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分享|| 法式风这样穿太美了
24 2025-05-05
一、刃口上舞蹈,源起于乡村,与乡村一些原始的动作密切相关某些舞蹈爱把乡村生活夸张为原始祭祀的装神弄鬼,浓缩为披着羊皮的野性粗犷,而现实的乡村却连这些都已经消失,打工潮带走了古老文化的积淀,剩下的某些留存,异化为一些广场舞。
是的,就是广场舞,并且是盛装的广场舞这些年日渐富裕的乡村也赶时髦,我眼前这群跳广场舞的大妈动作纯熟火辣,华美的衣服随歌曲的变化连换数套,且她们不是独家表演,而是妇女们以村寨为单位组队参赛分高下,你方舞罢我登场,各式花样服装相继亮相,成为一场热烈的中年时装秀。
其实,这表演我没兴趣,只为消磨时间——压轴大戏在下午两点才开始我收到的中午十二点开始的消息有误,上午九点来到,看了一会想回家闲一阵再来,可妻子说来都来了就请一碗寺庙的斋饭原地等待,于是饭后就看舞蹈打发时间。
这是一座庙宇的院场,今天,这里举办一年中最盛大的庙会,附近的善男信女蜂拥而来,在外出打工之前来祈祷仙神的佑护庙宇在村落中央,大青树下是庄严的大门,门上高悬“十五庙”三个大字十五庙,顾名思义,最热闹的会期就是正月十五。
我不知这里有座十五庙,当然更不知道有庙会有盛大的压轴戏,这些都是好友文全几天前告诉我的这个时候,看烦了广场舞的我遇到文全,就选了个下一场节目的最佳观赏位置吹牛我问文全怎么知道有庙会,他说是看街头“小广告”。
我一直把小广告当牛皮癣而不屑一顾,看来,全盘否定是粗鲁的扼杀,接地气的物事总有存在的道理,关注细微的东西,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压轴大戏是什么?是爬刀杆!
上午,一群人忙着把磨得亮闪闪的三尺大砍刀绑到梯子形的木架上,再装饰上松枝鲜花,凛冽中含温馨,惊险里现胆识绑好,竖好,再用拉绳固定稳当,每双经过的眸子望望闪闪的刀锋,眼一眯,心一懔,当然更期待攀爬时刻的到来。
我们都在期待里外三层的观众,早已把做准备工作的表演者围得密不透风,他俩干脆在刀杆下小憩,拿出手机与刀杆自拍合影这两人年过五十,是来自我的故乡身怀绝活的傈僳族汉子据说傈僳族一直有爬刀杆下火海一类的绝技传承,这些年,本地傈僳族表演这些绝技的场合却越来越少,我与很多人一样,都是听说过没见过。
这次风云际会,在小城附近能遇到,也是幸运终于,良辰至,四美俱,简单的祭杆仪式之后攀爬开始一步一步,光脚踩在刃口上,一级一级,三十六把刀在他脚下恍若无物爬到最高处,站定,背上的背篓换朝前一背,开始大家期待的散福节目。
杠顶,他散下饵块小包子,洒下钱币长流水地面,饥渴的眼眸在判断下落轨迹,手指的森林在等待捕获——谁触到谁幸运有人把太阳伞翻转过来,期望截获一个美好在大家忙着争抢福气好运时,我忙着把镜头对准那些喧嚣舞动的手掌。
各人都有自己的专属快乐,不是所有人都如我们一样爱看爬刀杆,在万众瞩目爬刀杆时,广场舞大妈们依旧淡定舞动——无需掌声,不用喝彩,热闹是别人的,快乐是自己的第一位下杆后,第二位上杆他背个布袋,边爬边摘系在刀把上的红绸花,先是一朵一朵丢下来给信众抢,后来一朵朵装入袋中——下地后赠给期待的人。
那花开过光很吉祥,得到花的人去庙中买一串鞭炮炸了就可以带回家,而每一串鞭炮要交一百八十八元钱给庙宇在他摘满一袋下杆即将落地时,杆下一群焦躁等待的人伸手就抢他包里的花,惊险也就在那刻毫无征兆地到来民间,始终是民间活动,专注在花上的眼眸忘记了,那样的争抢会伤害还在刃口上的光脚。
见势不妙的他当机立断脱掉挎包,可始终慢了半拍,扯动的力量让他的脚底承受不了刃口,终究被划破而流血那群争抢的人关注点只在花上,他就默默回庙宇中裹伤去了当那些花的归属尘埃落定之后,人们四顾不见爬刀杆的人,一个妇女太期待红花入手,大约恃着自己脚穿马靴,在别人的怂恿下竟爬上刀杆摘红绸花,摘下就塞花入胸口——民间女汉子的防抢措施如此果断,也是开了眼界。
那后再无人爬,寂寞的红绸花在刀杆上微微飘动——听人们议论说什么女人上刀杆,已经不吉祥,剩下的花都不要了之类闲一会,一群汉子着手放倒刀杆还是竖刀杆的程序,一样的缓慢,一样的重复,唯一不同在于用力方向变了妻子去庙宇中“请”了一朵红花。
据她说,刚才那人伤得不重,可很生气说再不表演了,还讲他们年前去深圳表演月薪十几万,如今回地方来爬一场,纯属助兴,可意外终究发生离开前,我特意去和他俩告别,他们说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了,再不来了!最后一场了,是最后吗?
刃口上的乡村舞者,在现实与古老中自由穿越,可终究在乡村进退失据,难道他们舞动的天地注定转向城市?明年还来吗?有徒弟了吗?看见他们鬓角的白发,我不敢问。二、草木间
乡间四月草木生动物喜欢四月嫩草渐生,人们喜欢四月草木渐长那些寻常的草木,在方家眼里可是宝贝,四月的草木间总有一些饥渴的眼眸,想把树叶草根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最顶级的发挥当然是药用最初接触这些药用的草木,是失眠折腾得厉害。
好友阿真说,野天麻炖了吃可以安神治失眠那后每年四月间,阿真都带我到他故乡的山林中寻觅一次野天麻天麻是独特的药材,四月中旬一花独立,无枝无叶,寻觅到花箭就顺藤摸瓜采根茎一年挖一次,每次出动都小有收获挖到的天麻少部份炖鸡,更多的用来泡酒。
也许是连续几年的采挖服用天麻,也许是人生总有一个睡不着的阶段,也许还另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我的失眠在去年消失了四月的草木并不都像天麻那样妙曼去年我身体突然剧痛,立即去地区医院检查,外科医生看了一眼就让我去皮肤科,低落的心重燃生欲,皮肤科,该不是绝症了吧?忐忑不安中,皮肤科医生诊断为“带状疱疹”,让我回县上的中医院治疗。
回来入院,输液的同时要服中药——中药气味难闻且不说,关键是用药液吞服的竟然是蜈蚣粉——我亲自把一条条蜈蚣炒得金黄后捣成的粉末服用时,腥味冲天,苦汁落胃,可一切只能忍受中药蜈蚣这种激烈的与乡间四月接触的方式,当然是极端特例,更多的时候,我们是以一种缓慢温和的方式,爱上乡间四月的。
还是病我那膝关节,不知什么原因,两年前开始胡乱疼痛,疼了就不知道停下来自然去看西医,几番折腾病因查不清,疼痛却一直纠缠,无奈只好选择草药城里中医不少,可治遍不见好转,把目光转向乡村后依旧无人挑战——看来,我这个膝关节真如西医所说:治不了!那当外科医生的老同学说:“年龄大了,这里疼那里痛本来就正常,你的膝关节疼是因关节润滑液减少所致,不严重但治不了!等到实在严重就换人工关节。
”听了我倒抽一口凉气,看来,中年之后,注定与病痛相依为命,心有不甘想找秘方,可一直高人难觅,只好暂时根据中医建议,用各种舒筋活血的草药泡脚,同时热敷膝关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依然是病,去年冬天吃烧烤惹上咽炎,错过了治疗断根的时机,后来间或发作变成了慢性咽炎。
这一变,彻底颠覆了我固有的生活方式无数次跑医院,输液,雾化,服药,可几番折腾终究只是暂时性好转医生嘱咐:“别讲话,慢慢就好了”不讲话,我不成哑巴?并且我是一名老师,不讲话怎样工作?可终究得改变教室中学生站上讲台替我讲课,我只做必要的补充。
生活里与清淡为伍,拒绝刺激性食物,如此忌口,可咽炎仅仅暂时退隐,稍不注意就卷土重来秘方,一定有对症的秘方!记得多年前在乡村小学教书时,一个老中医给我治好了他诊断的胰腺炎,还给我讲他的偷艺故事——那胰腺炎的药方是他“偷”来的。
他说,以前村中有人肚子疼之类,有一个老人特能治某个夏天他勘定老人的采药线路,在老人离开后顺着那条水渠找去,见到了老人丢到水沟中还未冲走完的草叶,几经对比后挖了一棵,最终认定了秘方后来的后来,他配伍了几味让单方变成复方——关键是防止别人识别出秘方。
那秘方他治好了一个被医院判死刑,连寿材一起拉回来的胰腺炎患者,那事让他名声大震那患者是我的学生家长,在地区医院住了近一个月,西医无力回天才拉回家,是那草药医生的亲戚他用那单方内服外敷,一个月后,家长活蹦乱跳到学校看孩子,让我们都感慨万分,一个人的生死竟然就在简单寻常的草木之间。
很久之后听他讲起依旧惊心动魄,可他波澜不惊,慈祥的脸上笑容微漾他能治咽炎吗?闻香识路而去,他儿子接替了他的诊所,给我开出十副药——那些药都被磨成了粉末,草木树叶在他的配伍之下,有了更多的神秘与不可揣测那十副药,四百元,也就是住院一天的费用,可服用后治疗效果却不佳。
现实中穷途末路,只好上微信“跪求”咽炎药路一位朋友介绍,某老中医治疗气管炎很有一套,问询我是否咽炎也去试试当然要试于是,我骑摩托载着他跋山涉水到一个叫喜鹊窝的村庄寻访神医那个医生曾在县城开过中药店,去年才关门回家。
感慨中,他给我开了咽炎药,还开了膝关节的药,费用却更低,老人家只收了我一百元,可结果却依旧是失望——疗效不明显无奈,只好另寻蹊径!朋友文全介绍了一个藏在城市深处的中医几天前他带我去那中医说我不能服用凉药要综合调理,当然又是草药。
那小堆草木树叶,隐藏着不可知晓的力量,我期待它和我的咽炎短兵相接之后大获全胜可我还不敢煮药,我担心那些草木还没有蕴蓄好在滚水中相互间融汇沟通的氛围,等他们熟悉了商量好之后,我才煮了服下,让草木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长叶开花,祛除所有的疼痛与不适,还我再去草木间快乐闲耍!。
四月草木生,乡村秘方似乎正在隐匿在西医大踏步前进的时候,更多的中医却向乡村向角落撤退,我不知道,是中医利润太低传承者放弃了,还是更多人愿意选择昂贵的西医,我只知道杞人忧天:草木秘方的隐匿,是否意味着某些生命正在遗落抑或者遗落趋势的不可逆转?。
三、泥土里
纯属是意外的遇见!四月初某次外出时,咽炎发作的我担心抵挡不住烈性酒与热辣菜的诱惑,很快吃了饭就悄悄溜出农家乐到田野闲逛在饭桌上曾看见餐巾纸包装盒上的介绍说这里叫“王家庄”,只一眼,“王家庄”这三个字立即和古老的物事接上了头,瞬间与那隐约的记忆对上号,一问梦想果然成真,于是一个人走出来看。
大路边就是碱田三四十厘米宽一墒,大约随兴所捞,一墒墒曲曲弯弯,墒沟里水的亮光把双眸牵向碱田边一间只有两面墙的瓦顶小屋小屋默默独立田中,一个简易平台在一步之外与小屋静静对望换角度拍摄之后,我走进小屋那歪歪仄仄的小屋里只有一堆土,转身望向屋前的平台。
那平台也寻常至极,支砌台子的石块大约因碱水长期流过,有白色倒垂的结晶悬挂这些东西一定是制碱用的,可究竟怎样制碱我看不出门道记得多年前看过一个手工制碱的记录片,后来在朋友的空间中也见过制碱图片,可那时看得潦草,想让眼前静默的物事成为流程,自然没有那条线索。
找不到线索就罢了,意外遇见本就幸运,强求什么!转到屋子侧面,发现东墙的外侧一层竟然是用筒瓦一块块累砌上来大约这墙迎风,为避免风雨侵蚀而垒,简单的设计却充满了古朴之美恰好一位不饮酒的同事也出农庄来,我立即请他帮我与墙体合影。
在我摆造型拍摄之际,一位油黑脸的老汉手握铁铲来到一问,竟然是碱田主人,在主人的指点下,我大概明白了手工制碱的程序碱水来自农庄里那口围着栏杆的井那内径达三米多的条石支砌的深井,内壁间或有石条伸出,人可以依凭着到达井底。
可井是枯井,蕴蓄久远的清澈故事,原来用更深的井抽到农庄外面,再流进碱田中那田浸满碱水后断水爆晒,等表土干后收集到小屋中原来,小屋中的那些土是碱土,老汉边把屋外侧的土往里铲边说:“刚才下雨,水一淋碱流失我就白收了。
”原来,制碱仅在冬春季,刚才的一场晚春雨,碱田积满了水,难怪我没有看到一墒墒碱田泛着白光的景象那碱土在平台上加水,溶出碱液收集了去熬煮,泥土重归田园,讲到开心处油黑脸上笑容绽放那笑似乎有些熟悉,我问他是否上过电视。
这一问引出一段荣光他说,省州都来拍摄过,他是省级非遗传承人!在这个寻常的乡村,眼前这个普通的老汉,竟然是非遗传承人!我一说他就爽快答应了合影留念的请求,于是,我接过他的铲子一起在瓦墙前留影咔嚓一声,我和非遗一起定格。
握着他的手,我说:谢谢大哥!他却说:“我姓朱,不是大哥了”看他不过五十来岁,可他说六十八了!制碱让身体得到锻炼,制碱更让内心充满快乐!朱老汉说,一辈子制碱,以前生活捉襟见肘,如今政府每年有补助,情况好多了。
突然想到打工潮席卷过的乡村,传承接力的担忧隐隐升上来,我问:有徒弟吗?老汉又笑着说:“有!我是第五代,儿子正学习,愿意接手碱田管理”真给力!天边的夕阳露出笑脸,朱老汉和我走在宽阔的水泥路上,指点着路两边的碱田,“都是我的!”他说,那声音中气十足。
他带我参观了自己的煮碱作坊,锅中的卤水正期待着烈火涅槃后的华丽转变……泥土里刨食不容易出了作坊,想着该有所表示才好,于是我提出和他“分”一点制好的碱,他回答非常干脆:“没有!”原来,他的手工碱被一家商行定购了,制出就运走没存货!。
真幸福!离开朱老汉时我说。没想到朴拙的老汉竟然也文绉绉地回我一句:“我们都幸福呢!”四月乡村,我遇见的不是手工制碱,不是非遗现场,而是幸福生活。四、爱曾经
乡村老了,真的老了!所有美化乡村的文字,也许是远离乡村者对故土的童年回忆,且是理想化的回忆真实的乡村,正不可逆转地老去,就像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一般自然!其实,我最初也在美化乡村,写过不少理想化故乡的文章因为故乡地肥水美,每年四五万元的核桃收入让故乡人过得风生水起,这里,且容我宕开一笔,说说故乡疯狂的核桃。
故乡的核桃,古已有之古的程度官方说三千年,原始的铁核桃林大约不止这个数如今的老核桃树,大多挂上个一千多年的标志牌(官方说法是核桃树的身份证),我不敢苟同古老是事实,可古到几千年,我不敢说古核桃树本来过着慢生活,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核桃果价格的疯涨,让本来在田边地角处于边缘地位的核桃树迅速确立了核心领导地位,并立即向山野扩张,不过十多年,核桃树就独占了故乡的天空。
可想不到二十年后遭遇寒流——仿佛是一夜之间,核桃价格一路走低这几年云南特别是滇西连续大旱,树龄三十年以内的核桃树挂的果变小了,而小果价格还抵不上采收的成本,2015年秋天,在故乡第一次出现弃收核桃果的事。
说那多核桃干什么?因为核桃的收入变化,与故乡的变化息息相关地不生钱,土地上的付出与回报只能解决温饱,好在故乡一直有核桃树佑护如今核桃价格腰斩,支出却与日俱增,再留守故乡,似乎只能与寂寞贫困为伍本分的故乡人坐不住了,在核桃收获季之后立即着手外出打工。
打工,又是打工其实,我与故乡人一样不喜欢这个词汇,可又喜欢打工带来的收入第一个吃螃蟹的是一个叫双凤的女子,弟兄多的家庭分家后,可以开发的土地太少,于是她带着丈夫及两个成年儿子出动,一年后,竟携十万纯收入归来,十万的冲击波超过一场地震!于是,双凤成为故乡大堤上的第一个蚁穴,此后年轻人纷纷远走打工,特别是女子,不读书的都奔城市去了,没人心甘情愿嫁守乡村,古老的乡村就剩下一群鳏夫及老人!。
鳏夫的寂寞你都懂任意一个女性在乡村的出现都引起轰动离婚女子成为这些人疯狂追逐的对象还可以接受,更让人唏嘘的是某个妇女的丈夫重病后,这些人竟然乌鸦般等在旁边期待某个故事的发生在故乡,这样中年无妻的男人高达留守人口的一半。
为什么不去打工闯一闯?“媳妇都不有,闯常不有”这回答,痛恨之余更多的是悲悯槽中无食猪拱猪有一家人,四十多岁娶不到媳妇的三兄弟和老爹一起生活,一个缺少女性调和的家庭必然矛盾频出在一个万物萌发的四月,一家人酗酒之后压抑不住邪恶的冲动,某句不投机的话戳破积怨(据说是要分家分核桃树,本来就不多的收入却要分成几份,老人家有些不爽,闹了几次分开了却一直有成员认为不公平),三父子合谋残害了老二。
据说过程惨不忍睹,藏尸方式更匪夷所思——埋在客厅中央地下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后老三夜夜恶梦不堪忍受上吊自杀,老大接着发疯,东窗事发后老父一人去坐牢一个家庭,就此消逝了这是极端特例,可乡村中娶不到媳妇的情况日渐增多,极端事件间或生发,某些家庭的消失似乎已经不可逆转。
除了鳏夫,和乡村一起老去的还有那群留守的老人儿子打工去了,儿媳在家久了,预料之外的故事生发多了,老人把本来的坚持咽回肚子中,硬生生赞同两口子都远走打工孙辈的成长教育,牲畜的喂养照料,田地的管理种植,让清闲多年的肩膀,再次挑起重担。
面对繁多的农活,老人的经验与智慧被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从稻田除草剂的使用拓展到了旱地除草剂的大量使用“百草枯”之类的农药和草木一接触,植物纷纷溃败死亡无一幸免我曾在夏天杂草疯长的时节,回故乡见到核桃树下寸草不生的情景,那种强烈反差的现状让人触目惊心。
这几年,某些丧失了生存欲望的人偶尔使用除草剂结束自己的生命,只要服下就无法挽回,据说国家已经禁止生产,可堵得了这种偷懒模式吗?乡村早已没心思人工除草,而滥用农药的结果自然是恶性循环——不仅土里残留,农药竟随水汽蒸发空中,再经雨水重落大地,那些本来洁净的森林,也开始受遭到污染——这不是危言耸听,某些森林中的野生菌,竟然检出农药残留,让人不敢往下想……。
……热闹的年关之后乡村渐空,即使是留守乡村的心,也早已不在乡野于是,丢了心的乡村找不回失了魂的自己唯有村口的古榕不知世事变迁,依旧枝繁叶茂,而落寞,早已在乡村越来越时髦崭新的建筑之下蔓生……乡村,该怎样重新经营自己,让溃散从本源上得到治疗?。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杨木华,男,1972年生,彝族,中学语文教师,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在《民族文学》、《山东文学》、《博爱》、《北京青年报》、《齐鲁晚报》、《安徽商报》、《渤海早报》、《中老年时报》、《辽河》、《作家天地》、《文学与人生》等报刊杂志发表散文作品数百篇。
散文《弥渡的味道》获散文选刊与中国大众文学学会合办的“美文天下.首届全国旅游散文大赛”一等奖2013年出版的散文集《岁月有痕》获大理州出版奖,现供职于大理州漾濞县一中初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