿,那可真是捡着宝了!"。

每当这时,建国都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根子红得像是秋天的苹果那时候,厂里效益不好,到处都在"减员增效",不少老工人下了岗,买断工龄的买断工龄,转岗的转岗上班那点钱根本不够花,很多人都出去"倒腾"点小生意,唯独建国,每天准时上下班,中午就在食堂吃最便宜的两毛钱的白菜豆腐汤配馒头。

"建国,今儿个食堂炖了鱼,香着呢,咱尝尝?"我有一次问他。

他摇摇头:"太贵了,三块五一份呢"三块五,在当时确实不少,够买半斤猪肉了我俩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在一起工作,偶尔一起走出厂门去附近的小摊上喝碗豆浆,吃个煎饼果子记得有一回,我俩加班到很晚,天已经黑了,外面下着小雨。

建国见我没带伞,就把他那把已经破了两根伞骨的黑伞分给我一半,两个人肩并肩地挤在一起,走在湿漉漉的马路上雨点打在伞上,发出"嗒嗒"的声音,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们相处了两年,他才鼓起勇气向我表白。

那天,他请我去厂外的小饭馆吃了顿两荤一素的饭菜,还买了一瓶北冰洋汽水,这在那时已算是破费了饭馆是那种路边的小店,门口挂着一条褪了色的蓝布帘子,屋里只有四张方桌,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一边炒菜一边跟我们唠嗑。

"闺女,你男朋友可真老实,我这店开了五年,头一回见他请姑娘吃饭"我看着建国红透的脸,心里忍不住笑了饭后,我们沿着马路慢慢走,夏末的晚风吹散了白天积累的热气,远处工厂的烟囱还在吐着白烟"小芳,我..."他走了半天,才憋出这两个字。

"你想说啥?"我故意逗他"我...我想和你处对象"他说完,头都不敢抬,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行啊"我轻轻地说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彩:"真的?""骗你干啥?不过,你得答应我,别穿那件发白的中山装了,好歹弄身新衣裳。

"他点点头,咧嘴笑了,一口整齐的白牙在路灯下闪闪发亮。恋爱后,我渐渐发现建国生活极其节俭,简直到了抠门的地步。

他住的是厂里六人间的集体宿舍,上下铺的铁架子床,床铺整齐得能折出棱角,却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的纸箱子里冬天的棉袄穿了四五年,袖口都磨出了毛边,他还舍不得换牙膏能挤到最后一点不剩,肥皂用到薄薄一片还要接着用,连洗头都舍不得用洗发水,用肥皂搓出泡沫就往头上抹。

"老张,你这样省钱干啥呀?是不是谈朋友要送彩礼了?"宿舍的哥们儿打趣他"去你的,我这不是攒钱买房子嘛"建国笑着回应"现在房子多贵啊,咱们这工资,这辈子也买不起"另一个舍友摇摇头建国却固执地说:"慢慢来,总有一天会买上的。

""咱们约会,你能不能换件新衣服啊?"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这不挺好的吗?结实,暖和"他摸着袖口笑了笑,但还是听了我的话,在街上买了件新夹克,花了整整八十块钱那天他穿着新衣服来见我,我才发现,他其实长得挺周正的,眉清目秀,就是平时太不注意打扮了。

我对他的节俭半是无奈半是佩服,但随着了解的深入,我才知道他的不易那年过年,他邀请我一起回老家过年"你真愿意跟我回去?我家在山里,条件很差的"他有些忐忑地问"有什么关系,我就想看看你是从哪里走出来的"我笑着说。

那是一次难忘的旅程。我们先坐了六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到了县城,又坐了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最后还走了五里山路。山路崎岖不平,泥土被冻得硬邦邦的,我穿着城里买的皮鞋,走得脚生疼,建国便蹲下来,要背我走。

"别闹了,被村里人看见多不好"我连忙拒绝"没事,这儿常有男人背媳妇,大家伙都习惯了"他笑着说,背起我就往前走他的背很瘦,但却很稳,一步一步地踩在坚硬的土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到了村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低矮的土坯房和红砖房。

他家的房子虽然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屋顶已经有些塌陷,墙面斑驳剥落,院子里堆着柴火,一条黄狗趴在门口,看见有人来了,"汪汪"地叫了两声屋内的陈设极其简陋:八仙桌、太师椅,都是黑漆剥落的老家具;土炕上铺着洗得发白的花布被褥;墙上贴着几张已经发黄的福字和电影明星的海报;屋顶的电灯是个裸露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

"爸,妈,这是小芳,我对象"建国有些腼腆地介绍我他父亲是个瘦高个子的老人,因为年轻时在煤矿干活落下了一身病,常年咳嗽不断母亲则是个面容饱经风霜的农村妇女,手上的老茧厚得像树皮,见了我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建国的对象啊,快进屋,快进屋。

"他还有个小他十岁的弟弟小军,正读高中,腼腆的小伙子,见了我就红了脸,不敢说话吃饭的时候,桌上的菜比平时丰盛了不少:红烧肉、炖鸡、炒青菜,还有一碗用山里的野菜做的汤"平时哪有这么多菜啊,都是因为你来了,妈才使劲儿张罗的。

"建国在桌下悄悄捏了捏我的手晚上,我和建国坐在院子里乘凉,村里没有路灯,繁星点点,虫鸣阵阵远处的山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柴火的气息"小芳,对不起,让你看到我家这样"他低着头说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你的家呀"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手上的粗糙茧子在城里,我从来没注意过他的手;在农村,我才发现,那是一双常年劳作的手"我爸年轻时候是矿上的好工人,后来煤矿塌了,他救了三个人,自己却落下了一身病。

""小军读书可好了,县里的重点高中,老师说有希望考上大学呢"听着他细细道来,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节省,为什么他这么拼命工作回城后,我才知道建国每个月省下的钱大部分都寄回了家为弟弟交学费,给父母买药,还贴补家里盖新房子。

有一次,我偶然在他的抽屉里看到一本存折,上面整整齐齐记录着每月的存款,从他工作的第一天开始,一分不差那些数字密密麻麻,却记录着他对家的责任和对未来的规划"建国,你存这么多钱干什么?"我好奇地问"我想买房子。

"他认真地说,"在城里有个家,这样以后咱们结婚了,老人生病了也好来城里看病""可是现在房子多贵啊,动辄就是几万块,咱们这工资,得攒到猴年马月啊!"我有些不敢相信"慢慢来吧,总会有的"他笑了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坚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的恋情很平淡,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没有价格不菲的礼物,就是一起上班,一起吃饭,偶尔看场便宜的电影有时候,我们会去城郊的小河边散步,或者在厂区的小花园里聊天他会给我讲他小时候在山里的故事:怎么在山上采野果子,怎么在河里抓鱼,怎么在雪地里追兔子。

我则给他讲城里的见闻:新开的商场,街上的时尚,电视里演的连续剧。

我从来没想过能嫁给一个有钱人,但也没想过要过一辈子苦日子随着恋情的深入,我开始担忧起未来的生活他会一直这么节俭吗?我们的家庭能过上像样的日子吗?当我的同事朋友都买上彩电、冰箱、洗衣机的时候,我还在为一件新衣服斤斤计较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2001年底,厂里效益越来越差,开始大规模裁员作为年轻职工,我们被留了下来,但工资却减了一大截很多工友开始"下海"做生意,有的去摆地摊,有的做代购,有的跑运输建国却依然坚守在会计岗位上,兢兢业业,分毫不苟。

"小芳,你要不要也去试试别的工作?现在厂里这样,以后怎么办啊?"我妈担忧地问我"我再看看吧,建国说厂里不会垮的,国家不会不管我们的"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没底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听说了吗?财务科的张建国要买房子了!"。

"不可能吧?他那工资,哪来的钱?""听说是全款呢,六万多!""肯定有猫腻,不然哪来那么多钱?是不是挪用公款了?"这样的闲言碎语在厂里传开了,我也被问得不厌其烦直到有一天,建国找到我:"小芳,我真的要买房子了,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惊讶地看着他:"真的假的?那么多钱,你哪来的?"他笑了笑:"我这些年存的啊,不信你看"他拿出那本我见过的存折,上面的数字让我目瞪口呆:整整六万三千五百二十元!就这样,2002年秋天,在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情况下,建国全款买下了一套六十平米的小两居室。

房子在郊区,离市中心有点远,但胜在新小区环境好,阳光充足"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震惊地问他"每个月控制在700块以内的花销,五年来一点没变"他笑着说,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他细数着自己的节约之道:不抽烟不喝酒,少买衣服,少出去吃饭,坐公交车,从不打的,宿舍里养些小葱蒜,自己做面条吃...。

听着他的话,我既佩服又担忧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身边的姐妹都开始羡慕我了"小芳,你可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有本事的对象,这年头能全款买房的,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是啊,多好的男人啊,不抽不赌,一心为家,长得还周正,简直是块宝。

"但我心里却越来越忐忑我们的婚期定在了那年冬天但是,随着日子临近,我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他的节俭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冬天室内不舍得开暖气,室温低于十度才会点上煤炉;晚上不舍得开灯,就着窗外的路灯看书;洗脸水要反复用,先洗脸,再洗手,最后再拖地;连吃剩的馒头也要留着第二天煎着吃。

搬进新家后,他连家具都舍不得买,床是从厂里旧宿舍淘汰下来的铁架子床,桌椅是废品站淘来的旧木桌,连电视都是别人不要的14寸黑白机"建国,你这也太抠了吧?咱们好歹买个沙发、茶几什么的啊!"我忍不住抱怨"慢慢来,先把基本的用上,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总是这么回答有一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建国,这样过日子,你不觉得太苦了吗?"他愣住了,放下手中的账本:"我觉得挺好的啊,咱们不是有房子了吗?"

"可是生活不只是有房子啊!"我几乎哭了出来,"人活着不能只是存钱,还要活得像个人样!我不是嫌弃你抠门,但你这样,我都不敢跟朋友来往了,人家来家里做客,连杯像样的茶都没有!"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吵架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不懂。

"说完,他穿上外套出去了,直到深夜才回来,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喝酒看着他伏在桌上一言不发的样子,我的心揪了起来第二天,我请了假,独自去了他的老家他父亲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看到我来,惊讶地站起来。

"小芳?你怎么来了?建国呢?""建国没跟我一起来,我是自己来的"我说老人家沏了一杯茶给我,那是用村里的野菊花晒干的,味道清香我们坐在院子里,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远处传来鸡鸣狗吠的声音"叔叔,我想问问,建国小时候...是不是很苦?"我小心翼翼地问。

老人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悠远:"苦啊,能不苦吗?"他慢慢地讲述起来,讲那些我从未听建国提起过的往事"建国十岁那年,我在矿上出了事,差点把命丢了矿上给了点补偿,但哪够看病的钱啊他妈为了给我治病,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建国从小就懂事,知道家里困难他初中那年,家里连学费都交不起,他偷偷去工地搬砖,手上都是血泡也不喊一声疼""他高中毕业考上了大专,全村人都来祝贺,可家里没钱供他上学,他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硬是把学费挣出来了。

""小军出生那年,家里穷得连尿布都买不起,建国就把自己的衣服撕了当尿布。那孩子从小就把弟弟当儿子疼..."

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眼里泛着泪光我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临走时,老人拉着我的手:"小芳,建国就这个脾气,认准的事就一根筋往前走,有时候是犟了点,但他心地好啊你要是嫌他穷,嫌他抠门,那就算了;但要是真心喜欢他,就多担待点。

"回到城里,天已经黑了,建国还没回家我一个人坐在黑洞洞的屋子里,想着老人的话,想着建国的坚持,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我打开灯,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简陋却干净我在建国的床头发现了一个布艺相框,里面是我们的合影。

那相框是手工缝制的,针脚虽然有些粗糙,但整齐而结实翻过相框,背面写着:"小芳,我爱你——建国"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翻出他的存折,发现最后几页多了几笔存款,旁边标注着:"小芳的嫁妆""给小芳买金手镯""给岳父岳母的礼物"。

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我明白了,他的节俭不是吝啬,而是一种责任,一种爱的方式他用他粗糙的双手,编织着对我们共同未来的期待他那么努力地工作,那么拼命地省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给我一个家,给父母一个依靠,给弟弟一个未来。

晚上十点多,他回来了,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看见我,他愣了一下:"你...你还没睡啊?"我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他:"对不起,建国,是我不懂"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没事,我明白的"那一刻,我感到他的肩膀是那么的宽厚,足以扛起一个家的重量。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家具店,买了一套简单的沙发和茶几,还有一个彩色电视机"咱们以后每个月都定个预算,该省的省,该花的花,好不好?"他认真地对我说"好"我点点头,"以后家里的账,咱们一起算"婚礼那天,建国穿上了他人生中第一套西装,有些拘谨却英俊。

他的父母和弟弟从老家赶来,小军已经考上了大学,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我的闺蜜笑着对我说:"小芳,你可真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男人"这一次,我没有犹豫,而是自豪地点点头:"是啊,我很幸福""以后,咱们一起慢慢来,好吗?"我握着他的手说。

"好"他笑了,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光彩那年冬天特别冷,但我们的新家里却格外温暖窗外飘着雪花,屋内飘着饭菜香建国学着给我煮了一锅南瓜粥,甜丝丝的,像极了我们的新生活晚上,我们坐在新买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窗外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

建国搂着我的肩膀,轻声说:"小芳,谢谢你愿意跟我过这样的日子"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傻瓜,这日子多好啊,有你,有家,还有未来,我还要什么呢?"他笑了,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会一起走过漫长的岁月,会一起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会一起守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因为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表白,不是价格不菲的礼物,而是平凡日子里的相濡以沫,是困难时期的不离不弃,是漫长岁月中的相互扶持。这,就是我和建国的爱情故事,一个关于节俭、责任与真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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