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到1985年,我都是在上官巷一带,活动范围东至狄梁公街、文津巷,西至五一路,南至侯家巷,北至上马街(手绘图示)。
1.上官巷1号院我家住上官巷1号院,东边院墙外就是狄梁公街,隔街是崇善寺和文庙。据说以前崇善寺规模更大,后来烧毁了很多。照这么说,我感觉1号院原来也是崇善寺一部分。我家所在的这排房子(一共6户人家)像是庙堂大殿改建的,面北朝南,在一个1米高的基台上,进家门得先上3级石头台阶,有的地方还有立柱和石鼓状的基座。房顶也是大殿的飞檐模样,上覆瓦片。本来每户人家就是两间房,南侧是客厅,北侧是卧室。后来孩子大了、多了,南北各接出来一间房,成了四间房,哥哥就在最南边的房里学习、睡觉,最北边的那间房极小,基本上属于开门直接上炕。我家这排房子左右有从北到南两列厢房,正南还有一排房屋相对,没有基台,这四排房子围成一个“口”字,像一个四合院。好朋友连军住在东厢房、军子住在西厢房。附图是我在南京总统府拍的照片,以前是两江总督衙门,结构类似,巧的是我家那排房子与东西厢房交界处也有两棵大槐树,当年院里的大孩子还拿长杆子摘槐花吃。西首的槐树底下是自来水龙头,定时供水,来水的时候大家都去排队打水把自家的水缸装满。
1号院的地势东高西低,从西厢房再往西要下一个斜坡,坡底旁边是全院唯一的公共厕所。厕所往西是后建的宿舍区,一排排比较规整,简称“下面排房”,好朋友田刚住这里。排房西北有个小门通往上马街,这就是1号院的后门。后来,我家那排房子后面盖了一排小二楼,楼顶又加盖了一排房子,上楼顶是从东侧的楼梯,楼梯和东院墙之间有一间小平房,翻过楼梯栏杆扶手就能站在平房顶上,正对着崇善寺。再后来,平房门口的院墙豁开,修了一道门,这样去狄梁公街就不用从大院大门和后门绕行了。小时候在东院墙上除了看崇善寺,在楼梯栏杆扶手上坐着往下滑也是主要项目,有一次我没抓住栽了下来,后脑勺磕在楼梯上,手一摸出血了,吓得大哭。一起玩的连军赶紧跑回我家,告哥哥说我从楼上摔下来了。哥哥不明情况也吓得够呛,赶紧跟着连军来到事发现场。后来哥哥说再来得晚点我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了。不过,还是留了个小疤,现在也不长头发。崇善寺那时是不开放的,我们还在崇善寺门口玩,打羽毛球等等。据说电影《塞外夺宝》在这里取景,张丰毅主演。时常有外国人参观,坐着“大轿子车”(大巴)来的。我们趴在院墙上看着车窗玻璃后的外国人,觉得很新奇。
文庙也不开放,现在写着“文庙”的牌坊也是那时修建的,我们还经常跑到牌坊的基台上玩。文庙的西墙是红色的,基座多出来一尺左右(如图),玩耍时走在上面很是小心翼翼,生怕掉下去。
儿时对狄梁公街有两大困惑:一是不知道狄梁公是谁,当然后来知道那就是常问“元芳你怎么看”的大唐重臣狄仁杰,他的家在太原城南的狄村,据说曾去上官巷西边的文瀛湖读书(说实话狄公跑得挺远的),所以狄仁杰高中状元后,湖上的拱桥称为状元桥。据说狄仁杰的祠堂曾经在崇善寺北边,但也随着大火湮灭不可寻。二是大人们常说东西为街,南北为路,但狄梁公街为南北向,何以也称之为街?2.市局和省厅上官巷1号院是太原市公安局宿舍,西边的2号院是山西省公安厅宿舍,再往西就是公安厅机关,大门朝南。快到五一路的街口是“公青商店”,我理解是公安厅解决其知青子弟或青年就业的。省厅的待遇比市局要好多了,无论是办公还是住宿。2号院当年就是楼房,老师张翠清,同学张智勇、陈俊、马一民住在这里。上官巷路南、省厅斜对面还有一个宿舍区,以平房为主,同学王志强住这里。每周末,省厅的闭路电视放映刚进来不久的港台影视剧。周一2号院的小朋友就绘声绘色地描述剧情,我们1号院的满脸羡慕地围着听。五一路南端是街心公园,80年代初那里还有观礼台。路口西边是著名的半圆形的五一百货大楼,简称“五一大楼”。(如图右上角的白色建筑)买东西要说是在五一大楼,那绝对能引来别人的羡慕,当然也是质量的保证。路口东边也是一座半圆形的四层楼,顶层住着同学马珂,对,就是姜文那部《让子弹飞》的制片人,他还在里面扮演了个傻儿子。
沿着侯家巷往东是公安礼堂,这是除五一电影院外离家较近的电影院了,心理上也认为这是咱自家的电影院。但实际上要不是跟着大人,想混进去还挺难的。原因在于看门的大爷杨铁马特严厉,也不知这个称呼是大名还是外号,反正有他镇守,铁面无私,没一次成功混入,有时候还拿大扫帚轰赶我们。公安礼堂再往东就是市局了。父亲在三处也就是治安处工作,在进门右侧的第一排平房,同事有邢玉、王胖子叔叔和小蔚阿姨。市局的处室不全在大院里,比如五处预审处在上马街,行政处在大院后门的小巷对面。有一年和连军路过行政处,正好里面清理杂物,拣了几个“青天白日”瓷徽章和警察证,证件上面印着“齐燮元”的签名,后来才知道他是日伪汉奸。几次搬家,这些东西都丢失了。市局后门小巷往东再折向北,路西是市局幼儿园,我在这里上的幼儿园。路东是个粮店,父亲下班接上我和妹妹,有时在这里买一把压面条回去全家吃。再往北就通到上官巷了,大概在省厅偏西的位置。3.骑车自行车是儿时最常见的交通工具,现在共享单车满大街,骑行爱好者也多起来,但有的自行车动辄数以万元计,也是令人咋舌。小时候,坐在父亲的二八车横梁上,前面有人就抢先捏起清脆的铃铛,巡游一般穿街过巷,那感觉相当不一般。下雨了就骑坐车后座,把自己包裹在父亲宽宽大大的橡胶雨衣里,虽然黑乎乎,但又是一种感觉。坐自行车最大的风险是夹手夹脚。坐横梁,小手经常不小心被车闸夹住,惨叫一声;坐后座,脚又容易卷到轮子里,皮破血流。现在我的右脚拇指上还有疤痕。学骑自行车应该是小时候最向往远方的行为了。当时个子小够不到二八车车座,就左手握把,右手抓横梁,一条腿掏裆,从院子厕所旁的斜坡上溜下去,下去后忘了捏闸,直接摔在人家煤堆上。
再后来能够两手扶把了,但个子小还是得掏裆骑。院里人少,觉得不过瘾,就去马路上骑。上马路是个标志,说明技术可以了,能够上街了。记得有一回连军骑自行车,我坐后架,骑车带人上马路!“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人来人往的上马街也毫不畏惧。正顾盼睥睨之际,忽听连军大喊“有警察,快跳!”跳车讲究的是双手一撑车后架,身子腾空向后跃起,如体操运动员那样稳稳落地,或者像铁道游击队员跳火车那样潇洒。但现实很残酷,操作并未达到理想状态,尤其是着急警察看见,导致动作变形,直接摔一个大马趴,胳膊肘在地面擦出一道血痕,连军则连人带车撞到电线杆上。两个伤兵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发现警察叔叔也没过来。那会儿还真是单纯,根本没想起我们两个的父亲都是警察,只想着骑车带人警察会管。连军的父亲是九处的,刑警,有时候会把市局的偏斗三轮摩托车开回院里,在那个机动车很少见的时代,相当拉风。连军坐在驾驶座上,换挡、刹车、油门,嘴里还模拟着“突突突”的声响,我们一帮孩子在他的指挥声中爬上爬下,玩得不亦乐乎。4.上街广义的上街应该是指逛商店,狭义的,只要出了上官巷1号院的院门就行。狄梁公街、侯家巷、文津巷、上官巷主要是单位、宿舍,要论上街那是乏善可陈。五一路作为主干道,配套设施也全,是当年上街的主去处。上马街由于离家近,成了上街的主要通道。上马街往东是六中,现在的进山中学,再往东就超出小朋友的行走范围了。往西依次有杏花巷、皇庙巷,杏花巷里有人民医院,当年上官巷很多孩子出生都是从人民医院请医生来家里接生;有同学住皇庙巷,但当时不知道里面有皇庙,现在听说修缮一新了。上马街的西头北端是正骨医院,我小时候光顾过一次。有一次在院里玩,有座不大的烧土堆,小朋友们一拨儿在土堆上把守,一拨儿从下面冲上去,双方混战看谁留在上面,那时我们的娱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在一次战斗结束后,我被推下土堆,踉踉跄跄跑下来,临摔倒时手臂撑了一下地面,剧痛,左胳膊不能动了。被护送回家后,妈妈赶紧带着去了这家正骨医院,诊断为脱臼,一拉一拽,打上石膏回家。正骨医院东侧和北侧有两条小巷,分别称作东夹巷和西夹巷,从名字就能看出其狭窄程度。隔着五一路是天津包子铺,那时候能吃一顿油汪汪的肉包子,绝对是享受。上马街南、五一路东,有三大去处:一曰新华池,乃澡堂是也。那时候家里条件差,一般一星期跟着大人去新华池洗一次澡。小孩去澡堂基本是玩水,北方不像南方池塘湖泊多,也算是童年的一种娱乐吧。大池子旁边有个扇形的小池子,把塞子拔开,待小池子注满水后再塞上塞子,小朋友就在小池子里自由玩耍。大人主要是泡澡,看着他们下到冒着热气的池子,虽然龇牙咧嘴但很享受的样子。有时候让搓澡工搓一下,更多时候是互相搓背。二曰新华照相馆。那时候照相也算个大事,照全家福、证件照的时候毕竟不多,照相机也是个稀罕物。家里有台120海鸥黑白照相机,外包装是硬牛皮那种,后来哥哥买了一些零件改装成135彩色照相机,还买过相纸在家冲洗照片。照相馆旁边有个小院,一位姓梁的同学住这里,记得有次还托他取照片。三曰新华书店。逛书店是童年最大的乐趣,没有之一。最主要的是攒钱买小人书连环画。印象深刻的是《三国演义》、《水浒》《岳飞传》、《杨家将》、《隋唐演义》这些小人书,设计精美、绘画生动,尤其是《三国演义》的封面,深蓝底,庄重典雅,令人爱不释手。那时零花钱不多,所以最怕上新书的时候没钱买,有俩钱就逛逛书店,但阴差阳错的一直也没攒齐整套。现在网上也能买到了,却也没了当年的兴致。新华书店过年前的时候也很热闹,买年画、买挂历,人头攒动、水泄不通。有一年年前逛书店,看到一幅关老爷骑马拖刀的年画,看三国爱屋及乌,把准备买小人书的钱买了这张年画,父亲看了也夸威风。
5.上学上官巷的孩子上学多数在太原师范附属小学(简称太师附小),在侯家巷和文津巷交汇处。从上官巷院门出来走完一整条文津巷就到学校了。文津巷得名应该主要是旁边的师专,师专正门开在侯家巷,过去是山西大学堂,距今120年,所以太原理工大学校庆以此为源。师专的建筑是西洋式,很有特色,小时候觉得很“高大上”,但从没进去过。师专东边的一个院子住着同学梁栋,据说现在已是著名的数学培训老师,好像他的父亲也是教数学的;西边的一个院子住着同学韩建亮,他的妈妈是教英语的。太师附小的大门是个小斜坡,进门后是影壁,绕过去是操场。影壁背后是个水泥台子,校长讲话、体育老师领操时站上边,平常我们用来打乒乓球。操场南端是一座四层楼的教学楼,操场西边一排平房记得是堆放体育器械、扫帚这些的,东北角是厕所。学校南边围墙处是残存的太原城墙,上学时还能看到夯土堆和墙砖,很厚实,可想而知当年的规模。围墙外是正太街(现名五一东街),得名于正太铁路,侯家巷有条往南的小巷通向正太街。“花花正定府,锦绣太原城”,一条正太铁路将正定和太原连接起来,也使得山西打开了东大门,从山区走向广阔的平原。近年来太原将“首义门”重建,位置基本与正太街平行,也解决了我的疑问。小时候,在五一广场南端,也就是现在龙城饭店的东侧,有个桥洞,当时觉得像城门,后来听说首义门后,还以为这个桥洞是首义门。我是1980年上学,一届两个班。我上学晚了一个月左右,主要是年龄问题。我们那时讲农历生日,我的农历生日是九月十六,连军的是九月二十九,我比他大十三天。但上户口时连军用了农历生日,我用了阳历生日,结果比连军还小了十几天。学校招生规定生日在10月1日之前,所以我就成了失学儿童。最沮丧的是,当时小学一年级不在学校本部,而是借用1号院我家正南这排房子,每天在院子里看着连军、军子这批小伙伴站队、集合、上课,自己还在和一帮更小的孩子混,心里挺不是滋味,好在时间不长。由于是师范的附属小学,经常有师范的学生来代课,也就是实习老师。记得有个男老师讲赵树理的小说《田寡妇看瓜》,强调这个“看”字是多音字,要读成看守的看,而不是看见的看,还双手比划捧着一个西瓜左看右看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印象深的有个冯老师,短暂给我们上过地理课,梳条大辫子,说话干脆利索。我的女儿上小学时,我送她到老师家补习语文,我一眼认出竟是冯老师。聊起来,冯老师后来去了太原五中,我们又是同一个学校。我很激动,她很感动,毕竟30年了。三四年级的班主任张翠清老师,精明强干,住上官巷2号院。很慈祥,但严厉起来大家也很害怕。印象深的有两件事:一是父亲有次下班碰见张老师,老师狠狠夸了我,父亲回家很高兴;二是打扫班级卫生,张老师擦外边玻璃,让我们擦里边。我看见窗户上搭着条抹布,就拿下来摆湿了。结果张老师说那是她专门搭窗户上晾的,半干不湿的布子最好擦玻璃,当时深信不疑。五年级换了班主任杨老师,年轻女教师,住在新民中街。当时在教导处魏主任的领导下,杨老师带领我们编辑校报《蓓蕾报》,我还是校报的小记者。记得有次她带我们印报纸,先在钢板上铺上蜡纸,在蜡纸上用铁笔写好报纸内容,然后将蜡纸固定在装满白纸的框架里,用滚筒把油墨压上去。就这么一张张印出来,闻一闻油墨香,特别是看见自己的名字印在校报上,很高兴,就是两手沾满了油墨。学校的杰出人物有解小青,当时她的书法就很有名了。记得那时学校宣传她有毅力,爬竿爬不上去,每天坚持练,终于爬上去了。我那时也爬不上去,也学着解小青每天坚持练,结果还是爬不上去。爬竿这个活动现在很少了,不单有力气,还得有技巧。五年级时,我家搬到大营盘,每天坐4路车上下学,走侯家巷去五一大楼坐车,同学牛志坚住菜园王村,经常在车上碰见。此后回上官巷就少了,六年级转学到青年路小学后,上官巷就越来越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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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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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太原01:太原城,太原人
家在太原02:爱在太原晨起日落每一时
家在太原03:太原的那些老槐树,傲然风雨忆沧桑
家在太原04:那一碗老太原炝锅面
家在太原05:太原那些“福寿安康”之地
家在太原06:记忆中的五一路先锋百货商店
家在太原07:怀念我的母校——回民小学东西校
家在太原08:太原有条智家巷
家在太原09:半个世纪如云烟,太原十二中记忆
家在太原10:桃园那几条巷
家在太原11:桃园一巷的那些事
家在太原12:行走五一路,寻找昔日的记忆
家在太原13:大濮府煤场散记
家在太原14:住在桃园二巷的日子
家在太原15:远去的钟楼街副食品市场,近半个世纪的记忆
家在太原:桃园三巷的记忆
家在太原:傅家巷与傅山
家在太原:桃园四巷忆吃穿
家在太原:桃园路往事
家在太原:豆芽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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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太原:老军营,相知相处三十载
家在太原:记忆里的西缉虎营
家在太原:少年的五一广场
家在太原:家住桃园三巷
家在太原:迎泽公园的记忆
家在太原:西缉虎营院里的牵牛花
家在太原:我心中的解放路
家在太原:太原的夏天
家在太原:太原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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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太原:太原七中,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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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太原:记忆中的西华门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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