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跳伞、尾波冲浪、探秘火山……这个假期体验海南不一样的美
137 2025-05-21
清朝康熙年间,新田县寒山镇有个鳏夫叫薛庄唯,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名唤小英父女俩相依为命,在家里开了个小作坊,以做豆腐卖豆腐为生由于用料厚道,手艺精湛,他们家的豆腐口感细腻,香味浓郁,在镇上很受欢迎,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所以虽然只是不起眼的小本生意,但聚沙成塔,积少成多父女俩竟靠着这个豆腐作坊,渐渐攒下来不少家产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英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大家眼里的豆腐西施,想娶她的人从街头排到了街尾但她老爹薛庄唯却说他闺女不嫁人,只招上门女婿。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打起了退堂鼓最后只有一个叫马甲安的后生不顾父母反对,入赘到薛家和小英结为了夫妇只是父女俩不知道的是,这个马甲安虽然生得相貌堂堂,人高马大,但前些年在县城里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以致债台高筑,在城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这才回镇上的。
小夫妻刚成亲那会儿,马甲安还算老实规矩每天起早贪黑,勤勤恳恳的帮着老丈人和媳妇儿经营豆腐坊的生意,还包揽了所有的重活累活薛家父女看在眼里,都觉得非常满意然而好景不长,才过得两三个月安稳日子,马甲安就旧病复发,开始背着老丈人和媳妇去赌钱。
小英察觉到后,多次掏心掏肺的好言相劝,希望他悬崖勒马,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岂料他非但不听,反而出言不逊,说薛家没人,除了一个孤寡老头,就只剩一个妇道人家,根本离不开他这个顶梁柱所以,最好不要管他的闲事否则,他一拍屁股走人,父女俩连个依靠都没有了。
看着马甲安那副有恃无恐的神情,外柔内刚的小英怒极反笑骂道:“你未免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你没来我家前,我和我爹是饿死了,还是累死了啊?可笑一个不成器的下流赌棍,居然敢大言不惭自称顶梁柱,也不怕旁人听到笑掉大牙!今天我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是狗改不了吃屎,继续烂赌成性,那现在立刻马上,麻溜的从我家滚出去!”
马甲安没有想到,向来温柔乖巧的妻子,居然还有如此火爆泼辣的一面自己是要挟不成,还被她反将了一军,处境变得无比尴尬,只得强词夺理和她大吵一架,最后撂下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便气冲冲的离开了薛家。
谁知马甲安这一走,竟然接连大半个月没有露面不管怎么说,小英和他毕竟夫妻一场,不禁暗暗焦急起来于是就把两人吵架的经过和缘由,如实告诉了父亲薛庄唯听后非常生气,本来想置之不理可转念又想,女婿再不成器,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十多天没有回家了,自己要是不管不问,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迈着两条老腿,把镇上大大小小的赌场全都走了个遍然而马甲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音讯全无!乌飞兔走,日月如梭!转眼间大半年就过去了,马甲安还是没有回来自从他不见以后,薛家父女每天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托人四处打听,只可惜一直没什么消息。
就在薛家父女一筹莫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马甲安的爹娘却一纸诉状,将他们告到了县衙原来,马甲安莫名其妙失踪了这么久,一直杳无音讯,这让他的爹娘起了疑心于是细细查访,得知儿子在失踪前曾和小英发生过争吵。
除此之外,他们还打听到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小英有个干哥哥名叫秦大山,就住在她家隔壁,两人来往频繁,关系十分密切马甲安的爹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认定小英和秦大山的关系不简单,儿子多半是被他们合谋害死了于是在盛怒之下,把薛家父女连同秦大山一并告到了县衙。
为尽快给儿子讨回公道,他们还东拼西凑,借了一笔银子送到衙门新田县的知县名叫杜明礼,是个断案不明,是非不分,只认钱,不认理的糊涂官收下马家孝敬的银子后,他立即吩咐手下,把薛家父女,还有秦大山带到衙门问话升堂之后,三人大喊冤枉,矢口否认马家指控的罪行。
岂料杜明礼这个昏官竟然相信了马家的一面之词,根本不容分辩,见他们不肯招供,索性大手一挥,吩咐手下动用大刑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随着杜明礼一声令下,差役们如狼似虎冲上前来,祭出衙门里的十八般刑具,轮番在薛家父女和秦大山身上用了一遍。
过不多时,三人就被折磨得皮开肉绽,体无完肤,昏死过去好几回但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供词之前,杜明礼怎会轻易罢休?于是让差役用凉水把他们泼醒,然后继续严刑拷问但无论怎么用刑,三人始终不肯招认,一开口就大喊冤枉。
眼看再这样下去,只怕把他们当场打死也问不出个结果来,杜明礼甚是不耐烦,在心里暗骂道: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三人更是刁民中的刁民,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冥顽不灵随后便下令将三人暂且收监,等第二天再审。
小英躺在臭气熏天的牢房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火辣辣的疼痛想到自己被马甲安这个烂赌鬼害得生不如死,还把老父亲和干哥哥给连累了,她的心中顿时涌起滔天恨意,不断的咒骂马甲安就是个丧门星因为浑身是伤疼痛难忍,直到后半夜,小英还没有睡着。
迷迷瞪瞪之际,她看到有个貌美女子轻移莲步走到跟前,凄然一笑说:“小娘子含冤入狱,无从辩白;而我含冤惨死,无处申冤!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今晚前来,不为别事,只是想替小娘子洗刷冤屈,同时也想请小娘子帮我找到真凶,报仇雪恨。
”由于白天被酷刑折磨,小英此时是气若游丝,意识模糊,并没有去想,这个美貌女人是如何进入大牢的,只是苦笑着说:“你一个柔弱女子,如何帮我洗刷冤情?而我身在牢笼,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帮你报仇雪恨?”“只要你按我说的办,保管你父女二人平安无事。
当然,你那个干哥哥也会安然无恙!”“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女人细细交代起来:“明日知县升堂再审时,你就认下杀害马甲安之罪,还说尸体就掩埋在你家后院的桂花树下如此一来,不但你们的冤情可以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连我的血海深仇也能大仇得报!”。
小英很是疑惑,认下杀人罪,岂不是自个儿把脑袋往屠刀下放吗?正想问个清楚明白,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鸡叫,美貌女人顿时面色大变,焦急的叮嘱道:“我得走了!切记,切记!一定要按我说的做!如若不然,你们三个不但会屈死在杜明礼的刑罚之下,而且还要背负合谋杀人的恶名!”
话音刚落,女人就消失不见了!小英随后惊醒,火辣辣的疼痛感立马传遍了全身,痛得她不住的倒吸凉气快到晌午的时候,杜明礼再次升堂只见他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瞟了三人一眼,冷冷的问道:“在牢中住了一晚,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有人想招供吗?”。
见三人依旧默然不语,杜明礼嘿嘿一笑,阴狠的说:“不招也没关系,那老爷就不多费口舌了来呀!继续用刑,打到他们有人招认为止!”看着摩拳擦掌的差役,还有那些血迹斑驳的刑具,小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就想起了昨夜梦到的那个奇怪女人。
如今的情形,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那还不如照她说的认下这杀人之罪,起码可以少吃点苦头念及此处,小英就大喊起来:“老爷无需用刑,民女愿招!马甲安是被我一人所杀,如今就埋在我家后院的桂花树下!”
杜明礼闻言大喜,先是让小英在供词上画押,然后就派遣差役和仵作直奔薛家后院,结果还真的挖出来一具枯骨当时仵作定睛一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细细查验后,心中更是疑窦丛生因为据他推断,这具白骨埋在地下大概有八九个年头了。
所以,绝不可能是几个月前失踪的马甲安而更离谱的是,这具枯骨生前应该是个女人然而杜明礼根本不管这些,他只想早日结案于是整理卷宗,按例将案情上报到永州府府衙好在知府黄远山是个明察秋毫的好官,看完卷宗就觉得漏洞百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暗想人命关天的案子,怎能如此草率?。
于是决定亲自前往新田县重审此案,顺便考察一下杜明礼这个下属果不其然,案犯薛小英一见到他这个比杜明礼还要大的官,当堂就推翻供词,说她之前是被刑讯逼供,迫不得已才招认了所谓的罪行,其实她根本没有杀害马甲安黄远山和杜明礼不同,他没有草率的做出任何判断,而是命人将薛家的左邻右舍,全都带到县衙逐一问话,重点询问薛小英和秦大山的关系。
最后了解到得情况是,薛家和秦家一直很要好,小英因为幼年丧母,非常渴望母爱,于是就认了秦大山的母亲为干娘,而秦大山则理所当然成了她的干哥哥两人虽然十分亲密,但只是纯粹的兄妹之情!关于这一点,连秦大山的妻子何氏都非常认同。
她指天发誓,说丈夫和干妹妹向来规规矩矩,绝不可能有私情,更别说合谋杀人了!让一干人等各自回家后,黄远山又亲自查验从薛家后院挖出来的尸骨,很快就得出了和仵作一样的结论很显然,根据现有的线索,其实没办法判断马甲安是死是活,但又牵出了另一桩人命案。
由于死者的尸骨是在薛家后院发现的,薛家父女不可避免的被牵扯进来鉴于薛小英前不久才刚满十九岁,而命案发生的时间大概是在十年前,那会儿她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不可能有作案能力,所就只剩下薛庄唯的嫌疑最大了公堂之上,黄远山缓和语气对薛小英说:“马甲安一案,本府姑且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但现在你要老实回答,你是怎么知道你家后院桂花树下埋着一具尸骨的?”小英心想这件事她自个儿都搞不清楚,如果照实说是在梦里一个女人告诉她的,知府大人会相信才怪,于是胡乱搪塞道:“回禀大人,民女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时民女看到杜大人又要对我们用刑,为免受皮肉之苦,只得含冤招认了杀人之罪。
至于桂花树下这个埋尸地点,是民女情急之下乱说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下面还真有一具遗骨!”黄远山没有再询问薛小英,反而意味深长的盯着薛庄唯,过得好半晌才冷冷的说道:“尸骨是在你家后院发现的,赶紧交代,死者是谁?你为何要杀害她?”
薛庄唯闻言大呼冤枉,然后分辩道:“大老爷啊!你说命案发生的时间大概在十年前,可我是在八年前才买下这所宅院的!”黄远山微微皱眉,问道:“卖主姓甚名谁?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凭证?”薛庄唯连忙应道:“原来的房主名叫陈东,小人有和他签订的买卖文书为凭。
”经过查证,黄远山确认薛庄唯没有说谎同时还了解到,原来的房主陈东之前用这套宅院开了家小酒馆,是个夫妻店,就他们两口子在打理,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他们就把宅院卖掉离开了寒星镇,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案子到此陷入了僵局!。
虽说目前的这两起案子,薛家父女似乎都能排除嫌疑但尸骨毕竟是在他们家后院发现的,所以黄远山决定在找到陈东之前,还得把他们暂时关押在大牢里!然而就在这时,失踪大半年的马甲安却突然出现了他径直来到衙门,大声为老丈人和妻子鸣冤,并说出了他消失不见的真相。
原来,那日他和小英大吵一架后就去了赌场,很快就把本钱输得精光只是他不甘心,于是找赌场借了五十两高利贷,结果没过一会儿又输光了冷静下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在规定的时间内还清欠款想到对方那些折磨人的狠毒手段,他索性脚底抹油,逃到外地躲债去了。
这大半年来,他每天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风餐露宿,吃不饱穿不暖这时想起在豆腐坊平平淡淡的日子,原来是那么的幸福美好!在外漂泊了大半年,马甲安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妻子的劝告,他很想回去告诉妻子,自己以后再也不赌了,只是一直鼓不起勇气。
直到前不久,他在东安县偶然遇着一个去那里办事的同乡那人看清是他后,就连声大叫怪事,马甲安好生疑惑,细问之下才得知家里发生的事现在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故此,那个同乡看到他才会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想到老丈人和妻子因为自己含冤入狱,受尽酷刑折磨,马甲安又羞又愧,悔不当初。
于是立马启程,赶了回来听马甲安说完后,黄远山厉声怒斥道:“好端端的一户人家,险些被你这个烂赌鬼害得家破人亡念你良心未泯,听说此事后立即赶了回来,本府就罚你杖刑三十,以示惩戒!”马甲安的三十大板打完后,黄远山一拍惊堂木道:“马甲安并未遇害,所以薛小英与人合谋杀害亲夫的指控纯属子虚乌有。
薛家父女没有杀人,本该当堂释放,但白骨案还不明朗,所以本府决定,在找到陈东之前,薛家父女还得继续羁押在大牢里”黄远山说完后,正欲宣布退堂,这时却听马甲安有气无力的喊道:“启禀大老爷,回来之前,小人曾在四百里外的东安县看到过陈东,他还是干老本行,两口子开了一家小客店。
”众人闻言大喜,而马甲安为了让老丈人和妻子早日脱离牢笼,竟不顾自己得屁股刚挨了三十大板,坚持要给前去捉拿陈东夫妇的差役带路过得十数日,陈东夫妇就被带回了新田县心知无法抵赖,没等黄远山动用大刑,他们便承认了当年犯下的杀人之罪。
大概是九年前的一天傍晚,有个美貌女子到他们店里投宿见她孤身一身,又生得貌美,陈东就起了色心而他的妻子看见女子头上戴着一支十分精美的金钗,也起了贪念于是,这对恶魔夫妻闯进女人的房间,露出了狰狞的面孔陈东玷污了女子的身体,他的妻子则抢走了女子的金钗。
为了掩盖罪行,他们还将女子残忍杀害埋在了后院到了第二年,心中有鬼的两人便关闭客店,卖掉宅院逃到了东安县原本以为自此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谁知到头来还是没能逃出法网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终有报应!最后,薛家父女和秦大山被无罪释放,同时获得了一笔不菲的赔偿。
而杜明礼则因为贪赃枉法,判案不明,被贬为平民,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