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岁的我,卖了150大房换30平小房,别人说我疯了,但我心里踏实

网络小编 92 2025-07-03

"都是为了自己活着,你老这样,我们怎么办?"女儿电话那头的责问像一记闷棍,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耳边还回响着刚才邻居老张的话:"刘建国啊,你这不是犯糊涂吗?卖大房子换小房子,啥时候听说过这样的事?"卖掉自个儿住了三十多年的一百五十平大房子,换成老城区的三十平小屋,这事传遍了整个小区。

邻居们背地里都说我疯了,今儿个碰到王大妈,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说:"老刘啊,年纪大了,脑子可不能糊涂啊"我放下电话,望着客厅墙上沾满岁月痕迹的全家福,心里叹了口气外面夕阳西下,映照着整个东安小区这个小区是八十年代末盖起来的,算得上是咱们东安市最早的几个职工住宅区之一。

房子大,那是当初的荣耀啊可转眼三十多年过去,日子变了模样,心态也变了我叫刘建国,今年六十八岁,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作为知青去了黑龙江北大荒,在那里度过了十年光阴那时候跟战友们住在一起,十几个人挤在不到四十平的草房子里,冬天外头能冻裂石头,屋里倒铺着厚厚的稻草,大家裹着棉被紧挨着睡,外面的风雪再大,屋里总是暖烘烘的。

最冷的那年,温度降到零下四十多度,我记得老班长用黄铜水壶里的开水往窗户上一泼,立刻就结成了冰花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那时候的日子却透着一股子单纯晚上打开煤油灯,大伙围坐在一起,听收音机里播放的《红灯记》,或者自个儿拉拉二胡、弹弹吉他,偶尔还有人写首小诗。

后来国家恢复高考,我考上了师范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市里一所中学教书结婚、生子、升职,日子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过当时分房得看资历和职称,我是教师系带头人,挺争气,硬是拿到了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当时全家人都乐坏了。

那是在九十年代初,有这么大房子的人不多,单位大院里走路都有人跟我打招呼,那股子风光劲儿,到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儿暗自得意妻子叫肖淑芳,是厂办幼儿园的老师,模样清秀,心灵手巧,为人处世都十分温和她把房子收拾得妥妥帖帖,门口放着一盆常青藤,客厅里挂着她亲手绣的十字绣《富贵平安》,沙发罩、窗帘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连电视机都有个她做的防尘罩,上面绣着喜鹊登梅。

每到周末,家里总是飘着菜香,她的拿手好菜是红烧排骨和清蒸鲫鱼,我女儿刘晓敏和女婿一家常来吃饭,有时候我那几个知青老伙计也来,肖淑芳总不忘多做几个菜,说是"多双筷子不添锅"她还爱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吊兰、绿萝、君子兰,每天早晨起来浇水、掐枝,乐此不疲。

那些年,房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大户型的优势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我书房、妻子绣花间、女儿的卧室,各有一片天地,互不打扰。

十年前肖淑芳走了,得的是心脏病,走得很突然那天她照常去菜市场买菜,路上碰到熟人多聊了几句,回来时天已经热起来了,她拎着一筐新鲜蔬菜上楼,可能是走得太急,刚进门就扶着墙说头晕,我赶紧扶她坐下,去倒水,回来时她已经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等120来,已经来不及了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个星期,出来时两鬓已经全白了女儿劝我搬去和他们住,我没同意我跟这所老房子已经有了感情,肖淑芳的味道也还留在屋子里,搬走就什么都没了我把房子里的东西基本都留着,她的衣服、她的绣花工具,还有她养的花,我都按她的习惯照料着。

可这几年,晓敏工作忙,来得少了;以前的老邻居们也搬得七七八八,要么是追随子女去了别的城市,要么是挪到了新房子里一百五十平的房子,走路都有回音每天早晨醒来,我得花上半个小时才能把各个房间走个遍,看看水龙头有没有漏水,电器有没有忘关。

冬天取暖费一个月就得好几百,有时候我只开着卧室和客厅的暖气,其他房间关着门,像是封存了的记忆阳台上的花草也一盆盆地枯萎了,我没有肖淑芳的那双巧手,也没有她那份耐心当初的自豪劲儿早就没了,剩下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日益增长的费用。

八十多的水费、三百多的电费、冬季七八百的供暖费,养这房子比养个人都费钱

决定卖房是在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从超市买了一个小蛋糕,回到家里,对着燃起的蜡烛给自己过六十七岁生日空荡荡的房子里,蜡烛的影子在墙上摇曳,像是在嘲笑我的孤独电视机里放着春晚重播,小品演员使劲浑身解数逗人发笑,可我却笑不出来。

以前过生日,肖淑芳总要捣鼓点新花样有一年她瞒着我,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还买了一瓶二锅头,把我们那几个老知青都请来了,大伙儿吃得红光满面,喝得舌头都大了,还吼起了当年在北大荒唱的《北大荒人的歌》"同志们来北大荒,为革命战天斗地忙......"这歌如今年轻人怕是都不知道了,可在我们那代人心里,它比什么流行歌曲都亲切。

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我突然想起,年轻时在北大荒,我们十几个人挤在小屋里过集体生日的情景,那时候虽然物质匮乏,但从没感到孤单我望着墙上那张放大的结婚照,肖淑芳穿着八十年代流行的红色旗袍,裙角绣着牡丹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照片旁边是八十年代拍的全家福,那时晓敏还小,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格子裙,肖淑芳搂着她,我站在一旁,举着那台刚分到手的"熊猫牌"收音机,神气十足。

第二天,我就联系了房产中介"老主卧带了一个大衣帽间,次卧朝南,采光好,大客厅可以摆下八仙桌,您这边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中介小伙子叫小王,留着时下流行的寸头,说话麻利得像连珠炮,极力劝我打消卖房念头"不用了,我主意已定。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找个三十平左右的小房子,最好是在老城区,离菜市场近点的"小王一脸不解:"老先生,您这是何必呢?这么大的好房子,又在学区内,转手能卖不少钱呢"我没多解释,只说:"大房子是自己住,小房子也是自己住,人老了,要舒服。

"消息一传出去,亲戚朋友都来劝我我妹妹刘建梅从乡下赶来,一进门就数落我:"哥,你这不是折腾自个儿吗?这么些年的老房子说丢就丢?当初咱爸妈多羡慕你有这么大的房子啊!"?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再说这房子将来是要留给小宇的。

"小宇是我外孙,今年上初中"我这不是折腾,是想活得轻松点"我苦笑道,"再说了,卖房换的钱,除了买小房子,剩下的都存起来,还是留给小宇咱又不是不给他留东西"有人说我是老糊涂了,有人说我怕死攒钱治病,还有人猜我是不是被什么人骗了。

我也不解释,只是每天照常遛弯、买菜、看报,心里却有了一股子轻松劲儿,就像当年高考揭榜那天,看到自己名字的感觉。

决定就是决定,没有回头箭我找到了一处位于老城区的小区,虽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建的楼房,但因为地段好,一直很抢手三十平的小房子,户型方正,一室一厅一卫,虽然配置简单,却五脏俱全最重要的是,楼下就是早市,旁边有社区医院,不远处是老人活动中心,买菜看病锻炼一应俱全,步行就能解决。

搬家那天,老知青战友李建军、赵德海专程赶来帮忙他们跟我一起去过北大荒,现在都退休了李建军身材微胖,戴着老花镜,赵德海则瘦高个儿,满脸皱纹却双目有神他们几十年如一日保持着知青时代的朴素作风,李建军的一件灰色中山装穿了近十年,赵德海的提包还是九十年代流行的那种塑料编织袋。

"老刘,我支持你!"李建军一边搬东西一边说,"人这辈子,年轻时忙着往外走,老了就该往回收大房子算什么?当年咱们在北大荒,小草房照样住得踏实"赵德海拍拍我的肩膀:"建国,这事儿你做得对我家那老太婆前两年就念叨着要换小房子,可我舍不得,现在后悔了。

大房子住着不如小房子实在啊!"站在楼梯口的老张不服气地插嘴:"你们这是哪跟哪啊?那是没条件,现在条件好了,干嘛跟自己过不去?"李建军瞪了老张一眼:"啥叫跟自己过不去?人家这叫返璞归真!我看建国这决定挺英明的,要我也这么干!"

我没带多少东西,就几箱书,一些照片和日记本,还有几件换洗衣服其他的家具电器,都送给了需要的人肖淑芳的旧缝纫机给了楼下的保安小李,他媳妇刚生了小孩,正需要电视柜和茶几送给了单元门口卖馍的小贩,他老家盖了新房,正缺家具。

最值钱的是那台老式红木立柜,是八十年代末买的,当年花了三百多块,在工资才一百多的年代,可是一笔大数目我本想送人,但女儿坚持要留着,说这是她妈的心爱之物我也就由她去了,让女婿找了辆面包车,拉到了他们家当我们把最后一箱东西搬出来的时候,女儿和女婿也赶来了。

女婿陆志明开了辆白色桑塔纳,停在小区门口晓敏红着眼圈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她已经四十多了,额头有了细纹,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像当年那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爸,您真的想好了?"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想好了,闺女"我摸摸她的头,就像她小时候那样,"人老了,需要的东西其实很少,反而是那些记忆和情感更重要。

"女婿陆志明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在一家国企做技术工作,平时话不多,但做事挺靠谱。"爸,要不您先去我们那住一段时间,试试看?"他终于开口,"咱不着急卖,先看看小房子住得习惯不?"

我笑着摇摇头:"志明,爸心里有数这老房子住了三十多年,是该告别了"就在这时,我从书柜最底层翻出一个黄色的信封,上面落了厚厚的灰我愣住了,这是肖淑芳的笔迹,写着"建国亲启"几个字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信封上。

"妈留的信?"晓敏声音有些颤抖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放进衣兜,没有当场拆开有些话,是只属于我和肖淑芳的临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大房子墙上的钟还在滴答走着,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阳台上最后一盆绿萝已经干枯。

我悄悄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淑芳,我走了"回到新家,我把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纸已经发黄,但肖淑芳工整的字迹依然清晰"建国: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可能我已经离开了我知道自己有心脏病,虽然医生说不要紧,但我总觉得时间不会太长。

这些话当面说不出口,就写在信里吧咱们这一辈子,从北大荒到城里,从蜗居到大房子,一步步走过来,真不容易可是建国,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最幸福的时候,不是住进大房子的时候,而是在那个小草屋里,你用煤油灯给我照明,我给战友们缝补衣服的时候。

房子越大,人越孤单。这些年我看着你为房子操心,为供暖费发愁,为水电费皱眉,心里很不是滋味。人到晚年,何必被这些事情烦恼呢?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累了,不想再为这个大房子操心了,就卖掉它吧换一个小房子,简单生活这不是妥协,而是一种智慧趁着身体还行,去看看我们年轻时候梦想去的地方,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建国,咱们在北大荒的小草房,不也住得踏实幸福吗?。

永远爱你的淑芳1997年5月18日"我抚摸着发黄的信纸,泪水模糊了视线肖淑芳啊肖淑芳,你早就料到了我会有今天她比我聪明,也比我看得远她早就明白,房子不过是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不是用来困住人的牢笼新家只有三十平,一室一厅一卫,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窗户朝南,阳光洒进来,照在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上楼下就是老城区的小公园,每天早晨都有老人在那里锻炼,晚上则有广场舞附近的小市场十分热闹,卖菜的、修鞋的、磨刀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集市搬来没几天,我就认识了楼下的王师傅,他是位退休的钳工,有一手好厨艺,每天下午都在公园的石桌旁下象棋。

"老刘,听说您是从大房子搬来的?"王师傅一边走马一边问,他长着一张国字脸,眉毛浓密,颇有几分戏剧里老将军的模样。

"是啊,一百五十平换三十平,大家都说我傻"我吃掉他一个卒"我不这么认为"王师傅抬起头,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芒,"人到我们这个年纪,房子大小有什么要紧?心里踏实才重要我小舅子住着二百多平的大别墅,天天为儿媳妇不孝顺发愁,连觉都睡不好,那又有什么意思?"。

他推了推棋子:"再说了,咱们这把年纪,身边人一个个都走了,大房子越发显得空""您也是..."我欲言又止"老伴儿五年前走的,肺癌"王师傅低头整理棋子,"之后我也是一个人住,前年卖了大房子,搬到这里来开始孩子们都不理解,现在都习惯了。

"他说着,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去年元旦,我还找了个老伴儿呢,就住在咱们小区3栋,退休老教师,脾气好,会过日子"我惊讶地看着他:"您这岁数还...""怎么,你小子瞧不起老同志啊?"王师傅哈哈大笑,"人活一世,开心最重要。

你等着吧,这小区里有的是寡居的老太太,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得了吧,我可没这心思"我连忙摆手,心里却泛起一丝涟漪慢慢地,我在小区里又碰到了几位老知青,有的是从其他城市搬来养老的,有的是本地退休的工人住在5楼的张淑华曾经是北京知青,后来在我们这儿安了家;6楼的周老师是东北人,当年也在北大荒插过队;楼对面的李大爷是老工人,虽然不是知青,但也经历过那个艰苦的年代。

我们组建了一个读书会,每周在小区活动室聚会一次,聊聊书,谈谈往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那些尘封的记忆又鲜活起来:知青点的马灯、收音机里的评书、露天电影、工厂的汽笛声、粮票布票、自行车票、八十年代的录音机和磁带、九十年代的BP机和大哥大......。

张淑华带来了她珍藏的老唱片,有邓丽君的《小城故事》,蒋大为的《在希望的田野上》,还有那首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乡恋》周老师则拿出了他的宝贝二胡,拉起了《二泉映月》,那哀婉动人的旋律,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眼圈都红了。

晓敏来看我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刚开始她还是不解,但慢慢地,她似乎明白了我的选择有一次,她带着女婿和小宇来吃饭,虽然屋子小,但挤着也其乐融融我做了几个家常菜,红烧肉、清炒青菜、西红柿鸡蛋汤,都是肖淑芳生前教我的。

"爷爷,这房子虽然小,但感觉比原来那个舒服"小宇吃着饭,忽然说道"怎么舒服法?"我好奇地问"就是感觉...温暖"小宇想了想,"原来那个房子太大了,我总觉得冷冷清清的这里虽然小,但感觉您就在身边,不会走丢。

"孩子的话虽然简单,但却说到了点子上。大房子再大,也留不住亲情;小房子再小,也能盛满温暖。

饭后,小宇拉着我的手,说想听我讲在北大荒的故事"爷爷,妈妈说您年轻时很了不起,是知青标兵呢!"小宇眼睛亮晶晶的我笑了,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相册,给他讲起我和肖淑芳的故事,讲那些艰苦又充满希望的日子相册里有黑白照片,是当年在北大荒拍的,我和肖淑芳穿着打满补丁的棉袄,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脸冻得通红,却笑得灿烂。

还有我们当年用的铁皮饭盒、搪瓷缸子,甚至连知青点发的那本《毛主席语录》我都留着,红塑料皮已经磨得发白,但里面的铅印字迹依然清晰晓敏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含着泪光她从未仔细了解过我们那一代人的故事,今天听了,似乎有了新的认识。

"爸,"吃完饭临走时,晓敏突然抱住我,"对不起,我一直不理解您的选择,现在我明白了您是想找回那种简单而充实的生活,对吗?"我点点头,拍拍她的背:"闺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房子有多大,而是心里装着什么。

你看我现在,早上在公园锻炼,白天看看书,下午跟老伙计们聊聊天,晚上写写日记,日子过得比以前踏实多了""妈要是知道,肯定也会支持您的决定"晓敏眼睛湿润了我没有告诉她肖淑芳留下的那封信的事,那是我和肖淑芳之间的秘密。

但我知道,她在天上看着我,一定会为我的决定感到欣慰

小区里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丰富每天早晨,广播里传来《运动员进行曲》,老人们就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小广场上做广播体操,那熟悉的"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口令声,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早操上午,小区门口的早市热闹非凡,卖菜的、卖豆腐的、卖馒头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我常去一家老面馆吃早点,三块钱一碗的豆腐脑,再配上一个刚出笼的肉包子,比什么山珍海味都香下午,小区活动室里经常有各种活动,有时是下棋打牌,有时是唱歌跳舞,有时还有卫生站的医生来给大家量血压、测血糖晚上,小广场上的露天电影也热闹,虽然不是每天都有,但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次。

大家搬着小板凳坐在一起,看着白布幕上放映的老电影,不时发出阵阵笑声或惊叹声最让我惊喜的是,小区里还有一个小型图书室,虽然藏书不多,但有不少老书和老杂志,像《人民文学》《收获》这样的文学期刊,都有七八十年代的合订本。

我常常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翻看那些泛黄的书页,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岁月有一次,我在图书室里遇到了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太太,她正在看梁晓声的《年轮》,见我进来,友好地点点头"您也喜欢梁晓声的书?"她问道

"是啊,他写知青生活最真实"我回答就这样,我们聊起了文学,聊起了那个特殊的年代她叫苏玉兰,退休前是中学语文老师,也是北京知青,比我大两岁之后,我们常在图书室里碰面,一起讨论读过的书,有时还会互相推荐她眼光独到,见解深刻,跟她聊天总能获得新的启发。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与她相见,为此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甚至找出了许久不用的古龙水,在出门前喷上一点王师傅看到我的变化,意味深长地笑了:"老刘啊,看来你是有情况啊!""胡说什么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认识了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朋友?"王师傅挤挤眼睛,"我看是红颜知己吧!"我没有反驳,心里却泛起一丝涟漪肖淑芳走后,我从未想过还会有这样的感情,但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意外我不知道这份感情最终会走向何方,也不敢贸然打扰苏玉兰平静的生活,但能在晚年遇到一个能够交流思想的人,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如今,我常常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年轻人匆匆忙忙,为工作为生活奔波;中年人眉头紧锁,为房贷为孩子操心;只有我们这些老人,才有闲情逸致坐下来,静静体会生活的滋味小区的广播里放着《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知道是谁过生日,但欢快的旋律却感染了所有人。

窗外广场上的音乐响起来了,老人们跳起了广场舞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我想起肖淑芳最爱跳的《再唱山歌给党听》,不知不觉中,我的脚步也随着音乐轻轻点起来远处是起起落落的高楼大厦,近处是我们这个小小的院落。

大城市在不断地更新换代,而我们这些老人则安静地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六十八岁的我,卖掉大房子换了小屋,人们说我疯了,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就像那年在北大荒的小草屋,简单,却充满温暖房子不过是遮风挡雨的地方,真正的家,是心灵的港湾。

在这个小小的三十平米的天地里,我找回了久违的归属感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墙上悬挂的老照片仿佛在向我微笑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人生最大的智慧,不是不断地向外追求,而是学会向内寻找,找回那些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肖淑芳,你说得对,人越老越该回归本真。你放心,我找到了自己的路,余生一定会好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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