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六号，一枚刻着“ZL”缩写的金属徽章突然出现在闲鱼。追了曾黎五年的粉丝当场认出这是自己去年定制的生日礼物——设计稿改了七版，开模费花了四千八，全球独一份的“孤品”怎么就上了二手平台？

卖家张口就要三百八，被发现后还呛声：“爱买不买！”小姑娘气得手抖，微博刚@曾黎工作室，商品链接秒没​两小时后官号发声明“已开除涉事员工”​，热搜广场却炸出更多脱粉视频——有人晒出去年送的定制项链正在某宝同城转卖，有人发现手写信出现在废品站照片里。

大粉头子们突然集体开麦，把爆料女孩骂成“家贼”。七年老粉带头刷屏：“正主都没说话，你跳什么脚？”逼得小姑娘连夜销号。网友翻出曾黎百度百科乐了：​出道二十年代表作没几个，热搜全是“中戏两百年美女”​。

这戏码看着眼熟。三年前快乐家族被爆收礼，杜海涛半夜删了二百多条闲鱼记录，吴昕60块贱卖钟汉良送的婚纱熊猫。​何炅在节目里吐槽粉丝应援礼标签难撕，转头就被扒出收过五十万的金条。

张颂文去年劝粉丝的视频突然被翻红。镜头里他急得摆手：“千万别给我买东西！你们赚钱多不容易。”老戏骨李雪健更绝，直接让粉丝把钱打给父母账户。​这些真把粉丝当自家人的，反倒从不开什么生日应援会。

影视城保洁阿姨早看透了——明星休息室门口堆着成山的快递箱，拆都没拆就进了垃圾桶​有场务见过当红小花让助理把礼物挂闲鱼，转头在微博晒“粉丝手写信”​定制首饰不如剧组盒饭实在，应援奶茶直接分给代拍当辛苦费

追星群里流传着神秘Excel表：某顶流团队专门登记礼物价值，低于两千的直接转卖；某女星后援会明码标价，“亲手递交礼物需另付五百通道费”更魔幻的是去年选秀倒奶事件——粉丝为打投成箱往沟里倒牛奶，​主播喊着“瓶盖比奶值钱”的画面比偶像舞台还火。

。

上海某二手店老板透露行业秘密：​明星团队常来批量出货，奢侈品按三折收，金条直接熔了重打。有次收过某男星粉丝送的纯金话筒，熔出了二十万现金。“他们自己戴仿货走红毯，真货早在我们保险柜了。”

北京胡同里藏着家“明星礼物博物馆”。老板专收被转卖的粉丝心意，​玻璃柜里锁着褪色的应援毛巾、字迹模糊的手写信。最显眼位置摆着枚生锈的徽章，标签写着：“曾黎粉丝定制，2022年3月购于闲鱼”。

横店群演说起某老戏骨的习惯——每个礼物都拍照存档，退不回去的就捐山区。粉丝寄的土特产转手送给剧组，腊肉香肠挂在道具间飘了三个月香气。比起那些把后援会当提款机的，倒显得这些“老古董”不会做生意了。

广州大学生算过一笔账：​追星三年花了四万六，相当于四百六十顿食堂饭。而她的偶像被曝片场餐标两千八，一顿饭吃光她半年开销。现在她电脑屏保换成了雷军语录：“别追着星星跑，要让自己发光。”

四川某县城超市里，打工妹还在为偶像冲销量。货架上二十箱酸奶她全包了，​瓶盖二维码留给后援会，过期酸奶全倒进下水道。收银员偷偷拍视频发网上：“这些孩子还没我闺女懂事，至少我闺女知道空瓶能卖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