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大活人”李梦,入行14年终于红了

147小编 76 2025-02-10

我想演的角色还挺多的,我不想重复同一个类型,我想挑战更真实立体的角色,诠释更复杂的人性,我觉得人性从来不是单一面向的,人性的深处是不可窥视的。

本文首发于24楼影院

/ 一 兰

编辑 / 陈玲玲

在演艺圈,演员李梦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喜欢她的人称她戏痴;讨厌她的人,骂她是癫婆。出道以来,她屡屡因为言行备受争议,如今,大家戏称她为“内娱大活人”,毕竟很少有女演员像她那样,仿佛记日记一般在社交平台发自己的生活、发素颜照片、发独特的穿搭。第一次见她的人,多半会形容她身上有种野生感,很立体也很自我;而她自己的成长经历,也有着强烈的漂泊感。

李梦18岁出道,演了人生第一部电影《白鹿原》,又凭借出演贾樟柯电影《天注定》,走上了戛纳电影节的红毯。在媒体的报道中,她是首位走上戛纳红毯的中国“90后”女演员。真正让她在演技上获得大众关注的,当数在电视剧《隐秘的角落》中出演继母王瑶,只是简单的几次出场,她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发疯”的继母形象。

▲《隐秘的角落》剧照

2024年,可以说是李梦演艺生涯的高光之年。她在热播剧《墨雨云间》里饰演长公主婉宁,把这个疯癫的女性形象演到了极致,也由此开始品尝到“走红”的滋味,但她依然是那个特立独行的女演员。

“我很感谢有这么多网友开始喜欢我,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大的鼓励和支持,代表我入行14年以后真的被认可。其实大家现在才看到我,但我已经在演艺圈走了14年。”她说。

近期,李梦接受南周文娱专访,以下是她的自述:

我跟于正老师是在综艺《我就是演员》中认识的,那之后,于老师就会给我发一些古装剧的项目,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对于古装戏一直都挺喜欢的,只是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因为我的长相是比较现代的,感觉跟古装戏没有什么契合度——古典美人都是薄嘴唇、细眉、细长眼睛,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演古装戏,直到于正老师发来了《墨雨云间》的剧本,我太喜欢了,就说试试看吧。

▲李梦参加《我就是演员》

我原来演现代戏的时候,是浸泡在角色里,这回演婉宁,反而是相反的方式。因为大部分的古装剧都在横店拍摄,我觉得横店本身是一个人造城,所以我演婉宁的时候,尽可能让自己逃离片场,不要被人造景观所影响,我希望抽离出来,单一看婉宁的灵魂,找到与她精神共鸣的那部分。

婉宁是我入行以来,唯一一个拿捏不准、不知道该怎么演的角色,我在片场好像是在拍戏,又好像不在,灵魂在天空飘扬,我没有想过每一场戏该怎么演,但就这么一场场演过来了。

我最初觉得,怎么会有一个公主可以在皇宫里这样肆无忌惮,跳舞、转圈圈、撒泼打滚,完全不受任何世俗的约束,不受规矩的框定,我小时候看古装剧里的公主都是仪态端庄的,这是我一开始比较质疑的部分。

有一场宫宴戏,婉宁出场,跟沈玉容和姜梨狭路相逢,她认出来姜梨是曾经的那个薛芳菲,就出现了“疯癫”的苗头。

朝堂告状那场戏拍了两三天,说实话我压力蛮大的,因为台词量很大,基本上那一场戏就占了半集剧本,所以对于我来说,当时我真的没有考虑过气场是否阴森,我考虑的点在于能不能把这些台词吃下来。

我自己最喜欢的戏是婉宁跟沈玉容最后的那场戏,“孩子”没了,沈玉容还要“杀”她,她选择了自杀。我演过母亲,我能迅速共情母性的那一部分。另外,这场戏导演没有要我按照行动路线去演,而是让我充分发挥自己的情绪,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摄影机跟随我的表演走。

其实你看到《墨雨云间》里婉宁的大部分戏,导演都会有一个严格的走位,我要按照这个走位和调度来与摄影机配合,包括大家看到的转圈圈也好、拿扇子挡嘴也好、夸张的动作也好,大多都是我在导演的设计里面完成的表演。这样设计不是怕我太癫狂,而是怕我不够癫狂。我毕竟是文艺片演员出身,很少演剧集,我对剧集的经验也非常浅薄。而侣皓吉吉导演一开始就是拍《太子妃》出道的,对于古装赛道有很深的了解,所以他才会给我设计这些走位和路线,让我去更好地呈现公主的状态,就是怕我的表演太往里收,因为他想要放出来。

有很多观众评论婉宁是“恋爱脑”,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恋爱脑的终极目标就是根本不在意恋爱这件事,不需要谈恋爱,这个世界任我遨游,我想爱谁就爱谁。但婉宁不是这样,婉宁的一生非常悲惨和畸形,小时候她被父亲送去敌国做质子,以换取他自己这个大燕国的太平,婉宁在敌国的生活惨不忍睹,可以说受尽折磨和屈辱,直至她回到燕国,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待遇,后来她发现自己有孩子时想成亲,沈玉容却不肯娶她,要她另嫁他人。她这一生有人把她踩在泥土里,也有人把她捧上天堂。而她最后选择死,是因为她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爱她的,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虽然沈玉容不是真的要杀她,但她选择死在这个男人手里,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一个结果。

我记得以前有一些反面角色,演员演完之后要出来道歉,说对不起,我演得这么坏,但很少有像婉宁这样一个反面角色,演完之后观众会与她共情,心疼她和不舍得她。说实话我也挺意外的,可能,她是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吧。婉宁在这个剧集里面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人爱的女人,连羊都不爱她,但是万千网友爱上了她,这就是神奇的人生吧。

我首先不能理解怎样做一个仪态万千的明星,然后展现光芒四射且有品位的一面,我感觉要做这样的人是挺辛苦的,而且我拍戏已经消耗了很多的能量,我蛮希望在生活中能自由一点。工作时我天天都在演别人,生活中我还是蛮想做自己的。

演员说到底也只是一份工作,完成我的工作后,我就希望能够回到生活里面,过普通的日子,享受家庭带给我的温馨和快乐,这对我来说更重要。当然我很感谢有这么多网友开始喜欢我,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大的鼓励和支持,代表我入行14 年以后真的被认可。其实大家现在才看到我,但我已经在演艺圈走了14年。

我刚出道的时候非常紧绷,我担心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总是怕出错,但到了一定年龄,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发现还是随它去吧。每个人都会教你怎么做人,怎么做事,生活中好像所有人都是你的老师,但人生还是得自己过,他们也不可能天天在你身边教你怎么吃饭,怎么说话,怎么与人相处,你最终还得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事情。

所以,从入行第一天到现在,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你的体面、你的尊严也是自己一口一口挣出来的,没有人能教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这个事情还是得你自己去判断,在他人眼里是对的事情,也不代表它真就是对的,还得自己去承担所有的结果。

很多人评论我是争议和演技并行,事实上我并不想拥有争议,但是没办法,新闻好像随着我的作品一直不停地缠绕着我,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这完全是互联网决定的,所以可能我是互联网的女儿?它就喜欢聊我的事吧。

虽然成年的世界教了我很多东西,让我学会保护自己不再受到巨大的抨击和质疑,但我觉得自己依然还是会有一些刺,没有完全成为圆滑的成年人,我觉得我像一个动物一样,循着我所习惯的味道和熟悉的安全感去存活。

在大家看来很高的起点对我来说其实是围城,起点高代表着一开始就要比别人承担更多的东西。我不会刻意去寻找一个长者或智者来寻求答案,但有一次我在威尼斯路边,遇到一位弹唱的流浪歌手,我刚走完红毯下来,因为没得奖,心情也有点低落,那个歌手看我着装非常隆重,就在我面前铺了一块红色的方巾,他说,这就是你的红毯,随便走。挺神奇的,我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在我脚下扔了一片红色的方巾,让我走上他的红毯。

我低谷的时候文学拯救了我,那段时间我唯一学会的事情就是闭嘴看书、看电影。那些书拯救了我的灵魂,让我觉得人生不应该止于此。其实《白鹿原》之后我去了文学系读书,那个时候觉得文学系的老师给我上的每一节课都好像在告诉我说,电影其实是一个很庞大的体系,你不要觉得自己是演员,就是最重要的那一个环节,每个环节都很重要。

我从小就四处漂泊,长大拍戏,剧组的生活也很漂泊,从A 组到 B组,再到 C 组,就是一个很漂泊的人生。你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长期生活一年两年,你肯定是在剧组待三四个月、五六个月,然后再换一个剧组,回家也是短暂地停留三四个月,不可能长期待在家里,那不就失业了嘛。所以我觉得漂泊感确实是伴随我一生的,而这种漂泊感,也许就是我的安全感。缺乏安全感应该是天生的,不是说就某件事情缺乏安全感,而是我永远会持有怀疑的心态去看待世界,还有人,我不会相信一成不变的东西。

▲《墨雨云间》剧照

漂泊了这么久,海南某种意义上给了我一种归属感,它很像八九十年代的深圳,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海南像是停滞了发展,但又会一直慢慢悠悠地往前,跟随时代的脚步走,所以我现在定居在海南。

我想演的角色还挺多的,我不想重复同一个类型,我想挑战更真实立体的角色,诠释更复杂的人性,我觉得人性从来不是单一面向的,人性的深处是不可窥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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